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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死欲横流》 16-20(第10/16页)
稚骁收到指令,随即扬声:“妇女回避!”
在场女子无论老幼,全部转身背对,涂灵也照做。
不一会儿听见惨叫。
“怎么了?”她低声询问。
温孤让拧眉:“他们在用鞭子抽他的……”
话没说完,温孤让陡然打住,不知如何形容。
既然这么为难,那涂灵立刻懂了。
“原来思察会就是动用私刑。”她得出结论。
这时旁边一位年轻媳妇转过头来打量:“阿棠,你倒挺悠闲,担心一下自己吧。”
涂灵说:“我这种情况会被泼粪还是抽鞭子呢?”
温孤让转头瞧她。
年轻的媳妇说:“我要是你呀,自己主动浸猪笼。”
她丈夫在旁边搭腔:“我要是被戴绿帽子,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话音刚落,两只蜜蜂不偏不倚,钻进了这对夫妻的嘴里,两人吓得跳起来,张嘴拼命吐舌头。
又来几只蜜蜂,围着他俩嗡嗡作鸣,猛烈进攻。
“肃静!闹什么!”
“救命啊——”
现场登时鸡飞狗跳。
涂灵挪开板凳,以免遭到波及:“蜜蜂哪儿来的?”
温孤让右手松开指诀:“飞来的。”
“怎么专扎他们两个?”
“万物有灵,大概蜜蜂也有讨厌的人。”
涂灵点点头,表示了然。
思察会仍在继续,又一妇女上前,声称无法再忍受丈夫酒后拳脚相加,她想杀夫。
段成风说:“你的修养远高于你丈夫,他是个愚钝之人,尚未开窍,你该以自身修为帮助他,改变他。”
“可我受不了了……”
“忍耐是美德,宽容是品行,心中杀戮乃魔障,只要越过去,你的修为将更上一层,到时心境开阔,困扰你的事情也不再是困扰。”
段成风抬起手,女子走上戏台,脆弱地跪在椅侧,他将手掌覆在女子头顶,略弯腰,温言细语安抚,不知在说什么。
女子抑制不住放声抽泣,仿佛孩子向慈父倾诉委屈。
涂灵抱着胳膊端详:“又当皇帝又当神。”
接下来断断续续五六人上去反省近来的过错,请求宽恕,接受惩罚。
村民们在烈日下干坐两个小时,个个晒得汗流浃背,眼睛都快睁不开。
拜忏终于结束,众人齐刷刷站起身。
“克己复礼,和睦友邻,勤勉奉孝……”
他们开始背诵宗族法规似的东西。
涂灵和温孤让混迹其中,蒙混过关。
段成风立在戏楼上,两手杵着绿竹:“白家村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每个人都肩负责任,守护家园,繁衍生息。只有遵守秩序和规则,才能世世代代香火不断。可是有人却要打破秩序,毁掉我们安宁的家。”
四下一片沉静。
段成风缓缓扫视,阳光刺目,台下的人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外人终究非我族类。白润升何在?”
没有动静。
稚骁上前一步,催促道:“白润升!”
人群最外边,一个面容麻木的青年如梦初醒,背着背篓缓缓走到戏台前。
稚骁上下打量:“罪妇花妍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他好像没有听见。
稚骁皱眉:“包庇同罪,你可不要犯糊涂!”
白润升抬头定定看着他。
“问你话呢!”稚骁不耐地呵斥:“罪妇花妍呢!”
“她就在这里呀。”白润升将背篓随手塞过去。
稚骁不得已接住,正要发作,目光往下一瞥,顿时惊恐万状,忙不迭丢开背篓。
“啊——”
伴随惨叫声,一颗惨白的头颅滚了出来 。
事发突然,大家都吓呆了。
涂灵心里“轰”地一声,睁大眼睛盯住那颗女人的头颅,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白润升犹如行尸走肉般逼近稚骁。
“我没有包庇她,我亲手送她上路,你满意了吗?这个惩罚够不够?”
稚骁避之不及:“你、你疯了?!跟着我做什么!”
“昨日不是你来提醒我要遵守村里的规矩?她受人蛊惑犯下大错而且不知悔改,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呀?你不是逼我表态吗?”
稚骁难以招架,连连后退。
而戏台上的段成风将一切尽收眼底,并无丝毫波澜,只是命奉天侍者带白润升回去。
“一个家就这么毁了。”段成风问:“谁害的?”
台下无人应答。
他又问了一遍:“谁害的白润升一家?”
这时有人喊:“是那个妖女!”
“对!妖女害的!”
“就是她!”
段成风满意地点头,挥了挥袖子:“带罪魁祸首上来。”
涂灵屏住呼吸,见两个奉天侍者押着俞雅雅走到戏台前,把她绑在了木桩上。
第19章
“果然被抓了。”
涂灵眉头紧锁, 见奉天侍者将柴火堆在俞雅雅脚下,火把也准备就绪。
“这是要干什么?”涂灵忍不住上前,但是被温孤让按住。
“你不要出面。”
“她会被烧死的。”
“不会。”温孤让斩钉截铁, 神色笃定:“你相信我。”
涂灵胸膛起伏,隔着憧憧人群望向任人宰割的俞雅雅, 她看见地上花妍的头颅,刹那间失控,放声喊叫。
“花妍!花妍——”
“闭嘴!你这妖女,祸害人间, 罪不容诛!”
俞雅雅被愤怒浸没,已经顾不上自身所处的危险,破口骂道:“你们才是祸害!你们这群邪教!靠着残杀幼儿苟延残喘, 逼迫一个母亲把孩子献祭给魔鬼!什么骨仙?我呸!一群丧心病狂的畜生!你们会遭报应的!”
“烧死她!”奉天侍者激愤道:“烧死这个妖女!”
稚骁观察段成风的反应,抬手制止:“不急,让我先审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你妈,是你祖宗!”
稚骁脸颊抽动,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招出同谋,是谁解开绳子放你逃跑的?”
俞雅雅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正中目标。
从来没有人对稚骁做过这种无礼的事, 愤怒与震惊一瞬间到达顶点, 反而使他笑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好啊, 好得很……”
俞雅雅笑得癫狂:“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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