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送我替身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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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始终轻笑着,半点也没多说过什么。

    帮不上忙的珑玲坐在台阶上出神。

    跟着墨家弟子而来的秀秀拾级而上,珑玲问: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当然是跟着儒家这些人啊。”

    秀秀在她旁边并排坐下,大致说了下这几天他们那边的情况。

    原来汲隐将他们这边的事刚一告知姜玄曦,她便很干脆地答应来前来营救。

    只是准备闯死生冢的时候,「天音云海」来报,说捕捉到了从死生冢传往玉皇顶附近柱石的消息,姜玄曦便与滕绛雪商议,不能腹背受敌,得让玉皇顶先出面。

    果然,今日就等到了儒家弟子围攻死生冢。

    还发现他们并不是真心想攻下死生冢,很快便在尚有余力的情况下撤离,墨家觉得有些古怪,跟上来发现此处别有洞天,原来珑玲他们二人已经从谷内逃了出来。

    既然人已经顺利救了出来,姜玄曦知道兵家打着让他们鹬蚌相争的主意,墨家自然不会与儒家起冲突。

    秀秀将珑玲上下打量一遍后才道:

    “还好你没事,这几日吓死我了……不过他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珑玲简单说了下这几日在死生冢内发生的事。

    秀秀与她并排坐着,听到最后,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里面的那少年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梅池春,嘴上翻来覆去念叨“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珑玲抱着膝,好奇追问。

    “他要真是梅池春,他怎么会……”

    秀秀回想起他和珑玲在洛邑的配合无间,在青铜城城外的并肩作战,还有他心甘情愿陪着她蜗居在梅家,花光了身上银钱给她盖屋子住。

    虽然相识不过数月,但这些回忆点点滴滴加起来,竟然也能堆积成山。

    正因如此,他怎么能是那个被珑玲亲手所杀的那个梅池春啊?这不应该啊?

    秀秀思索片刻,握住珑玲的手正色道:

    “大事不好,你上当了!”

    珑玲略微睁大眼。

    “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那天被杀的人是你,你活过来之后想不想找梅池春报仇?”

    秀秀目光迥然,珑玲想了想道:“……想?”

    “然后你发现,这个狗男人杀了你之后居然假惺惺怀念你,看到你的脸之后,还把你当成替身对你嘘寒问暖,装得情深似海,你会是什么感觉?”

    珑玲:“你是不是在趁机骂……”

    “诶呀,这不是假设吗!你就说你什么感觉吧!”

    珑玲诚实回答:“我想抽他。”

    “对嘛!”

    秀秀一拍大腿:“所以他做这一切,都是顺水推舟,在欺骗你的感情,然后等到你真的对他一往情深死心塌地的时候,他再还你一剑,仰天长啸,大快人心!”

    珑玲沉默了一会儿。

    “……你都是在哪儿看的这些东西?”

    “茶寮里经常有说书的啊,这都是老掉牙的情节了,我倒背如流!”

    秀秀托着腮道:

    “反正我不信他接近你目的单纯,哪有被人捅了一剑能半点不记恨的人?更何况还是睚眦必报的梅池春,你跟他是正儿八经交锋过的对手,知道的肯定比我从说书人那儿听的准确,你就说,他哪次不是有仇必报,绝不吃亏?”

    珑玲偏头打量秀秀:“其实我也有仇必报,绝不吃亏的。”

    秀秀不解地望着她。

    “比如——我们什么时候来算一算,你冒充梅池春的妹妹,把我骗得团团转这件事呢?”

    “…………”

    秀秀仿佛这才记起这回事。

    像只炸毛的小猫,她弓身与珑玲拉出好一段距离,才磕磕巴巴道:

    “这个……嗯那个……珑玲姐我可和那个居心叵测的梅池春不一样!我是形势所迫,我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孩,你被我骗了也不会损失什么的——汲、汲隐大人好像在叫我,我先过去一趟!待会儿再说!”

    小姑娘一路小跑着回到墨家弟子的队伍里。

    两家弟子都正在竹屋外安营扎寨,却不见姜玄曦和孟檀渊的身影,墨家和儒家的这两位话事人应该是单独谈话去了。

    身后主屋内的医师仍在疗伤,珑玲在门口默默坐了一会儿,待她再回过神时,已不由自主地推开了隔壁那间房门。

    这显然是一间给女子预备的卧房。

    地毯落满尘埃,随着她脚步扬起一层灰土,但仍能看出掩藏在尘埃下处处精致的修造。

    入目的桌案上摆着剑架,拉开下面几个抽屉,里面存放着磨剑石、滑石粉,还有核桃油之类剑修常备的小物件。

    左边是起居所在的内室,梳妆的小桌正对光线明媚的菱花小窗。

    黑漆嵌贝母的妆奁中有几根很素净的玉簪,更多的还是像珑玲此刻头上一样的发带。

    只是质感更顺滑,色泽也很特别,并非小摊上随处可见的样式,每一根都是珑玲从未见过,但第一眼见就很喜欢的颜色。

    再往右,床榻悬着杏色纱幔,榻上置了一个小铜炉。

    珑玲在床头小匣里发现了香盒,放置太久有些潮湿,但仍然能嗅到一点清甜香气。

    ——我想问很久了,司狱大人又不抽云水烟,怎么衣服上总有云水烟的味道?

    ——不说就算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香味?说起品鉴香料,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司狱大人要是实在厌烦这味道,不如下次送你一盒?放心,不算贿赂,战场上一码归一码,不会让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

    珑玲一语不发地燃了香,坐在榻边,任由着香气盈满内室。

    仿佛能看到当初布置这间房间时,那人噙着笑,专注又期待的模样。

    其实秀秀揣测的那些话,珑玲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设身处地,当日被杀的那个人是她,珑玲想,她的确会怀恨在心,会伺机报复,一雪前耻。

    但死的不是她。

    是那个笑吟吟跟在她身后,怎么赶也赶不走,还总是用那种似是而非的缠绵目光望着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喜欢她很多年的狐狸眼青年。

    珑玲将尉迟肃给她准备嫁衣换下,穿上了箱笼内的裙裳。

    十年过去,这些裙裳保存得仍旧很好,虽然晚了很多年,但此刻穿上也依然很合身。

    站在布满灰尘的铜镜前,珑玲看着镜中的模糊身影,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念头:

    原来她真的杀过他一次-

    窗外暮色四合,竹屋四周悬着灯笼,照得竹林里也亮堂堂的。

    各自占据南北一方扎营的两家弟子泾渭分明,偶尔能见到几名墨家弟子在练功修晚课,对面的儒家弟子也不甘示弱,也拉着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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