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复兴之路(科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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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人在意超出那部分的去处。

    粮长不再是从前众人眼中的苦差事, 反而成为有钱有权的香饽饽,一时之间,遭许多人争抢。

    然而这些都与纪温无关,随着殿试的结束, 不少赴京赶考的师兄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南淮书院。

    当先归来的乃是在会试中落榜的举子, 经历了一次失败,他们需要返回书院,继续念书, 等待三年后的会试。

    而那些得中进士的,则需在上京城中等候绶官, 直至官位定了下来, 才可趁着省假回乡探亲。

    五月中旬休沐日,纪温随着表哥王元彦一同回到王家。

    今日的王家似乎有些不同。

    一应布置上倒是与往常别无二致,只是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似乎比从前多了些精气神。

    想到今日表哥一大早便亲至学舍邀他一同归家, 纪温不由问道:

    “表哥,今日家中可是有事?”

    王元彦停下脚步,犹豫再三,还是低声透露道:“赵师兄家中来了人。”

    纪温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赵师兄不是应该在上京城吗?

    随即,他恍然大悟:“赵家来提亲了?”

    王元彦摇摇头:“此前早已提过亲了,今日应是来纳征、请期。”

    纳征即为下聘礼,请期则是要确定成婚日期。

    赵怀予与表姐王明熙自小定亲,六礼早已完成了三礼,如今只待纳征、请期、亲迎了。

    纪温有些不解:“赵师兄还未回来,为何如此着急?”

    王元彦耐心解释道:“赵师兄省亲假不多,一共也不过月余,若是等他回来再办,定然来不及了。”

    这时候的嫁娶之事讲究明媒正娶,更何况王家与赵家门当户对,势均力敌,在这婚嫁之事上,其中每一步都需依礼而为,不可有丝毫怠慢。

    故赵家在赵怀予归来之前,便先行开始走礼,待到正主归乡,便可直接亲迎。

    纪温与王元彦路过主院时,一眼便看见了院中堆得满满当当的聘礼。

    诺大的院子,几乎堆放不下,院里院外正有不少下人在旁清点,看见纪温与王元彦,下人们纷纷俯身行礼。

    主院前厅内,大舅舅正与一位中年男子交谈着,此人气质儒雅,衣着不俗,想来应是赵怀予的父亲。

    由于赵怀予不在,王元彦与纪温二人身为小辈,依着规矩与赵伯父见了礼,随即便主动退下。

    出了主院,王元彦要去拜见大舅母沈氏,纪温也朝着王氏的院落走去。

    今日赵怀予的母亲也来了王家,此刻在大舅母的院中与之相谈甚欢,王氏也在一旁作陪,表姐王明熙随侍左右,看起来分外秀美娴静。

    纪温在王氏的院子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他娘回来,一路走来,脸上尚且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见了他娘这副模样,纪温也不由笑道:“看娘这样子,想必对赵家和赵师兄十分满意了。”

    王氏捏着帕子,虚空一指,点了点他的头,嗔道:“你表姐这门婚事自小便已定下,两家知根知底,怀予那孩子也是你大舅舅大舅母看着长大的,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话音一转,眼波微动:“倒是你,如今也到了可以相看的年龄了。”

    从前在顺庆府,整个纪家始终处于沉寂之中,极少与外人交流,王氏自然也无法得知旁人家闺女的消息。

    如今在这繁华的应天府待了许久,在大嫂沈氏的介绍下,倒是听说了不少姑娘,只是,如今纪家地位尴尬,很难寻到合适的人家。

    王氏的话令纪温心中一哽,他无奈摊手:“娘,我还小——”

    “你已年过十二,不小了!这个年纪,早该相看起来,再晚些,好人家的闺女都定了亲事了。”

    “表哥如今十八,也才刚定亲呢!”

    王氏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表哥迟迟不定亲是因你外祖父另有考量,元彦那孩子一表人才,即便晚些定亲也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纪温厚着脸皮道:“娘,您儿子也是一表人才呢!日后定然也不愁!”

    王氏险些被气笑了,她赶紧拿了帕子点点嘴角:“你倒是与你爹一样自信!”

    纪温赶紧借此转移话题:“娘,怎么不见我爹?”

    提到他爹,王氏渐渐蹙起了眉头:“你爹这段时日不知在忙些什么,整日里往外跑,至晚间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听了这话,纪温顿感不妙:“他连您也没说吗?”

    王氏摇摇头。

    本来只是随口一提,谁知竟得到了这样一则令人意外的消息。

    他爹对他娘向来唯命是从,百依百顺,如今来了应天府,竟然开始瞒着他娘了?

    甚至还带着一身酒气,毫无疑问在外喝酒了!

    江南繁华之地,秦淮艺伎艳名远播,他爹不会经不住诱惑,在外有相好的了吧?

    纪温没敢跟他娘说出这个猜测,只安慰道:“娘,您别担心,我去看看。”

    王氏看着纪温,欲言又止。

    在纪温疑惑地眼神下,她犹豫着道:“你爹昨日回来时,衣衫上有很重的湿气,鞋底还沾着些柳絮,兴许是去了秦淮河”

    秦淮河上可有不少貌美艺伎!

    纪温心下沉了沉,王氏却宽慰着:“你爹不会行那等腌臜之事,此事必有内情,他既不愿说与我听,对你,说不定能诉之一二。”

    听听,他娘多么深明大义!对他爹是多么的信任!

    纪温暗自下了决心,他爹最好不要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娘的事,若是让他娘失望了,这个爹,不认也罢!

    纪温回到自己的恪礼院,快速脱下长袍,换上了一身骑装。

    许久不曾练武,感觉身体都不如以往灵活了。

    他出了角门,书童阿顺已牵着一匹马等在了门口。

    纪温脚下一蹬,一跃跨上了马,阿顺有些不放心。

    “孙少爷,您真的不多带几个人吗?”

    “不必。”

    说完这句话,纪温已骑着马远去。

    平日里身着长袍,坐惯了马车,如今策马奔腾,春风迎面,好不畅快。

    只可惜纪温心中存着事儿,全然没有心思细品这感觉。

    一路快马加鞭至秦淮,河面宽广,数不清的舟楫或横摆渡口、或漂浮在水面上,两岸狭长,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在这样大的范围中想要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纪温骑着马自高处往下,一路观察,总算在一棵柳树下发现了两匹马。

    他上前仔细看了看,其中一匹马的马鞍上还带着王家的家徽,确认是王家的马无疑了。

    另一匹马却无任何标志,不知来自何方。只是,纪温仿佛在这匹马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王家众人皆为文人,家中豢养的马匹除了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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