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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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说谢谢吗?”任延散漫地叫住他。

    安问脚步顿住,转过身打手语,就是看着不太情愿,唇倔强抿着。

    “不用谢怎么说?”任延揣着兜,似笑非笑的,隔着玄关走廊与他对望。

    安问微怔,神情不自然,但仍乖乖地打了。这一次,他的手语语速显然慢了一些。

    任延看一遍就记住了,两手伸了出来,不太熟练地复制了遍他的动作。平常挺盛气凌人的,这会儿透着满满的不确定性:“这样?”

    安问忍不住笑了一下,唇角向上抿起,点点头。

    他笑起来跟小时候一样,如同dna,刻在了任延业已淡漠的记忆中。

    关门声轻叩,但锁未扣上,任延说了句“没关系”,安问便走向电梯间。

    任延肩膀上的痛已经火烧火燎了,刚才着急出来见人,主任医师说要给他推药他都给拒绝了,现在自食其果,他兜头脱下t恤,把刺鼻的药油倒在掌心。

    “操——”他紧抿着唇,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漂亮的背部肌群上,受了伤的部位已经肿起,一片红肿中,青紫淤血瞩目。

    安问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该退。

    对流风吹起了任延的额发,察觉到门开了,他回过头,看到去而复返的安问:“怎么回来了?”

    安问指了指伞。他忘记拿伞了,黑色的遮阳伞,就靠在玄关里侧。

    任延站起身,挂在沙发上的t恤被他的动作滑落地上,随着走动,他上半身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人鱼线延进灰色运动裤的抽绳束腰中。安问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低着头,等任延把伞交到他手中。

    结果掌心里被塞进一瓶药油。

    安问:“?”

    任延轻轻一撇下巴:“来得正好,帮我上药。”

    不是,你怎么这么坦然啊?!安问攥着玻璃瓶,冷冷地瞪着任延,听到任延笑了一声:“干嘛?就当谢谢我,行么?”

    确实唐突了些,但伤在肩膀靠里侧,他自己上药确实有点难度,要磨蹭到任五桥回来,他能被打成二级残废。

    这个“卓逸群”,果然是个得寸进尺的垃圾。

    安问心里吐槽,但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只能再次脱了鞋,不情不愿地拉开椅子,用眼神命令任延坐好。

    在手心倒上药油,搓热了以后,安问把掌心推到任延的背上,力度刚好,动作娴熟。他在福利院生活了十一年,没有人领养他,他成了院里最大的孩子,小朋友有什么跌打碰撞的,都是他帮院长奶奶处理。

    午后静谧,只有遥远的蝉声。

    任延不自在,手抵着唇低声咳嗽了一下,没话找话:“你……觉得我怎么样?”

    安问哆嗦了一下,药油都洒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

    “我的意思是,”任延无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是个奇怪的人?”

    安问又出不了声,默了半晌,指腹在他伤处轻轻游走。任延肌肉紧绷,注意力全绷上面了,最后反应过来——安问是在他背上小小地写了个“是”字,

    任延蹭地一下站起身,眉都拧起了:“谁教你的?”

    什么谁教你的?

    在背上写字这种游戏,还用教吗?福利院的小朋友每天都玩啊。

    安问满心满脸全是问号,觉得这个“卓逸群”真是阴晴不定。

    任延劈手夺过药油,莫名冷脸:“算了,不用你了。”

    真变脸比翻书还快。安问巴不得快点走呢,点点头拿起伞,快走到门口时又被任延扣住了,对方一字一句:“你懂不懂得保持安全距离?不仅是这样,你又不认识我,如果我今天是把你骗到什么小巷子小黑屋里,你连叫人都叫不了,怎么求救?”

    安问服了,手机屏幕一字一句:“关你屁事?”

    “我——”

    “不想给药直说。”

    任延无奈:“想给。”

    安问漆黑的瞳眸冷冰冰瞪他:“那我来了你又干什么教育我?”

    任延:“……”

    “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我来?”

    安问打完字才觉得这句话意思有点暧昧,很快地删掉了,但任延早就把他的屏幕看得一清二楚,“想你来——我的意思是你要有基本的警惕心——”

    安问把手机锁屏,两手在身前交叉,表示自己不想再跟他聊下去。

    砰的一声,任延在自己家吃了个闭门羹,浅浅地反思了一下,发现从安问的角度看,……自己确实有点神经。

    手机震动,是卓望道终于憋不住他的八卦之魂了。

    “怎么样?”

    “走了。”

    “你跟他说了吗?”卓望道难掩激动,“有没有互诉衷肠追忆童年?聊了些什么啊?怎么这么快就让他走了?”

    任延觉得他比自己更神经:“没有。给了药就走了,没告诉他我是谁。”

    卓望道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为啥啊?不是,这有什么好瞒的?”

    那其实是任延一瞬间本能的反应。他很难描述自己微妙的心情,细究的话……也许是觉得在医院那种猝不及防的相遇下,彼此相认的话,并不是一件往后想起来会觉得愉快的事。

    他还是希望能郑重一点、正式一点、彼此有心里准备一些——比如开学日当天。

    “你别说,我刚刚翻了下小时候的相册,一下子就对上号了!他小时候老受大孩子欺负,对吧。”卓望道看着塑封相片,有个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任延身上的小不点,就是安问。

    “嗯。”

    那一片的家里都不差钱,整天不是保姆跟着就是哥哥罩着,被家里宠得骄横,只有安问不同,他很乖,哥哥在国外,父母在闹离婚,大孩子会看眼色,知道他挨欺负了也不吭声,不是抢他玩具就是骗他出丑。蹲沙地公园里自个儿玩得好好的,冷不丁就有人在他屁股后头踹一脚。膝盖和手掌都被磨破了,安问要愣上一会儿,才晓得哭。

    任延帮安问出头,挨个儿揍了一遍后,晚上被任五桥拎着,顶着一脑壳包挨家挨户登门给对方赔礼道歉。

    因此安问从小就知道,任延哥哥,舍己为人,感动,要抱。

    “我还记得他捉迷藏把自己关环卫站那小黑屋里愣不吱声,让我们一顿好找。”卓望道啧了一口气:“小时候真挺傻乎乎的。”

    任延脸色微妙语气不善:“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安问万万没想到自己落了个“傻乎乎”的评价,坐上公交时还为自己搞到了褪黑素而高兴。就是药油气味太大了,他小心翼翼地将鼻尖凑掌心闻了一下,眼前不愉悦地浮现那个“卓逸群”的脸。

    骗他回家,坑他上药,还莫名其妙教育他!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郑伯问他快回家了吗。安问回了信息,目光下移,发现任延哥哥还没回他。

    是不是刚才问他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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