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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30-40(第2/32页)
长公主府正热闹着呢。
宴会定到了申时末,是晚宴,故而歌舞席面都要备齐,宋知鸢请了她的同僚和北定王,以及她的舅母方夫人。
其余人都欣然赴约,唯独方夫人在来和不来之间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不来——宋知鸢当官这件事儿她之前简直可以说是始料未及,这孩子瞒着她不告诉她,眼下也不肯听她的话,她没法子,只能问向遥远的丈夫该怎么办。
信不回来之前,她不会对宋知鸢表明态度。
除了这些人以外,长公主府里还有一些旁的人,比如在公主府内的左控鹤以及公主邑司里的官员,那些公主邑司里的官员不必参宴,但左控鹤却是该邀来的。
左控鹤在朝堂上的地位简直比锦衣卫还强上一线,甚至有时候比丞相还有用。
宋知鸢以前有些畏惧她,觉得她太残酷,简直不像是女人,后来自己当了官,反倒有点理解她,坐了什么样的位置就要做什么样的事,义不掌财慈不掌兵,就当如此。
所以办宴时候,宋知鸢特意将这人也邀约上。
她跟林元英好歹有过些许交集,日后这人跟她同朝为官,也可互相照应。
——
宴席从晚间申时末开始,一位位大人乘坐马车而来,正四品司农寺卿,往下是正六品司农寺少卿,再往下六品下司丞,司内分四个部门,上林、太仓、钧盾和导官四署。
上林署掌园池,太仓署掌国家粮库;钧盾和导官署掌鸡鸭精细米麦的供给,宋知鸢就是太仓属令,她的另外三个同僚今日也来。
今日宴席请了十个来个大臣,宋知鸢掐算着时间,早早换好了衣裳,去府门口等候。
来的几位大臣都是笑呵呵的,丝毫未表现出对宋知鸢“女人当官”的什么不满来,好像完全忽视了宋知鸢是个女人这件事。
宋知鸢知道他们不是赞同女人当官,他们只是改变不了事实,所以假装自己赞同,但也没关系,人跟人活的就是一个表面过得去,许多事情,她论迹不论心,这群客人们来了,就是给她脸面,她自然会记下这群人的情分。
人家给她脸面,她回头也得投桃报李呀。
——
私下里请晚宴,又是同僚作乐,并不如同白日间的赏花宴那般拘谨,一群大人们也一副欢笑晏晏的样子。
一群人入席后,北定王府的马车终于缓缓驶来,停在公主府。
宋知鸢远远瞧见北定王的马车,便笑着迎过去。
这可是个极重要的人,之前在紫禁城里时,太后便与她说过,这润瓜是要种在北江的,回头润瓜真推行到北江去,太后可能会把她丢过去,让她刷功绩。
以后她跟北定王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
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寻常没进门的人怎么都琢磨不明白,得沉进去之后,才能知道其下缘由。
一想到如此,宋知鸢对马车笑的更热烈了些。
不当官的时候只知道官阶森严,当上官才知道那真是一条通天难路,一阶难倒英雄汉,站在这里,还是不当与人为敌。
能跟他们打好关系,就尽量不要惹麻烦。
——
等北定王下马车的时候,正瞧见这么一幕。
长公主府的门口挂着高高的六角宫灯,在月色下散出昏黄温润的光芒,正门前站着一个青翠绿色书生袍的姑娘。
书生袍上绣了翠竹,腰间金带一束,勒出一截纤细的腰,翠绿的交领裹着白嫩的一截脖子,发鬓不再簪金带银,只以一根木簪子随意挽起来。
她褪去了一层姑娘家的脂粉气,反而多了几分少年郎君的飒爽,像是山林中被雨水浇透的嫩竹,柳叶新新,清透如玉。
耶律青野与她相比就截然不同了。
昨夜间他就没睡好,醒来更是郁气沉沉,面上像是绕了一层黑雾,眉眼肃杀,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只冷冷睨了她一眼,神色平淡的颔首,后大跨步的走进了长公主府。
他这姿态,不像是来赴宴,反倒像是赴战场。
但宋知鸢依旧是笑眯眯的,转身就引北定王入席——她早都习惯北定王这幅“天下人都欠我五百石”的表情,这人什么时候都这张脸。
北定王身份高,引入席面后,便是最上方的席位。
引北定王入席后,晚宴开始。
因今日是宋知鸢做宴,所以她是坐在席面最上方的主位,又以男左女右分席,长公主与左控鹤林元英坐在了右席,其余官员以北定王为首坐在了左席。
宋知鸢先提杯敬酒,随后一群人同饮,随后上歌舞美食。
寻常晚宴都没有女人为客为主,长公主府这还是头一回。
旁的晚宴,都是一个大人身旁陪几个美人儿,但今日是在长公主府,这里只有美男。
给众人倒酒的是美男,在台上起舞的也是美男,去一旁陪客的还是美男,跪坐在宋知鸢旁边给宋知鸢剥葡萄喂到嘴里的,是个最美的美男。
美男身穿薄纱,赤足,足腕上系上铃铛,上半身半隐半露,身上环佩玉饰,模样温柔顺从,一张脸男生女相,竟有几分柔婉之意。
永安是个大方人,她院子里的美男自己可以用,也可以给别人用,只要宋知鸢喜欢,别说喂葡萄了,喂床上去都没问题。
为了给宋知鸢长脸,她今儿还挑了一个最好看、最花钱、最得脸的美男给宋知鸢呢!
宋知鸢在长公主府里见惯了男人们这幅姿态取悦长公主了,现在换到了她身上,她稍微有一点不习惯,但也能接受。
当阴阳颠倒,权势移位,女人能做男人的事儿,男人也能做女人的事儿。
但这一幕落到一旁的男人堆儿里就显得十分刺眼了,特别刺耶律青野的脸。
别的男人坐在案后,看着女席里的人居然光天化日下让男人伺候,只觉得恼火,这群女人怎么能这么不检点呢?这样的做派以后能嫁人吗?三从四德都被吃了?
但眼前这三个人,一个太后新宠,一个控鹤监左控鹤,一个长公主,三个人那个都不是好惹的,这群人只能在自己心里憋闷的吼上一句“阴阳颠倒牝鸡司晨”,然后低头喝闷酒。
这群男人们生气,而耶律青野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只想杀人。
耶律青野的目光一眼又一眼,刀一样剜向宋知鸢旁边伺候的美男。
剜他柔软的腰肢,剜他露出来的两点樱粉,上面居然还点了胭脂,剜他白玉一样的腿——那家的男人生成这幅贱骨头的模样!
耶律青野面色铁青,狠狠灌了一杯烈酒。
后在心底里安慰自己,镇定,冷静,守城,闭门不出。
这一定是敌人的奸计!
宋知鸢将他请过来,又当着他的面儿与旁的男人如此亲密,就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失态,让他转而去追慕她。
呵,不可
能的。
一个小小男宠而已,论权势论地位论相貌论武功论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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