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欲横流: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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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静下来,垂头沉默许久:“那我就去求乡长,骨仙堂总要给他几分薄面吧?再说了,阿棠和山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本就是相互喜欢的,堂主非让她嫁给秋华,害得三个孩子都不痛快,归根究底也不是阿棠的错。”

    满福嫂大惊:“可不敢胡说啊!骨仙堂不是我们可以编排的!”

    “梆梆”两下清脆的敲木声响起,小姑和满福嫂仍张着嘴,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将急欲脱口争论的话咽了回去。

    “丑时三刻,万籁俱寂——”

    更夫的声音异常年轻,等那梆子声渐渐走远,满福嫂才小声开口:“今晚你就在这儿睡吧。”

    小姑也没打算走:“嗯。”

    涂灵浑身乏力,头脑昏沉,转眼又睡了过去。

    次日是个晴天,涂灵醒来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脑中整理昨夜得到的信息。

    她叫阿棠,父母已经去世,娘家只剩一个小姑。两年前她与秋华成亲,但夫妻二人并无感情,秋华时常不在家,而她也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山荣。

    昨夜她与山荣相约殉情,吃下死枯草,谁知山荣中毒身亡,她却被救活。

    不,严格来说阿棠也死了,活过来的是涂灵。

    这游戏还能魂穿?

    她想起来但身体虚弱,用尽了力气才翻过身,用胳膊撑住床板,慢慢支起身。

    满福嫂端木盆进来,吓了一跳:“阿棠,你做什么?快躺下。”

    “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不行,医婆说了你得静养。”满福嫂放下木盆赶忙过去扶她。

    涂灵坚持下床,满福嫂便扶她走到梳妆台前,然后拧了湿帕子给她擦脸。

    “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也好。”满福嫂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手杖递给她:“但是别出门了,这两天村里不太平。”

    “哦。”涂灵洗脸洗手,满福嫂端盆子出去,随口道:“你小姑一早回去了,待会儿再来看你。”

    涂灵拿起梳妆台上的圆形铜镜,里面映出的面孔竟然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她和阿棠本就长相一致,亦或她进入游戏之后自动更正了别人的认知?

    涂灵已经懒得纠结了,这破游戏根本没有规则可言。

    她撑着手杖出门,阳光晃得有些头晕,院子里种着许多花草,半人高的土陶鱼缸荷花盛开,角落有一口水井,满福嫂刚晾好衣裳,这会儿在厨房忙碌。

    朴实温馨的院落,两个女人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白天院门大敞,两扇门分别贴着神荼和郁垒的画像。

    涂灵慢慢晃了出去。

    这个村子依山傍水,邻里之间相隔很近,房屋集中,村落外围是梯田与群山,山上盛开大片夹竹桃,灼灼娇艳。瀑布从其间倾泻而下,汇入小河,淌过人家。村子石板铺地,鸡犬相闻,好似一处世外桃源。

    涂灵漫无目的游走闲逛,路上遇见好几个同村人,可他们慌忙避开视线,不和她打招呼,像躲瘟疫似的匆匆加快脚步。

    村子中央有一块开阔的方圆平地,正南方搭建戏台,飞檐翘角,雕花繁复。

    可戏台前竖着一根木桩,竟然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来往村民不敢议论,疾步路过。而小孩子百无禁忌,嘻嘻哈哈绕着她转圈,然后一窝蜂跑远。

    那女子虚弱地垂着头,长发遮挡面容,涂灵想上前询问,谁知小姑忽然出现,一把扣住她的胳膊。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小姑表情惊恐:“快跟我回去,那女人碰不得,快走!”

    涂灵被她拽着,回头端详打量,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满福嫂得知她私自出门,脸色十分难看。

    中午吃饭,涂灵喝下大半碗粥,随口问道:“戏台前那个姑娘怎么了?为什么把她绑起来?”

    满福嫂当即拍下筷子:“你还敢提!骨仙堂处置完她,搞不好下一个就是你!居然还敢出去乱逛!”

    涂灵思忖:“她也和我一样跟人殉情吗?”

    小姑按住满福嫂的手,稍稍安抚,接着转头告诉涂灵:“你的事还有商量的余地,那个女人,死定了。”

    涂灵不解。

    满福嫂说:“既然你这么有精神,下午随我去见大伯,他虽是乡长,但也是秋华他爹的亲哥哥,你嫁到我们家做媳妇,他不会推脱不管的。”

    小姑说:“我随你们一道去。阿棠,嘴巴软一些,尽快认错,知道吗?”

    涂灵看了看她们,没有接话。

    午后烈日当头,三个女人来到乡长白贤的家。

    院子里一群孩子在耍闹,把精心栽种的茶花从土陶盆里挖出来,种到小菜园子里。他的菜也被刨得乱七八糟,变成过家家的玩具。

    白贤叉腰扶额,心疼自己的花和菜,但没有阻止孩子们继续糟蹋他的院子。

    “唉,去里面说吧。”

    他引客人到后院,篱笆墙外是茂密的竹林,房屋挡去大半阳光,角落摆着几个泡菜坛子,石桌底下长出点点青苔。

    白贤端来一盘西瓜:“井水里镇过,冰冰凉凉可甜了。”

    满福嫂和小姑没心思吃西瓜:“大伯,骨仙堂对这事儿究竟什么态度,会处罚我们阿棠吗?”

    白贤只好暂时放下红彤彤的西瓜,轻叹道:“鬼月到了,你们也清楚,骨仙堂最重要的事情是准备中元节祭礼,这会儿应该没空找阿棠麻烦。”

    小姑忙问:“那中元节之后呢?”

    白贤摇头:“不知道,毕竟没有先例。”

    满福嫂想了想:“我记得十年前双嫂家的女儿也跟人殉情来着。”

    白贤摊手:“对啊,俩人都死了,可现在阿棠还活着。”

    小姑眉头紧锁:“其实只要秋华不追究,这事儿就该揭过,你是乡长,说到底村里大小事务都该由你来定夺才对。”

    “我……”白贤结巴:“我就是个摆设嘛,徒有虚名,大家都清楚,何必把话说穿呢?”他挠额头,搓了把脸,又看看一言不发的涂灵,长叹一声:“唉,你这傻孩子,秋华马上要回来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怀孕,村里最看重婴儿,只要你有了身孕,谁敢动你?骨仙堂也不敢。”

    “对对对。”小姑握住涂灵的手腕:“去找堂主领香囊,表明你们准备孕育后代的决心。”

    涂灵低头看了眼,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

    满福嫂也十分赞同这个提议:“你们成亲两年,是该有孩子了。”

    白贤乐道:“我也要做伯公啦。”

    吃完西瓜,白贤送客人出门,院子里玩耍的孩童蹦蹦跳跳涌来,拽着他玩老鹰捉小鸡:“乡长爷爷!你当母鸡!你当母鸡!”

    满福嫂最怕吵闹,摇摇头,加快脚步离开。

    “大伯真有童趣,不管谁家的孩子都能骑在他头上撒野,哪有做乡长的威严。”

    “话虽如此,他到底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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