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 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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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原本的长姐二姐两房也一起出来搅局,公司内争权夺利一地鸡毛,残酷可笑得就连远在美国的崔榕和任延都有所耳闻。

    事情的尘埃落定,是安养真以“嫡长子”的身份回国。而安远成年过五十,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收收心,跟最为貌美、低调、懂事、不争的林茉莉结婚了。

    只有安问和琚琴的下落不明,成为这个家族中没人敢问、没人敢触碰的秘密。

    “阿姨把你带到这里,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你还记得么?”

    安问在大太阳下眯着眼,望着蔚蓝的海平面。

    “她说三天以后回来。”

    “还有呢?”

    安问笑了笑,轻微地摇着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想过太多遍,梦过太多遍,所以已经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真的,是自己编的,还是真的发生过。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这句话。我一下子记得她穿的是墨绿色的旗袍,一下子是黄色的玫瑰旗袍,记得她跟我说什么,又觉得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只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她有没有跟那个姓周的在车上聊什么?”

    “没注意。”安问歉疚地抿抿唇,“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一路上睡了又醒,只觉得很远,只记得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再见。”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任延无法克制,双手捧住他的脸,定定地望进他眼里:“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什么错都没有,只有别人对不起你。”

    刚刚才哭过的眼睛似乎又被海风吹红了,安问眨了眨:“我好累,可以靠你身上睡一会么?”

    任延往他身边坐了些,双手撑着,将肩膀让给安问。

    安问看着船,并没有闭眼睡觉,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手语:“我总是跑到这里来,看看有没有船是来找我的,你会不会从船上下来。”

    任延静了许久,指尖总觉得空,直到轻轻地揽住安问的肩膀,那股令他感到失落的空才消失了。

    “我来了你也认不出我。”

    安问笑了笑:“怎么会?我第一天见到你,你就知道你像任延,只是你打架,我觉得任延不会打架。但是……如果任延长成这样也不坏。”

    “是为了帮卓尔婷,平时不经常打架。”顿了一顿,“偶尔。”

    安问没应他,绵长的呼吸落在任延的颈侧,温温热,如清风。

    “你心里的任延不会打架,还有呢?是不是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我都跟你心里的任延没有关系,除了脸总算没让你失望。”

    任延垂眸看他,不敢轻举妄动,身体僵着,半晌,自嘲地勾了勾唇,揽着他的那只手从肩膀移开,在安问熟睡的脸上滑了滑。

    “如果是那个任延告诉你他喜欢男的,你会不会希望他喜欢的是你?你还会不会怕他?”

    ?第三十六章

    安问睡着了,并没有听到任延的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即使有任延为他撑着伞,苍白的眼皮和双颊也还是被太阳晒得发红,让人忍不住想触碰。任延如此想,便也如此做了,曲着手指,用指侧和手背反复地蹭着他脸颊的滚烫和滑腻,指腹拨弄他茸茸的睫毛。

    安问的眼皮颤动了一会儿,似乎要转醒。任延停住动作,等着他起来再扇自己一巴掌,但安问没醒,也许是昨晚休息不够,竟然又沉睡了过去。

    任延揉捻住他小小软软的耳垂,揉了一会儿,偏垂过脸,对他额发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再睡下去亲你了啊。”

    安问一无所察,只是皱了下眉心,在任延颈窝里蹭了蹭,靠得更舒服了些。

    任延的身体和动作都停顿住,心里告解,光天化日之下,他要做坏事了。会不会遭报应?

    他低下脸,嘴唇轻轻地在安问鼻尖停留。他的鼻尖挺翘,有一个上翘的弧度,看着乖巧而俏皮。

    想到还没正式见面前,安问教他辨认自己,“鼻侧有一颗小小小小的痣”,任延不由得轻声失笑起来。鼻翼左侧那颗小痣被太阳晒得粉红,只有最亲昵的姿势最亲密的距离才能看见。

    连番的动静,睡得再死的人也该被吵醒了。安问迷迷糊糊地想着“谁乱摸了?”,不合时宜地睁开眼睛——

    又刷地闭上了。

    小时候亲过任延。

    因为电视里都是那样演的,虽然保姆阿姨不让他看,一演到亲亲,就捂他眼睛,但安问还是无师自通,从阿姨宽大粗糙的指缝中头看了个一干二净。哼,不要以为四岁的小朋友就是小白痴!

    “你让我亲一下。”

    “为什么?”

    “电视里都是这样的。”

    “白痴。”

    “干嘛骂我白痴?”安问觉得好冤枉。

    “那是男的跟女的,你见过男的亲男的吗?”任延用手指戳戳他额头。

    “那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倒也不会。”任延磕绊了一下,心想这个小东西思路怎么这么灵活?

    “那你让我亲一下。”

    “你去亲琪琪去。”

    “我知道了,你肯定被别人亲过了。”安问沮丧下来。

    “什么?”

    “电视里都是一个人只跟一个人亲的,被另一个人亲就会死。你被别人亲过了,所以不能让我亲。”

    “……我确实不该跟四岁的人玩。”任延怀疑人生,决定离开小区的这片儿童乐园,最起码,不应该在这个滑滑梯旁。

    蓝色的滑滑梯被太阳照得像波浪,六岁的任延应该去玩游戏机,而不是在这里听四岁的安问胡言乱语。

    “我没被别人亲过。”任延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糖,亲手剥好糖纸,“张嘴。”很不温柔地塞进安问嘴里。

    “唔……干*&¥%嘛?”含着糖,讲话含含糊糊的。

    任延把眼睛闭上,不耐烦:“怕你没刷牙!”

    叭唧。

    嘴唇上被印上一个带有糖果香气甜味的亲亲。

    任延涨红了脸,猛地推开安问:“谁让你亲我嘴了?”

    他只打算勉为其难地让他沾一下侧脸!

    安问被他推得后跌一步,啪嗒一屁股墩摔坐在滑梯沙坑里,糖果往嘴里一骨碌,糯糯的牙齿咬到舌尖——

    傻呆呆地愣了一秒。

    “哇唔——”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那一天,任延从傍晚哄到天黑,还没把人哄好。

    回忆随着海风柔荡,明明是摔得可疼的记忆,却在十几年后的这个午后变得带有糖果香气。

    安问心想,那时候亲你你不要,还推我,现在又来偷亲我。

    哼。

    ·

    回程的路上怪怪的。

    安问脚伤不严重,想自己走,任延不让,一路背着他顺着草坡下山,直到要进入陡峭的林间,他才把人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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