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军侯: 20、少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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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烟叶之前在永安城中也给刘大公公使用过。

    东方煜化作神医给了张小太岁药物,潜入张县令身边撺掇他征兵增税。

    花翥与青悠假扮成县衙的人提早将增加赋税之事宣扬扩大舆论。

    “接下来便是司马家的人的事。”青悠笑道。

    司马家的人在第五日扮做衙役,抓了临近三个村子七岁到七十岁的所有男子,又叫嚣今年的所有收成都必须上交。

    道这是服从张县令的命令。

    一时村村不安,汀丘人人自危。

    张县令只觉古怪,眼见日子不甚安稳也曾有改变政令的意图,那游方术士却道不过是迟早的事。

    “百姓不听话,打一顿便是。”

    那游方术士口舌如簧,张县令见儿子身体彻底康复,甚至恢复了与家中婢女行房的能力,对那游方术士更是深信不疑。

    民不聊生时只需一人振臂高呼,便有无数人响应。

    民怨沸腾,那县令顾不得儿子的伤病,召集军士平叛。

    但那些军士平日训练不当,张县令又时常克扣军士的俸禄,自然无人愿意出力。几次三番被司马家家院假扮的百姓与民兵击倒。

    张小太岁的病越发怪异,唾沫涎水横流,哭着吼着要那烟叶。

    那游方术士却消失不见。

    局势失控。张县令再也无能为力。

    当此军士混乱之时,司马家老夫人带着家中儿郎站了出来。

    传闻已经死掉的司马元璋更是带着一身血从地狱爬回人间,着力平反。

    司马家骁勇万分,无奈还是没能阻止汀丘城的百姓闯入县衙杀了张县令。

    在东方煜的斡旋下双方派人何解,司马家释放了那些被强征入伍的百姓,也将赋税恢复至往昔。此番做法得到了汀丘城以及所有乡村居民的感谢。太守杨恩业新派来的县令再也分不了司马家在汀丘的权势。

    张县令死了,司马家的人顺理成章接过那张小太岁小心照顾,可惜那小太岁太过于思念亡父,七日后在一个大雨天去给亡父上香,不留意滑落下一道矮梁,摔断了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发现已是十日后,尸体被山上的野狗、老鼠啃得坑坑洼洼。

    还是司马家,将其葬入其父身边。

    汀丘城处处赞颂起司马家的美德来。

    “从地狱爬出”的司马元璋也得到了一支千余人的队伍。

    那日在柳槐村遇见的柳画楼没有离开,他入伍从军,在军中人纷纷赞颂司马家稳定局势之能时唇角总会挂起莫名的冷笑。

    “小花猪,你可看明白,世上最可怕的是民心,谁能控制‘民’,谁便有了最可怕的武器。”万事毕,东方煜躺在青悠膝盖上,甚是悠闲。

    “徒儿有一事不知。为何张县令有胆子私自加收赋税?”

    “只因为师让他相信——他便是新皇。蠢货总是好糊弄的。小花猪可记好了?”

    “可太守杨恩业真不知……”

    花翥听见东方煜一声冷笑,便不再问。自然是因为杨恩业身边有东方煜的人。她沉沉点头,说起此番死去的那些贫民百姓。

    “成大事者,总得有所牺牲。”东方煜笑道。

    花翥觉得这番话对,却又觉得怪怪的。

    事发那一日,司马元璋说他要绑架张小太岁,逼着张县令先动手,司马家便可借机铲除这个碍手碍脚的县令大人获得汀丘的最大权力。

    司马元璋本欲硬拼,却不想东方煜玩了这样一出。

    花翥忆起永安城外的流民。

    ——成大事者,总得有所牺牲。

    东方煜从不会牺牲自己。

    毕竟在操纵人心上东方煜素来是一把好手。

    从计划开始到一切结束,正好十日。

    从酿春楼买了一壶美酒,司马元璋说汀丘有个好去处邀花翥、唐道和丁戜一道游玩。

    “汀丘名为‘丘’是因地势较别处略高,而此地便是汀丘最高之处。”

    那是一处小山坡,坡上向阳那面高树林立,末秋时节。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落叶,放眼望去黄澄澄的煞是好看,脚落在落叶上咯吱咯吱作响。唐道抱起一捧落叶朝天空狠狠一抛,落叶纷纷扬扬,他张开小手在落叶中奔跑、跳跃。

    花翥见他喜欢,便用力摇动树干,却未能落下太多。

    丁戜狠狠一脚踹在树干上,树叶纷纷而落,花翥伸手接住其中一片,叶片像是小扇子。司马元璋说这种树叫做银杏。

    四人坐在山坡最高处的巨石上。

    唐道见司马元璋顺理成章坐在花翥身边,便挤在他二人之间。重重白了他一眼。“丁大哥,坐姐姐另一边。”

    花翥轻轻捏了捏唐道瘦瘦的脸颊,接过司马元璋递来了酒。酒名为酿春。

    小心抿了一口,她几乎被辣出眼泪来。辣味后方觉酒味隽永。好奇,正想尝第二口却被唐道夺了杯子。“姐姐,这里有两个坏男人!我娘当初时常告诫姐姐不可与男子喝酒!”说起娘和姐姐,唐道眸中的光暗了。

    花翥赶紧揽着他瘦瘦的小身子,说姐姐知道了。

    “姐姐一定得记住!”

    “是。”

    唐道复又白了司马元璋一眼。

    司马元璋轻声咳嗽,问起花翥将来想做何事。

    花翥看着满天的红霞,慨然道:“做成我想做之事!”

    “何事?”

    那些朦胧的想法分明越来越清晰,她却不知该如何说,只道:“我想要帮助那些受苦的女子。”

    “女人那么多,你能帮几个?”

    花翥沉默,是啊,她能帮几个?“那便帮一个,是一个。”

    她心中却也知晓,这不是长久之计。

    “之后呢?”司马元璋挤眉弄眼。起身与丁戜换了位置,手一点一点朝花翥哪方挪了过去,眼见就要碰着她的手,唐道板着脸坐在他们之间,气鼓鼓打落他的手。

    花翥未曾留意这一幕,她望着天际的红云。

    “若我能做到,我——”

    她要看遍山水,访遍名士,喝天下美酒,品天下美食,结交天下好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司马元璋自然大加赞赏。

    “我却与师姐不同,我愿手握重权,枕边有美人相伴。”说话渐渐结巴,他的手再度朝花翥那边移动,又挨了唐道狠狠一巴掌。终于不再尝试。

    唐道这才抓住花翥的手,说话尚且带着奶气。“我要正天下,守气节!”

    丁戜看着翻卷的红色云海。“我?”

    他拔出长剑,方才打磨过的长剑上泛着最后的夕光。

    “我要招揽世上侠客义士,以此剑为兵器,屠戮世间不平事,屠戮世间该杀之人。取名为——戮夜阁。”

    司马元璋大笑,“戮夜阁?你怕是连买一只老母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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