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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 30-40(第14/16页)
眼下不是花季, 只有细长嫩绿的叶子在肆意生长。
宗聿站在院子门口, 看着这些花,久久无言。
徐归家里没有人, 这个点, 他应该还在王府当值。负责盯梢的暗卫将他这几日的行踪报上来, 宗聿站在院子里翻看,
他动了王府的那笔钱, 除去正常的花销, 剩下的进了他的口袋。他用这笔钱打点了几个地痞, 伪装成官家的人去宗微的慈幼院闹事, 把宗微骗出城。
按照他的计划,宗微会再回去, 只是他不知道宗微半路上遇见了宗聿,和他吃了饭,被他送回家, 还叮嘱不要乱跑。
宗微是个听话的姑娘, 她果然没有踏出公主府。
徐归的计划搁置了, 他开始给自己善后,杀人只是第一步, 之后应该就是利用王府的职务之便, 把自己摘出来。
他的打算很好,可也到此为止。
林宣奉命带人去王府, 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带着徐归回来了。
徐归中过举人, 当过教书先生,敛芳和凌霄阁轮番出手,也没查出他身上有什么问题。反倒是举荐他的官员露出马脚,被宗聿发现和江家有染。
这样一个不在政治利益中心的人,又为何要苦心孤诣地离间宗聿和宗熠的感情?他有才华,有上升的渠道,明明可以大展拳脚,却选择用上不得台面的阴毒手段。
前世他蛰伏到最后,这一世宗聿没有遂他的意,他越走越偏。
宗聿和江瑾年提及,心生感慨,想到上一世江瑾年出手惩治,一时不由地多言了两句。
江瑾年和宗聿在大堂坐下,这里正对着大门,院子也是一览无余。
江瑾年几次见徐归,都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敌意。江瑾年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他江家人的身份,现在看来不完全如此。
【有的人天生坏种,他们的所作所为和立场无关,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人心不是只有立场才能衡量,江瑾年反倒觉得徐归只是恰巧沾了权利的漩涡,但并没有涉足其中。
宗聿身在朝堂,惯性思维让他选择去查徐归和各方的关系,自然而然地走入了死胡同。
【他这人处事极端,毫不在意他人的性命,我倒是觉得把他推给殿下的人,从一开始就了解他的为人处世,知道他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直跟在殿下身边,长久以往,殿下真的能不为所动?】
王府的长吏主管内务,有规劝亲王的职责,对亲王的影响并不小。只不过宁王府多了一个管事的敛芳,徐归一直是暂代长吏,没有那么随心所欲。
宗聿想起前世种种,徐归一向耿直,直言不讳,根本不怕得罪人。
他在宗聿身边多年,出谋划策,确实办过不少有利于宗聿的事。但一遇上宗聿被弹劾,他总会怂恿宗聿,说他手握兵权,没必要受这种窝囊气。
那个时候,大家只当他是打抱不平,气糊涂了,都会婉言相劝。现在回过头再看,宗聿发现徐归是真的一心劝他造反。
宗聿后来和宗熠的感情变得十分别捏,徐归可是在其中出力不少。
徐归被林宣带来时,神色坦然,看见宗聿他也不慌,反倒是看见江瑾年时,有了两分情绪。
林宣等人守在外面,没有进来。徐归走上堂屋,端正地给宗聿行礼,道:“寒舍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东西,还请殿下莫要见怪。”
宗聿佩服他的冷静,道:“你给的东西我还敢吃吗?”
徐归愣了愣:“我自从入了王府担任长吏一职,可曾有对不住殿下的地方?”
徐归办事靠谱,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听见宗聿的质疑,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宗聿道:“你事事以我为先,任谁看了都觉得你是我的助力。可你扪心自问,当真如此?你早知皇上让御史弹劾我,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他指婚之时,故意在我面前提起。”
徐归神色闪烁,视线落在江瑾年身上:“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宗聿见他装傻也不生气,道:“好一个你不明白,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装傻,一切就能蒙混过去?”
徐归不吭声,他嘴唇紧绷,并不想配合。
宗聿冷笑,道:“地方官员侵占土地,你选择瞒而不报,引导那些百姓落草为寇,为你所用。如果你是真心为了他们考虑,我顶多觉得你行为偏激,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可你是如何打算的?徐归,我问你,慈幼院的那些孩子做错了什么?宗微又做错了什么?你设计用他们来作为引子,爆出土地案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徐归目光微暗,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被宗聿派人请来,就不意外宗聿知道这个计划。
“殿下忧的是民生还是九公主?”徐归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宗聿,“朝堂之上,江家独大,百姓被逼上绝路,也不见得他们动容。但如果死了个公主,他们还敢如此懈怠吗?你问我九公主做错了什么,她没错。可她生在皇室,平日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来自民间?她享受来身份带来的便利,牺牲一下算得了什么?”
徐归的话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眼神阴冷,如同蛰伏的毒蛇,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寒。
他不是不知道后果,可他全然没有把别人的性命看在眼中。
宗聿被他气笑了,按照徐归的说法,朝堂上的达官贵人不是更该牺牲?只是徐归接触不到他们,也掌控不到他们。
“你选择宗微,不过是因为她年纪小,手无缚鸡之力。你无力抗争权贵,才把屠刀转向柔弱者。”宗聿一针见血道,“你要的不是公道,而是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的杰作,满足你扭曲的内心!”
徐归面颊抽动,眼皮止不住地狂跳,他平静的表象被宗聿的这句话击的粉碎,露出了满满的恶意。
“殿下觉得这该怪我吗?不,这都要怪你自己!”徐归低声嘶吼,怒视江瑾年,道,“我说过让殿下不要答应和江家的亲事,江家错综复杂,皇上就是要你为刀,替他挡了江家的亲事。你兵权在握,同为嫡子,为什么甘于人下?”
徐归双眼通红,语气中大有怒其不争的愤慨。
宗聿听的一怔,就连只是坐在一旁陪着宗聿的江瑾年也停住摇扇的手,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以前徐归挑拨归挑拨,还没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
宗聿揉了揉眉心,他觉得既荒唐又好笑。他皇兄九岁为储君,太傅和大儒教他帝王的平衡之术,而宗聿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越过宗熠去坐那个位置,帝王二字又岂是随随便便换个人就能担得起的?
“你当真是异想天开。”宗聿庆幸他把人都支出去,只留下江瑾年陪他审问。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旁人听了,不管心中作何感想,日后终究是隐患。
而此刻他也意识到江瑾年刚才话中的深意,把徐归送过来的那人真当不清楚徐归的心思?
他不需要徐归和任何一方有关系,只要徐归有不为人知的想法,早晚会给宗聿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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