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送我替身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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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我死后你回忆起来,全都是我的不好,真叫人怄也怄死。”

    啪嗒。

    有温热泪滴落在他手背,少年睫羽颤了颤。

    他听见她哽咽道:

    “没有不喜欢你。”

    “你送我木牌,我很惊喜,只有你会惦记着我有没有饿肚子,我很开心,从来没有人珍惜我的东西,只有你会吃我做的那些云吞……这些,我一直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只是。”

    珑玲回握着他的手,泪珠大颗落下,她却抿出一个悲伤的笑容:

    “只是没有人告诉我,那就是喜欢。”

    “梅池春,原来我早就已经喜欢上了你了。”

    明明是曾经期待过千千万万次的话语,但此刻真切落在耳中时,一种沉闷的钝痛却压过欣喜,仿佛有把刀子在他心口缓慢搅动,比当初她断颈的那一剑还要疼。

    他平生第一次喜欢的女孩。

    他将这个人放在心上百年,辗转难忘。

    梅池春曾想,还好周王室已经倾颓,还好他不再是那个太子姬弃,否则,他或许也会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管他天下洪水滔天,他只想将全天下最好的珍宝捧给他的心上人。

    她赤诚又聪慧,若是在寻常人家长大,会有疼爱她的父母,宠溺她的兄弟姐妹,长到娉娉婷婷的年纪,那双手不

    必沾血,也能成为让天下人敬仰的天才。

    这些人为什么舍得这样对待她?

    喉结动了动,梅池春轻轻捧起她湿漉漉的面庞,低笑道:

    “我就知道,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

    他语气轻松,落在珑玲耳中却只觉得酸涩。

    她道:

    “下次你不要傻站在外面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随便闯进我的房间,乱动我的东西,不是真的不让人进来……你不在这个别人的范围里,你随时都可以进来,想做什么都行。”

    “好。”梅池春没去纠正她话里引人遐想的歧义。

    “而且也不要说什么亲一下就一笔勾销的话,”珑玲神色极认真,“一码归一码,亲多少次都行,但有些事不能随便一笔勾销。”

    梅池春眉梢动了动,欲言又止。

    他觉得珑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嗯,知道了。”

    他取了手帕,一点一点替她擦净了脸,声线柔和:

    “躺下休息吧,医师说,你强行冲开禁制,仙基有损,这几日不能动用灵气,否则容易变成旧疾,影响日后修行。”

    珑玲躺下的功夫,梅池春这才绕到前门,跨入内室。

    替她倒了杯水放在榻边,梅池春半蹲着,替她拨了拨凌乱的额发,轻笑道:

    “饿不饿,想吃什么?”

    珑玲眨眨眼,看上去有些期待。

    “你会做什么?”

    “这可就多了。”

    他眉尾轻挑,颇为自得:

    “以前在玉皇顶锦衣玉食养刁了嘴,吃不惯兵家那些野人吃的东西,只好偶尔自己进庖厨犒劳犒劳自己,你随便点,你吃过的,应该没有我做不出来的。”

    珑玲笑了笑。

    “那就做你爱吃的,我想尝尝你爱吃的菜。”

    梅池春静静看她:

    “好啊,不过这里没有什么食材,得出去一趟,竹屋四周除了我之前设下的禁制,老师和钜子也加固过,你放心休息,等我回来。”

    珑玲乖巧颔首,任由梅池春给她掖紧被角。

    从始至终,梅池春面上都噙着三分如沐春风的笑意,直至他跨出竹屋大门,笑意才从那张俊朗无双的面庞上褪去,露出他克制已久的怒火。

    死生冢的地牢幽深阴冷,师月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

    守牢的江载雪正与兵家弟子闲聊,他们这些儒家弟子常年待在玉皇顶,难得有机会与儒家弟子外的人交流,彼此都聊得挺愉快。

    见那道群青色的身影掠过死生冢谷底的阴影而来,江载雪出声道:

    “听说珑玲姑娘醒了?你不留在哪儿照顾,过来做什……”

    那人全然没理会旁人,一把推开地牢外的门,快步闯进,待见到其中的巫山巫者时,他周身的阴沉杀意更是不加遮掩。

    有忠心下属见梅池春直奔师月卿而去,立刻上前:

    “你想做什么!你们儒家外王与墨家钜子发话,不得对我们用……”

    “滚!”

    重如雷霆的一脚伴随着这声低喝同时袭来,这些巫者全都上了咒缚,封了灵气,哪里抵得住梅池春这一脚?当即就飞身撞在石壁上,口吐鲜血。

    还好梅池春的伤也尚未好全,这才只是吐了几口血,没有当场毙命。

    身后女使抖如筛糠,师月卿也是呼吸一凝,她徐徐抬眸,视线定在这位恶名昭著的兵家诡将身上。

    “听闻太子姬弃早慧,十岁便能指点战局,且不杀降,不强征兵役,颇有仁君之风,本以为数百年前,太子殿下已随九州鼎一同沉入洛水,没想到今日竟还有幸,亲眼见到本尊。”

    四目相对,一个沉静如水,一个怒火沸然。

    梅池春定定看了她两息,字正腔圆吐出四个字。

    “幸你大爷。”

    师月卿眼角跳了一下,她身后女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堂堂周室太子,说的都是什么粗鄙之语!

    他朝墙角站着的狱官瞥去一眼,不知为何,那位兵家弟子莫名心领神会,恭恭敬敬抬来一把椅子。

    梅池春一撩衣袍落座,对刚才挨了他一脚的巫者道:

    “死了没?”

    那巫者满口鲜血,呛得直咳嗽。

    “看来是没死,”梅池春收回视线,冷眼俯视着被十六条咒缚锁住的女子,“第一个跳出来,想必是你的忠仆,替你挨这一脚也算没踢错人。”

    师月卿抿紧唇,无懈可击的温润面庞也冷下几分。

    梅池春微微后仰,靠着椅背,脸上却浮现一种寒气四溢的笑容。

    “接下来,我问你答,我没有你们敕命鬼狱那么多花样,手段比较糙,你若不答,或者我觉得你在说谎——我看这几个护着你的巫者也还挺眉清目秀的,楚人腰细,兵家弟子应该会喜欢。”

    那几个巫者脸色霎时惨白,不自觉地提了提臀。

    早听闻兵家军令森严,禁止女子出入,但也不能……也不能好男风吧!

    师月卿嗓音冷淡:

    “阁下想问珑玲姑娘的事,大可直言,何必羞辱人呢?”

    “口蜜腹剑,巧言令色,一句话弯弯绕绕,藏八百个心眼,我平生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明明身陷囹圄,还能想办法打探到我就是太子姬弃的事,若是再给你点好脸色,只怕更要蹬鼻子上脸了,对吗,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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