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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掉马后我和影帝he了》 5、第 5 章(第1/2页)
05
仝野在娱乐圈里混迹近十年,见过耍着花样想攀上“影帝”这个高枝的,也见过笑里藏刀明着艳羡暗里诋毁的,甚至偶尔也不小心窥见那么几颗冲着他本人来的难得真心,可是唯独没见过用“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这种老套话术搭讪的。
脸上挂着的笑容依然不失礼貌,但说出的话似例行公事:“还有两个问题,很快就结束。为什么做之前的工作,又为什么放弃它?”
楚望梁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有点儿失望,随口扯谎:“我喜欢演戏嘛,就算跑龙套也是演戏。来这儿是因为……”
放屁呢,还喜欢演戏,真喜欢演戏也不会天天躲着梁淳硬塞来的歌舞剧本了。
不过梁淳说过,真正难以辨认的谎话,是假话里掺着真话,让人看不分明。
“因为你,仝老师。”
其实他对岑蔚说的更加直白真诚,不过“想成为你这样的人”类似的热情仝野怕是已经见过太多,真一口气说出来了,恐怕仝野会格外怀疑他。
何况内外两个房间相连,恐怕仝野在单面镜后面,早已听到他不加掩饰的向往。
楚望梁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在野哥身边当个打杂的花瓶而已。
七八月的风都是这样,吹了跟没吹一样,更何况人心里的燥热是吹不散的。
楚望梁自以为跟仝野抖了个机灵,没想到仝野根本没买账,像是司空见惯似的笑了一笑,跟他说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他在写字楼下一步三回头,脚步凄惨得像是被人驱赶着离开。
手机在兜里响了一声,梁淳难得没直接打电话过来,看了内容楚望梁才明白为什么。
是个文件。名为“剧本”的2g大文件。
只消一眼他就知道梁淳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又是先斩后奏,戏都接了才来告诉他有戏要演,他也逆来顺受这样演了几场。
不过大多是禁止录像的舞台,没视频传到网上也就没有热度,这显然是梁淳不愿意看到的。
这次不一样。梁淳也许是知道发语音他根本不会听,于是随着文件来的还有几条长长的文字。大意是这次舞台很大,会有官摄发到网上传播,角色需要楚望梁自己去面试,但不能拒绝。
这种需要自己面试的戏楚望梁一般能推就找个借口推了,但想想仝野最后的眼神……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戏,只能说看不出有戏。
楚望梁默默打开了剧本文件,念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觉得在面试里跌倒就要在另一个面试里爬起来,于是恶狠狠地研读了剧本,自信满满地参加了两天后的歌剧面试。
然后不出意料地被选中了——背景板里最显眼的巨大八音盒。
准确地说,是八音盒里不断跳舞旋转的小人。
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舞蹈天才不一定会演戏,爱演戏的不一定能跳舞。
像楚望梁这样被梁淳逼着不得不来演戏的,最爱的恐怕就是这种不需要什么技术却又跟舞蹈擦边的龙套。
梁淳知道之后不出意料地大发雷霆,可惜再生气也左右不了这么大个歌舞剧的既定角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养的小鸟上台表演转圈,甚至连排练都没去几次。
然而天才就是天才,台下的观众外行并不知道演员排练了几次,对达成结果的途径和经历一概不知,只会对出色的表演予以惊喜的赞赏。
哪怕是大影帝仝野,在歌舞剧这方面也是个这样的外行。
不过他们家是有内行的。
自从陶寞去世后,连陶知年都不怎么去大型歌舞剧演出了,难得有个这么大的舞台,岑蔚好说歹说也要仝野一起去。
仝野当时很不理解,说你就不怕我在那儿被认出来?
岑蔚自己亲姐是影后,姐夫是影帝,自己再清楚不过被认出来的麻烦,不过这会倒是大手一挥,很有些靠谱经纪人的风范,说:“放心吧,这首映的观众素质都高,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
要是被问起为什么不自己去呢,她更有理由:“传承是很重要的,我跟你姨夫没孩子,你就算不能从小学,也不能完全是个门外汉。多少了解点儿,对你没坏处。”
仝野无话,倒是也乐得放假的时候有点儿能出门的娱乐活动,毕竟要让他自己待在家里,估计这会儿还在视频网站上看自己表演学老师的网课。
他几乎是在大幕一拉开就注意到了充当背景板的那个小人。
倒不是觉得跳的有多好,只是疑惑——这样没有戏份装似舞台道具的角色,为什么还要用真人来演呢?
还是岑蔚眼尖,小人刚开始转速不快,被她看清了脸,低头小声跟仝野说:“你看后面那演员眼不眼熟?像不像前两天你亲自面试的那个小孩儿?”
被她这么一说仝野也眯起了眼,还真是。一个当助理的怎么跑这演背景了?
他回想起楚望梁在单面镜那头那振聋发聩的宣言:
“我很向往仝老师,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视线越过舞台正中央的男女主,落在不起眼的背景板上,八音盒机械的音律掩盖不住演员的灵动。
他们位置好,看得清台上每一个演员的一颦一笑,只见男女主相遇一见钟情,楚望梁点地的那只脚蹦了几下,稍显活泼;约会后分别男主转而投入富婆怀抱,楚望梁跟着在后面做起鬼脸,花样还挺多;女主终于认清渣男台前痛哭流涕,楚望梁表情哀伤好似感同身受,连转速都慢了下来。
幕布缓缓合上,仝野像看了一场精彩电影似的长舒了一口气,刚要回头跟岑蔚说话,就听岑蔚先开了口:“真不错啊。”
仝野讶异:“你也这么觉得吗?这小孩儿虽然是个龙套但表演……”
岑蔚跟他同时开口:“真没想到现在歌舞剧都现代化到这个程度了,要是老爷子还在绝对会爱看。”
仝野听清后静默片刻,倒被岑蔚逮住了空隙,揶揄道:“哟,前边儿这么多演员来来回回,你就盯着演背景那小孩儿啦?”
仝野依旧静默不语,思绪却已远远飘到十几年前。
他想起第一次吵着要跟仝君陶去片场的时候,那会儿片场全是老戏骨台柱子,人家在摄像头前须眉毕现,他躲在摄影师后面悄么悄模仿。后台休息的演员看见了,善良点儿的说他从小就是个戏疯子,没那情分的干脆小声议论。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叫“效颦学步”,只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倒是继承了他爸的坦诚,等仝君陶闲下来就过去问:“爸爸,什么是效颦学步?”
他爸刚想夸孩子挺有潜质呢,被这么一问一下子黑了脸,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位嘴上不积德。
不过这些是小孩儿没法理解的,于是干脆拿出长辈的风范,实话实说:“这是说你盲目模仿别人,结果适得其反。但是你要听爸爸说,我是影帝,他们是没名没姓的小演员。我说你模仿的好、有潜质、有天赋,我希望你今后继续模仿,直到有一天演出一个名为仝野的风格,你愿意相信爸爸吗?”
仝野觉得,如果不是在那一天听到了那一段话,恐怕从此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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