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送我替身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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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极其相似的剑气——

    眼前仿佛有雁鹜陂的山花与血光一掠而过。

    碾碎的花灯。

    蔺氏族人的血。

    尘封在记忆的画面猝不及防,翻涌而来。

    珑玲出神不过短短一息,师月卿手中的天戮剑已经逼至她眼前,距离太近,她不得不避,趁着这一瞬的机会,师月卿救下了女使。

    “你师从何人!蔺氏灭门与你有什么关系!”

    珑玲脱口而出。

    师月卿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常色。

    “珑玲大人还有空问这个?你手中已无人质,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在四境巫偶的手底下活下去吧。”

    那只没有脸的木头人偶握紧大刀,飞身朝珑玲劈来。

    珑玲仍沉浸在师月卿那石破天惊的一剑中。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些人所用的招式,诸子百家各有术式,但灭门的那些人,却汇集了百家术式,无法分辨幕后者的身份。

    但唯有一个人。

    当年她救下重伤的蔺青曜,带着他往巫山方向逃跑时,曾有一个人差点取了她的性命。

    那个人用着和师月卿同样的剑招,目标明确,就是冲着蔺青曜而来。

    师月卿为何会跟灭蔺氏满门的人扯上关系?

    她不是蔺青曜的未婚妻吗?她到蔺青曜的身边是否别有居心?

    珑玲脑中思绪混乱,望着头顶高悬的利刃,胸中怒火愈发高涨——

    蔺氏一族,除了蔺苍玉和蔺青曜,还有许多看着她长大的老人,会给她缝补衣服的女使,无论蔺氏待她如何,都无法改变她在蔺家长大的事实。

    这些人,害得蔺氏满门俱灭,害得她颠沛流离,狼狈逃亡,几度命悬一线。

    “小姐小心!”

    尚在揉着脖子的女使余光瞥见一道身影,高呼出声,唤回了师月卿的注意。

    但她回神太晚,那个身影已倏然而至,将她整个人冲翻在地,师月卿错愕地看着眼前巫偶。

    这巫偶是从哪儿来的!?

    不好!

    师月卿猛然回头,果然见举刀劈向珑玲的巫偶僵硬地停下了动作。

    操纵巫偶的山鬼被俘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师月卿腕上一痛,收回视线一看,才惊觉是这巫偶在她手腕的剑镯上打上了一个字。

    「离」

    儒家十六字诀可炼本命字诀,言出法随,「离」字打在她手腕的同时,剑镯应声而落!

    能有压制住她的实力,这巫偶的实力定然也在四境!

    四境灵修。

    兵家儒家墨家三家加起来,还有几个四境灵修?

    师月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没有脸的巫偶,脑海中已然浮现他的身份。

    ——是梅池春!

    只有这个死在司狱玲珑手里,复生后还死心塌地跟她站在一边的疯子,才会想到这种自愿被人做成巫偶,来发挥出他本身实力的主意!!

    “珑玲姑娘!快接剑!”

    无面巫偶掷来剑镯。

    落入珑玲之手的刹那,剑镯在冲天灵流化为长剑,「太阴寒水」之气覆剑而上。

    处于三境巅峰的珑玲望着师月卿身旁的无面巫偶,仙基内的灵气,伴随着她的怒火,还在不断增长。

    第39章 第39章解封

    灵流冲天,珑玲在天戮剑的剑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在杀意抵达巅峰的一刻,剑影倏然裂开,裂隙之下的深渊将她的所有意识吞没,尘世间的喧嚣如江河逆流,倒退回世界之初的静寂荒芜。

    再睁开眼时,珑玲看到头顶一轮红月高悬,照着血河上无边剑冢。

    这是天戮剑的剑灵之境。

    血红得发黑,像一块浓稠的镜子,自五岁执剑起,珑玲便不再用眼睛去看着世界,剑尖上的血汇成长河,她借着血中倒影拥有双眼,得以看见世间万物。

    “诶呀,你流血了,是葵水来了吗?”

    血影中,有一只手牵起十一岁的她,带她到内室,取来一套新衣替她换上。

    那是卫宫中的女使,她一边替她系着衣带,一边笑道:

    “染了血的衣物不要用温水清理,用冷水会清理得更干净,有时血会弄脏床榻或坐垫,所以这期间行走需小心些,实在不小心弄脏了,就在下面垫一块手帕,血会渗下去……这件事本该由你阿母来教你的,不过既然被我遇上,便只好由我来越俎代庖了。”

    “……阿母?”

    “对呀,这些都是我阿母告诉我的,阿母又是从祖母那里听说的……这种事本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啊。”

    十一岁的珑玲听得似懂非懂。

    她穿过卫宫的长廊,站在大殿外,她听到争执声,但听不清他们在争执什么。

    等那位令尹大人离开后,她对着那个紫衣女人的背影道:”

    阿母。”

    那个身影静默良久,徐徐回头:

    “……你叫我什么?”

    那双与蔺青曜有七八分相似的双眼里盛着一轮寒潭凉月,随着这句话,漾开一层浅浅波澜。

    “谁教你这样叫我的?”

    珑玲没吭声。

    女使的阿母教她如何处理血迹,如何小心隐匿,她说这是只有阿母才会教的事,在她看来,教会她如何杀人,如何善后,如何藏匿行踪的人就是蔺苍玉。

    那蔺苍玉就该是她的阿母。

    “珑玲,我希望你记住,你是辟兵人,辟兵人没有来处,只需要坚固、强大、无坚不摧,不需要什么阿母,你明白吗?”

    “对不起。”

    “不要让我见到你再和那些女使踢毽子,可以吗?”

    “对不起。”

    “下一次我会安排一名三境灵修与你切磋,我不想再看到百招之内,你还不能赢下来的样子。”

    “对不起。”

    紫衣女人轻抚过她乌黑流丽的发辫,道:

    “好孩子。”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但珑玲却似乎从中汲取到一种力量,在模糊间有了荣耀与耻辱的概念。

    想拥有阿母,想和同龄人一起踢毽子,想对她的那些对手手下留情。

    这是耻辱。

    自行清理好所有情绪,独来独往,完美完成蔺苍玉的一切命令。

    这是荣耀。

    于是世界变得简单,顺遂。

    她踏过无数骸骨,每走一步,都能感到被封印的那些灵气重新充盈于体内,而路的尽头,天戮剑无声伫立,仿佛已经等候她多时。

    前方的路却走不通了。

    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不管珑玲如何召剑,剑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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