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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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定王领兵出城的事儿。

    宋知鸢一边低头在缸里中看土壤湿润程度,一边竖起耳朵听旁人说的话。

    “说是西边那头出了匪祸,直接打到万花城去了!”

    “这般厉害?是西边蛮夷又来了吗?”

    “谁知道呢,反正北定王领兵去了。”

    “北定王据守北疆多年,用兵如神,想来不会出大事的。”

    这断断续续的话落到她的耳朵里,让宋知鸢心里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

    太好了,北定王离了长安,以后应当也不会回来了吧?

    这个人走了,她混乱的生活终于可以回归原处,日后,她便再也不必担心在路上碰见什么人啦。

    宋知鸢心中卸下了一颗大石头,浑身轻松的给缸中倒水。

    素手一勾,水壶中的水便均匀的倾泻而出,流水滚到缸中,慢慢润湿泥土,当水漫下去的时候,宋知鸢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上辈子西边出匪祸了吗?

    上辈子的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哎。

    不过转念一想,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个闺中姑娘,每日都在宋府中跟宋娇莺斗死斗活,除了跟永安玩儿以外,根本不管什么外事,不知道也很正常。

    只是上辈子不是北定王出去征战的,只是这辈子恰好轮到了北定王而已。

    故事的走向因为一两个人物的偏差而稍微有些偏离,但是大方向还是很好的嘛,北定王没有谋反,永安还活着,她还当了官,一切都是最好的。

    宋知鸢觉得自己飘在了云端上,哼着歌儿围着她的缸转来转去。

    等今晚下职之后,宋知鸢还从长公主给她的侍卫处得来了一个更让她高兴的消息——北定王今早临走之前,把涉嫌给他下药的人都给处置了。

    “孙公子和宋二姑娘都被打断了一双腿,然后被送回了各自的府门。”侍卫说:“经此一事,这两人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长安之中了。”

    两家府门的人也不是傻子,这两人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大的本事和价值,进不去官场、不能给家里带来回报不说,还闯祸得罪了北定王,再接回来养着,以后肯定还要出事。

    这样赔本的买卖,不可能再做了,还是趁早断尾求生,把这两人扔走吧。

    宋知鸢心里一阵痛快,摆了摆手便叫侍卫下去,自己在公主府湖心亭美美的赏着夜景用了一壶果酒,带着甜美的酒香一起倒入亭中矮榻中,裹着薄被睡去,等待第二日的到来。

    接下来的长安的每一日,都是美好的。

    ——

    宋知鸢在湖心亭浅眠的时候,林元英连夜进宫。

    她是太后的心腹,可无召而进,随时面见太后,但是她这一次可不是白来的。

    她给太后准备了一件礼物。

    夜色下的城墙巍峨耸立,如同一座巨大而寂静的坟茔,守在宫殿门口的老太监面色死白,如亡灵般飘在这后宫里,那老太监见了林元英便行礼,挤出来一个渗人的笑,道:“林大人好,太后娘娘叫奴才在这

    儿等您呢。”

    林元英见了他,也得行礼:“干爹寒碜儿子,儿子哪敢受您的礼?”

    这老太监叫李良润,早些年就是太监总管,她年幼时候家里出了事,她顶替她弟弟进了宫,就是落到这老太监手上。

    这老太监该给她去势的,那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女孩儿。

    老太监跟她爹有点交情,难得心软一回,没把她的事儿挑上去,而是瞒下来了,她就认了老太监做干爹,在宫里一待就是数十年,这一身功夫,都是她从老太监这学的。

    再后来,她身份纰漏,太后保了她,让她成了左控鹤,她渐渐起步,就开始孝敬她干爹。

    他们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女,李良润是真把她当成亲儿子看,她也真在他这里自称儿子。

    称儿子感觉有点奇怪,但俩人都不在乎。

    李良润自己都没把,也不要求儿子有把,他只要是李良润一天,就少不了一群儿子伺候——再说了,他其他儿子也没把啊!

    倒是林元英,有时候把自己当男人看,有时候把自己当太监看,有时候把自己当女人看,反正是什么都行,那样活得好就是那样,她不在意。

    两人行过礼后,一前一后的走在宫廷里,像是过去很多年一样,李良润将林元英引到太后的慈宁宫里去。

    彼时已近夜色,整个皇城寂静极了,廊檐下挂着一盏盏红色灯笼,人走过去,面便被映出红色,今夜月又清,两边颜色争辉,半边月色半边红。

    老太监絮絮叨叨的与林元英讲话,说“小皇帝近日火大,睡不安稳”,说“西边的匪祸闹得厉害”,说“北定王去的也突兀,莫名其妙就走了”,说“太后老人家近日也有些身子不爽利”。

    林元英竖着耳朵听,两人说了半晌,到了慈宁宫。

    宫殿明烛千盏,灯火辉煌。

    老太监不进去,只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林元英一眼。

    月色之下,林元英唇瓣上带着一点笑,眼眸清澈的看着老太监,问:“爹,怎么了?”

    老太监看了她半晌,也笑:“你最近也没闲着。”

    林元英唇瓣上的笑意一抿,像是转眼便要消散,但一转头又勾起来,道:“是啊,最近给太后忙呢。”

    “给谁忙,你自己心里清楚。”老太监没有戳穿她,林元英在宫里的十几年都是他亲手养起来的,养她那一天,他就知道这孩子迟早要搞出来事儿,但他不在乎。

    他是个没有根的人,心里没有,身上没有,脚下也没有,活也活腻歪了,就林元英这么一个故人之子,她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吧。

    “去吧。”他说:“你是聪明孩子,我老了,管不动了。”

    林元英沉默的低下头,没有说话,而是进了慈宁宫。

    宫殿高而大,广而阔,其内书房中,太后正在看手中的奏折。

    长案之后,太后身穿正红色绣金凤的长袍,眉目平静,染着凤仙花的手指轻轻地一翻,便翻过去了一页。

    林元英行入其中、面见太后,躬身行礼后,道:“启禀太后,属下近日在外寻到了左相洛府家的一些罪证——三年前,左相曾做过一件冤假错案,与长安崔氏有关。”

    长安崔氏,大陈的名门望族。

    大陈名门望族不少,但时常跟太后唱反调的、最主张拥护幼帝的,就是崔氏。

    这长安明面上是皇帝的长安,但实际上,三分之一是太后的长安,剩下三分之二,是世家的长安。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皇帝可以死,太后可以死,世家不会死。

    世家想操控皇帝,做永远的世家,皇帝以后长大了,会想借世家的力坐稳皇位,然后除掉干政的太后,而太后,想操控皇帝,除掉世家。

    三边人纠缠在一起,互相牵制,互相帮助,互相打斗,没有一方人可以独善其身。

    而对于太后来说,世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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