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娇妾: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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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离开许久,那股杀意还弥漫在屋内,正贤堂的宫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好似即将被杖毙的是他们。

    人人都说太子性情温和儒雅,可一旦动怒,储君威严犹如一座高山,开口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太子妃瘫软在地,眼角的泪滑落,入宫多年,这是殿下第一次这样待她,居然是因为明思那个贱人!

    她恨得心肝都在颤动,修剪漂亮的指甲掐入了昂贵的地衣中。

    “娘娘,”旁人不敢动,到底还是白嬷嬷与太子妃更为亲近,上前扶住她,“殿下走了,娘娘起来吧,地上凉。”

    白嬷嬷一面扶着太子妃,一面呵斥宫婢,“还不快退出去!”

    跪着的众人本也不想在这呆,

    生怕殃及池鱼,一得了吩咐便鱼贯而出,还将门给带上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孙氏再没了顾忌,坐在地上抽噎起来,“你说太子是不是知道是我做的?是不是厌弃我了?”

    白嬷嬷跪在她身侧劝说:“娘娘,不会的,殿下并未责怪您,只是罚了膳房的管事,您是太子妃,膳房出了事,殿下迁怒罢了,怎会厌恶您呢。”

    “况且殿下私底下与您说,旁人并不知道,可见殿下还顾着您的脸面,那就是在意您呐。”

    白嬷嬷不愧是跟在孙氏身边最久的人,懂得如何劝说,不过几句话,就叫孙氏收了眼泪,搀扶着从地上起身。

    孙氏撑着桌沿,桌上珍馐已经冷却,面上浮着一层黏腻的油花,还有摆在桌角的那两道菘菜萝卜,看了令人作呕。

    孙氏目眦尽裂,双手攥着桌帏,想将整个桌掀翻,眼不见为净。

    “娘娘不可——”白嬷嬷连忙拉住了太子妃的手,“殿下才走,万一传到殿下耳中,只会觉得您在怨恨。”

    关起房门哭一会,埋怨几句便罢了,这一桌子碗碟落地,惊起的动作着实不小,真叫太子得知,也会有损太子妃的贤惠大度之名。

    “嬷嬷,我好恨!”孙氏憋屈地在桌上捶了一拳,“不过是几顿膳食,宫里头无宠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殿下居然为那贱人撑腰,她也配!”

    “奴婢倒觉得殿下不仅仅是因为膳食,”白嬷嬷心有不解,“这已经是前日的事,怎么殿下今日才来提起?”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孙氏想不通。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屋外含冬说:“娘娘,柳太医去了风荷苑。”

    一听到“风荷苑”,孙氏立马看向了白嬷嬷。

    白嬷嬷几步走过去,拉开门让含冬进来,“风荷苑怎么了?”

    含冬低着头,不敢看太子妃,“柳太医说明承徽的手烫伤了,去给明承徽换药。”

    白嬷嬷敏锐抓住关键词,“换药?明承徽几时受伤的?”

    含冬回:“柳太医说是昨个晚上,但因着是太子传召,冯公公直接带柳太医去了风荷苑。”

    东宫后院乃太子妃当家做主,无论是妃嫔亲眷入宫还是太医看诊,都需要往正贤堂通禀一声,存个档,因此太子妃才能对后院之事了如指掌,若是太子传召,自然无需向正贤堂禀告。

    “你先下去吧,”白嬷嬷挥退含冬,再度回到太子妃身边,“娘娘,只怕殿下是为了明承徽受伤一事才向您发难。”

    “手烫伤?”孙氏也不是蠢人,很快想到了请安那杯茶水。

    白嬷嬷肯定道:“那杯茶水是奴婢亲自准备,绝无可能烫伤,最多留个红印子,待到晚间,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消散。”

    当初万良娣杨承徽等人敬茶时,都受过这一遭,也没敢声张,偏生明承徽惹出乱子。

    “一定是她自个烫伤了手,却赖在本宫头上。”孙氏咬紧牙关,口中溢出淡淡的血腥气,“明思那毒妇竟敢陷害本宫!”

    茶水是白嬷嬷准备的,她自然不能将责任揽在自个头上,因此也一口咬定,“明承徽心机深沉,竟叫殿下也着了她的道,挑拨了娘娘与殿下的关系。”

    敬茶一事人人都打掉牙齿和血吞,明承徽却能闹大这件事,让殿下心疼,怪不得她能一夜翻身,这般厉害的女子,进了宫,果真是太子妃的劲敌。

    “当初就应该让她死在宫外!”孙氏恨得呕血,眼珠布满血丝,“母亲为何不趁她被赶出府时解决她,让她入了宫来离间本宫与殿下夫妻和睦。”

    她入宫四年,谨小慎微地做着太子妃,维持着与太子举案齐眉的夫妻关系,太子对她也许以正妻的尊重,将郡主记在她名下,从不插手后院之事。

    可明思一入宫,就全都变了,太子为明思选了风荷苑,为明思挑了范嬷嬷,如今还为了明思不分青红皂白地训诫她这个太子妃!

    “娘娘息怒,保重自个的身子。”白嬷嬷扶着太子妃坐了下来,现下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当初谁又想得到平南公府已经落魄的千金还有翻身的这一日?

    “本宫如何息怒?明思害本宫不得不分权于万良娣,怎么想都不痛快。”孙氏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明思千百倍还回来。

    白嬷嬷顺着太子妃的后背,“这事殿下已经生怒,只得暂时隐忍,来日寻着机会,再好生教训明承徽。”

    到底是他们先磋磨了明思,即便摊开了说,在太子那也讨不着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太子妃当然知道这件事她已经失去先机,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气得头晕,太子妃喝了一口冷茶,脑中灵光一现,“明思不是还有一双弟妹在宫外吗?现在谁在照看?”

    白嬷嬷回想了下:“似乎是明承徽的舅舅,范家乃扬州商贾,不知是否会带他们回扬州。”

    “让家里盯紧他们,”太子妃眼中迸溅出滔天狠意,“小孩子夭折最是常见,那贱人让本宫不痛快,本宫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

    “阿嚏——”明思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尖。

    “主子怎得又开窗了?”银烛昨日被太子殿下吓得不轻,一听见明思打喷嚏,连忙把洞开的窗子关上,隔绝了寒风入内。

    明思觉得她大惊小怪,“看看风景,屋内有些闷。”

    银烛说:“要不奴婢搬几盆绿植进来?花房送了新培育的矮桩粉梅,开得正好。”

    “行吧。”明思用笔杆蹭了蹭眉心,手指还没好,但已经答应了太子今日写西北部将名单,只得用拇指与中指捏着笔,字写得好似地龙翻身,丑不忍睹。

    “啧。”明思叹了一声,搁下笔,实在没有心情写。

    银烛将花盆搬了进来,摆在软榻旁的高脚花几上,“主子,您看这梅花,开得多美。”

    明思抬眸,左手支着下颌打量,“还不错,小妹想必会喜欢。”

    明岁安极爱花,幼时话还不会说,就伸手指着外头,要人抱着去摘花,外祖母院子里养了名贵的墨兰,独有岁安摘过,外祖母还舍不得罚。

    “主子想小小姐与小公子了吗?”银烛敛了笑意。

    “想啊,怎么会不想,”明思望着梅花出神,“他们自出生后就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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