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人嫌修罗场当保镖: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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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巡闭上了眼,呼吸变得沉重,好像浸泡在水里,胸腔被压迫得喘不上气。

    “我曾一度以为,找个背景安全又平凡的普通人最合适不过——我可以帮他解决他会遇到的所有麻烦、我可以掌控他带来的所有风险,但是,我怎么把我自己给忘了?「我」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麻烦。”

    说完这些话,陆巡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重新睁开眼,对上梅惊愕的面孔,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不是、不是,等等!”梅有些语无伦次,“你、那个……!”

    梅欲言又止,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随后一屁股坐在操作台上,稍稍有了些支撑。

    “你不会是……不对,”梅改了口,“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切切实实地说出这话后,梅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非常自我的陆巡是真的动心了,甚至还会开始担心自己会伤害到别人。

    一直以来,他心中的陆巡就是个及时行乐、拔雕就跑的渣男。

    “是吧,我喜欢他。”陆巡笑了笑,“但不合适。”

    他一向都拎得清自己的情感。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特别是那一次又一次的动摇都无法被否认,他只剩下唯一的选项——诚实地承认他动心了。

    “……等会儿。”梅在一阵沉默后,伸手制止陆巡开口,“你说「不合适」,不会是指那个家伙吧?”

    梅没有指名道姓,光是一脸为难的表现就足以暗示陆巡了。

    陆巡瞥了梅一眼,笑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呃——”梅张了张嘴,喉咙里滚出一个含糊又漫长的音节,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中并没有那种答案被确认所应有的喜悦,反而是对陆巡抱起了莫大的怜悯和遗憾。

    “没关系。”陆巡倒像是个没事人,还会反过来宽慰梅,“我能说出来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在确认自己心意的同时,他也一并想开了。

    “哈……”梅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声后忽然转移了话题——

    “白可能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

    “如果求婚成功的话。”

    陆巡听后愣了一下,“求婚?”

    “是啊。”梅没好气地看向陆巡,“十年啦哥哥。”

    “嗯。”

    陆巡轻轻应了一声,视线仍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十年了。

    他看见那些记忆中的人们都变化了很多,梅、雷纳、希拉、白、卢西弗……星际里的所有人都在被时间推着往前走,而他呢?

    他应该怎么办呢?

    很难得的,陆巡陷入了迷失自我一般的困惑中-

    “……善后工作皆已完成,有关您受伤的消息已经全部封锁,并未向指挥中心走漏半点风声,您可放心。”

    身穿便装的男人身姿挺拔地负手站在病床前,一头丝绸质地般的蜜金色长发被高高束起,流淌在脑后。

    半躺在病床上的浅金发男人合着眼,脸色苍白得有些灰败。他身上盖着条厚实的驼色羊绒毯,恰好遮在腹下,没有将胸腹上那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完全压住。

    “长官。”

    在病床边汇报的男人瞥了一眼身侧的生命监测器,盯着那平缓的波浪曲线,低低地喊了一声。

    被催促的上司微微皱起眉,缓缓抬动的眼睫下晕着一团绿雾。

    “我知道了。”艾缇勒斯不厌其烦地给了一句回应。就算是身居高位,他也要破天荒地给足下属情绪价值。

    “嗯。”金对此很是满意,他浅浅扬起嘴角,“如果您没有其他事,那属下——”

    “等等。”

    艾缇勒斯睁开眼眨了几下,麻醉药引发的昏沉感正在渐渐消退。当时陆巡最后的枪声引来了军团的部下,他们很快就将陷入半昏迷的他送进抢救室。

    “有件事你去私下调查一下。”艾缇勒斯抬起发麻的手臂,指腹碰着鼻梁许久才找回知觉。

    他用力按紧眉心,触电般的痛觉炸向大脑皮层,唤醒那些昏迷前的记忆。

    “当时开枪的是军团的士兵,”艾缇勒斯侧眸扫向金那张变得紧绷的脸,“我想知道,‘格杀勿论’的指令是谁准许的?”

    “……是。”金微微颔首,握拳背向身后的双手抓紧了几分。

    自上任以来,上将已经废除了那些西方渗透进来的反人权规制,而现在有人趁他“消失”,立刻蹬鼻子上脸,无疑是明目张胆地挑战艾缇勒斯的权威。

    “金,你说说,是不是太好笑了?这么多年了,我手底下和我斗的,仍是一群又蠢又笨的大老鼠。我这才离开多久,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跑我头上拉屎了?嗯?”

    艾缇勒斯冷笑着,积攒许久的怨气在麻醉药效消散的间隙中爆发,他无法保持理智,暴露了军团里常见的那份粗野。

    “金,我不想一醒来就和你谈这些,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对吗?”艾缇勒斯忽然转过头,一脸凝重地看着金。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神情面对金,眼底压抑的愤怒中又夹带着几分悲悯。

    “他们还存在,也是你的失职。下次汇报,包括你的名字也要出现在上头,听懂了吗?”

    “明白。”金低下头,作为当时清算行动的头号负责人,他也逃不过一并被兴师问罪。

    “希望您能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金心有不甘道。

    “当然,机会很多。”艾缇勒斯弯下眼角,不合时宜地笑了笑,看似温和的面貌反而透着森然阴翳的鬼气。

    “我记起来一件事了,外面有一只不听话的老鼠蹿来蹿去,吵得我心烦。”

    艾缇勒斯伸手敲了敲扶手,“去告诉里奥纳瓦多,我以后不想见到是那种货色代表他们。”

    “是。”金应和道,心里大致清楚艾缇勒斯是什么意思——他要让卢西弗里奥纳瓦多再也爬不上来。

    “话说回来,金,你们是怎么想的?”艾缇勒斯话锋一转,又突然抓着金的过错不放,“瞒着他的动向、让我来参加拍卖会,这是谁的主意?”

    “您不高兴吗?”金眯起眼,这下成了和艾缇勒斯面对面交涉的谈判对手。

    “哈……”艾缇勒斯低头叹了一口气,“我说过,我应该放手。你们这样做,可真的是让我很为难啊。”

    为难?

    金差点就没憋住笑,他可一点都不觉得艾缇勒斯为难。如果真的为难,那艾缇勒斯就不会揪着卢西弗里奥纳瓦多不放。

    “原来是属下会错意了。见您陷入那样的相思病,作为下属,于情于理都该为您排忧解难。”金忍着笑意解释道。

    “是吗?”艾缇勒斯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我还以为是你们对我多管闲事的报复。”

    金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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