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军侯: 15、少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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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个外人,听了他们的话如何走得出去?

    可既然今日之事听不得,为何又要她进来?

    看来他们本就未打算让她活着出去。

    微仰头,那个张小太岁一直盯着她,目光比之前还要下流不堪。

    还真是个来得了、走不掉的地方。

    花翥继续抚琴,越发仔细留意屋中状况。

    司马元璋给那群富家子弟斟上酒,起身,叹息道:“我等无能,只能用此酒祭奠北唐,祭哀帝。”

    七日前,六月初三,厉风北向天下告知小皇帝驾崩,谥号哀帝。

    同日,厉风北改永安城为永安京,自立为帝,国号大周。

    花翥大愕。亏得她琴技本就不入耳,再惊慌失措那群人也不能从琴音中听出古怪。

    厉风北,称帝了?

    北唐,没有了?

    桌上,三杯酒后,司马元璋对杨佑慈道:“杨兄,你我兄弟一场,有些话小弟不得不说。”微顿,唇角上扬:“而今天下大乱,军阀拥兵自立。杨伯父既然是太守,何不自立为帝?”

    花翥大愕。

    这酿春楼岂是谈这种事的地方?!

    既要谈这种事,为了要找来这么多人一道商量?

    杨佑慈不言,品这酒,瞄了她一眼。

    花翥未掩不安。

    他眉梢微皱。

    而司马元璋瞄了眼围聚在桌边的人,继续道:“各位都是汀丘城中有头有脸之人,平日我等聚在一处,说起朝廷之不作为,阉党之无耻,你们也捶胸顿足,痛惜不已。而今,厉风北杀帝自立,自会成为众矢之的,我等难道不应该全力扶住杨大公子——不,辅助太子,助皇帝陛下登基!”

    花翥故作一脸慌乱,琴声越发凌乱不堪,粗劣的琴技在此时帮了她大忙,略作掩饰,便可作出不留意听了可怕消息的受惊女子模样。

    原来,司马元璋此番行事是要帮杨佑慈招揽幕僚。

    真不知“天真”与“愚蠢”哪个词更适合他。

    司马元璋这番话方才出口,满座哗然。

    那些少年纷纷挽起袖子,低声道此计甚好,就该改麒州为麒国,改梦南城为梦南京,麒州偏西,厉风北的大周在东,恰好以碧汀河的一道支流为界东西对立,一统天下!

    还真是百无一用的少年意气。

    花翥暗笑。

    她曾问东方煜为何厉风北不立刻杀帝自立。

    东方煜那日说厉风北很想立刻称帝,却被他阻拦。

    皇帝依然在,文官依旧守着正统。手中握有大权的将军们不敢随意胡来。

    ——谁先做皇帝,谁便是造反。

    筹谋许久的军阀们皆需要一个开战由头号令天下拥兵勤王、杀叛贼“以正天下”。

    ——谁先为帝,谁便是众矢之的。

    厉风北却等不及了。

    他此番行事搅乱了东方煜的某种部署。这部署早在驿站那夜就已开始,藏匿在梦南城中。

    故而青悠深夜冒雨来见东方煜,同时带来麒州太守杨恩业之子杨佑慈来到汀丘的消息。

    东方煜甚觉不妙,迫切需要知晓杨恩业下一步棋如何走。

    杨恩业在梦南城,得知消息比他还早,梦南城防备自然比以往更严。

    而杨佑慈选在此时来汀丘也绝不是为了好玩。

    为了搞清缘由,东方煜接连玩两出美人计只欲在杨佑慈身边安插一枚棋子。

    故而杨佑慈一直怀疑花翥。

    军阀混战,彼此皆派出细作打听消息。

    尤其在厉风北自立为帝的关头,细作往来更加频繁。杨佑慈怀疑她是别处派来的细作。

    花翥随意弹着琴,任由琴声凌乱不堪。寻思着东方煜渴望得到什么样的消息,自己又要如何脱身。

    那帮富家子弟越来越闹腾,各个恨不能奔赴战场挥斥方遒。

    杨佑慈却稳如泰山,待他们闹够了才冷声道:“胡言乱语。出了此事,我等应兴兵讨伐厉风北,扶立新帝。况且,此事也轮不到我们几人决定。”

    桌上人皆哑然。

    花翥浅笑。

    杨佑慈……难怪东方煜对此人这般看重。

    司马元璋大笑,继而冷道:“兄长。小弟今日之话句句出自肺腑。”

    “不可背叛朝廷。”

    “朝廷已是厉风北囊下之物!手中有兵,何不一争?!”

    “三王爷在南方无恙,我等可拥立三王爷登基。护我北唐。”

    司马元璋大笑:“三王爷?那个将小妾和庶子送给阉人的三王爷?难道杨兄未曾听永安城传出的那些关于‘皇太后’的消息?据从永安城逃出的一个阉人说,那皇太后的命很硬,竟然没被玩儿死。厉风北自立为帝,所谓的太后大致又被厉风北拿去劳军了吧。”

    一群人哈哈大笑。

    杨佑慈重重搁下酒杯,怒道:“她落到这般田地,难道不是男子之过?”

    司马元璋面上一白,不言。

    那张小太岁道:“女子护不住自己贞洁,与夺了她身子的男子何干?那是她自己的错!定是违背了妇德,不然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那群公子接连附和。

    杨佑慈瞄了张小太岁一眼:“张小爷果真是饱读诗书之人。”

    “谢杨少爷赞许。”

    哑然,杨佑慈一声冷哼。

    花翥微抬眸,这个杨佑慈与旁人果真不同。

    眸光掠过张小太岁,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火气。勉强压制,琴声却比之前还要乱。

    那张小太岁又绘声绘色说起听过的那些出自永安城的传闻,那些被送入永安又被浅埋入乱葬岗,喂饱了一群又一群野狗的宫女。

    “活该。谁让她们护不住身子。”

    花翥的手颤得越发厉害。

    她记起了阿翠。记起了那死在野草中的两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那个不过十九却憔悴得像五十岁老妇人的皇太后。

    还有,随同她一道逃出却又销声匿迹的那个小宫女。

    何等无辜?

    “那些女子何等无辜。”

    “无辜?”张小太岁甚是诧异,看着杨佑慈,大笑道:“无辜之人自有无能之处。谁让她们穷?”

    花翥深埋着头,紧咬着唇。

    “呵——张小爷果真饱读诗书。不愧是从书香门第中出来的饱学之士。”杨佑慈面上越发阴冷。

    一直默不作声的司马元璋赶紧打断张小太岁。“今日说正事,张兄扯远了。”这便再提起称帝之事。

    “我等为臣子之人,不可自立。”杨佑慈道。

    “君不合心意,臣子难道不能取而代之。”

    杨佑慈眼眸微抬,看着司马元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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