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并不觉得[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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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就庆贺太子东宫之喜。”

    满朝大臣全部抬头,张张嘴,终究没人发出一言。

    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替他们发声了,很显然,那个人失败了。

    剩下的人,只要不是存心想死,就不会跳出来反对。

    而喜欢以死邀名的清流名士,在郦文鸢掌政的几十年里,基本不存在于朝堂。

    皇位之争,天子之争,你争赢了我帮你,你争输了我帮你干啥。

    发动兵变都能失败,那说明天意如此,你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众人只想迎接真龙天子,跪伏一片,高呼:“吾皇万岁!”“太子千岁!”

    ……

    季嗣音甲胄未除,就登上了大殿。

    听圣母皇帝下诏,立刻跪奉圣旨,跪谢圣恩。

    郦文鸢身边的两个贴身女官:祈玉莲、上官兰翌。

    一人捧诏书,一人捧仪具。

    授太子绛纱袍、远游冠、太子玺、赤绶瑜玉。

    新帝的龙袍,尚未来得及赶制,太子的吉服,却已经制好多时。

    季嗣音跪地受封,跪谢圣恩:“儿臣谢母皇垂赐!”

    郦文鸢看着穿上太子袍服的女儿,终于露出了母亲般的喜悦:真合身啊,真好看啊。

    ……

    源源不断地甲兵包围南康王府,南康王妃的手有点抖,几乎拿不起杯子。

    心中怀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有奇迹发生。

    但她的梦想终归破灭,季嗣音是亲自来的,她身上的太子蟒服,已经将所有结果昭示。

    成王败寇,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四个字,南康王妃跌坐在地上,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季嗣音面无表情地看向南康王府众:“孤有个人落你们这了。”

    被遗落的叶奚青,撑着几乎坐麻了的大腿,费力地站起来,真不是人干的活。

    但她不能怪任何人。

    身为谋士,本可以坐镇后方,等着出结果,是她自己强烈要求出席这场鸿门宴。

    付出就要有回报,她自然不会白白遭那么一大遭罪。

    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越过所有跪在地上的叛军,来到男主面前。

    男主的脸当然是好看的,男主的姿态当然是高贵的,可就算是男主跪在这里,也是会害怕的。

    想当年裴家抄家的时候,他还小,只能在旁边看着,现在终于能亲自参与了。

    叶奚青路过他时,特意蹲下身子,轻轻拍一下他跪伏于地的后背。

    你的好日子可来了。

    *

    第87章 《罪女金枝》 玉面阎罗竟是我(三十一)

    古代皇帝的龙袍, 寸绸寸金,金织银绣,一针一线, 都要由最顶尖的绣娘捻就,耗时几年,才能成就一件,但皇帝不能等,她要在最短的时间,看见女儿穿上龙袍!

    因为这个,皇帝下诏,征召全国绣娘,共绣龙服, 一个月内, 她要见到成品!

    但就算如此赶工, 也来不及了,垮塌的身体,如不断流逝的沙漏,就算再想抓住, 也会从指缝流掉。

    郦文鸢来不及见女儿登基, 身体就进一步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身边人哀哀戚戚地在她身边哭泣,跟随她一生的贴身女官,更是泪流满面道:“陛下,如果您要先一步离去,就将奴婢也带走吧!”

    郦文鸢转头看向祈官的脸。

    她们一起度过了漫长的人生, 又一起服下了除了重复青春, 屁用没有的神药, 现在祈玉莲要为她殉葬,可谓是可以流芳后世的君臣相得,郦文鸢却摇了摇头。

    她说话已经很费力了,但还是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朕近日与太子日夜相谈大道,发现巫山神女所授巫道,才是博爱世人之道,人之一生,皆在生时,死人如何能与生人争路耶?”

    “所以朕死后,不要人给朕生殉,宫中侍奉的宫女阉宦,满三十者,都放出宫去,愿意留宫的,也不禁止,新帝要妥善供养。”

    “死人就好好死去,活人也当好好活着,新帝需要活着的人帮助她,你要像侍奉朕一样,侍奉新帝。”

    祈玉莲立时恸哭失声。

    若说之前她为主殉葬,还有几分实际的考虑,现在就全是对这个相伴一生的主君,满心的崇敬和不舍。

    郦文鸢越过祈玉莲,看向上官兰翌和叶奚青。

    上官兰翌是她留给女儿的新人,叶奚青则完全是跟随女儿多年的旧人。

    她的女儿她了解,一切不可思议的转变,都在这个关小姐到来之后。

    所以她没有薄待这两个人,早在册封太子时,就一同册封两人为太子太傅。

    现在太子成为皇帝,她们自然也去掉前缀,郦文鸢又额外赐了爵位,一为兰亭侯,一为寿张侯,食邑五百户。

    底下的托孤大臣,也各有封赏,希望他们不要忘了今日之情,好好辅佐新帝。

    受赏之人,齐齐拜谢,愿为新帝,肝脑涂地!

    托付完所有后事,终于到了和太子告别的时候,面对太子,郦文鸢反而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只是看着女儿:“你还有什么想对母皇说的吗?”

    季嗣音已经哭了一路,看向母亲时,只有泪雨滂沱:“永宁什么都不想要了,永宁只想母亲活着!”

    “呵呵。”

    郦文鸢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她的女儿还傻乎乎的呢?

    她为她吃了好多苦啊,她为她操了好多心啊,如果她可以长生不老,她一定不会对一个除己之外的“外人”,如此上心。

    但她就是会老去,她就是会死亡,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半个生命,全部情感,都押在这个她完全不满意的笨小孩身上。

    以至于就算是现在,也收不回来了。

    郦文鸢浑浊的眼睛,缓缓流下一滴眼泪,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生死,原来还是会对这个世界眷恋。

    闭上眼眸,她会为自己的女儿做最后一件事。

    ……

    洛京钟鼓楼上最大的泰和钟,每个洛京人都很熟悉。

    每到清晨,就会被它唤醒,参照时辰,出户工作。

    如今泰和钟连鸣十二,息声三年,以沉鼔替音,意为天子驾崩。

    城中百姓,不管在干什么,立刻跪地伏首,敛容泣涕,哀天子之逝。

    幽禁中的南康王也跪地痛哭,百姓哀泣的是他们的君主,他哀泣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可是幽禁中的他,已经没资格为母奔丧,只能自服衰服。

    一家人跪地接旨,聆听先帝给他们家最后的旨意。

    上官兰翌奉旨宣读先皇遗诏:“……怀汝十月,多受苦辛,昼不能食,夜不能寐。”

    “育汝长大,常得忧劳,衣少忧寒,衣多恐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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