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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灭世魔头他又撩又疯[重生]》 15、河鬼娶亲(一)(第1/2页)
两人赶到玉潇时,天快黑了,天空乌云堆积,强劲的冷风呜呜咽咽地吹着,言尘不甚在意,他看着街上的人,都裹着几层厚袄、坎肩,突然觉得自己和闻澈的穿着在人群中着实突兀。
“真奇怪,如今不到十二月,为何玉潇城如此冷?”闻澈脑袋往狐裘中缩了缩,依旧冷的涕泗横流,浑身打寒颤。
“玉潇是雨的都城,常年下雨,确实比其它地方冷。”言尘碰了下闻澈的手,僵的像一个大铁块,于是脱下外袍,递给他:“你体寒,先披上。”
“不……不用。”闻澈吸了吸鼻子,声音止不住打颤,“我……我……不冷。”
“是吗?”言尘皱眉,“可是你脸上有鼻涕。”
闻澈腿脚打滑,心中腾腾燃烧怒火。
言尘又道:“挂在脸上,很难看。”
闻澈瞪了瞪他:“我难看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脸上,再说了,本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的长相,放在整个天下都数一数二,就算残了半张脸,喜欢我的也能从这排排排排到你姥姥家。”
“行行行,你好看,你天下第一美。”言尘从衣袖中抽出一张手帕,“先擦一下”
“哦,”闻澈仔细擦拭,刚想还他,突然皱了皱眉,“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貌似是桃花,不过玉潇如此冷,怎会有桃花?”
“信灵香,内含郁金香、甘松、玄参、桃花露,不过玉潇的香多出特制的雪莲酿,产自天灵山的不朽阁,据说,那位阁主古板、野蛮,即便是富商一掷千金也难求一两,能用此香祭拜水神,看来玉潇的子民很信奉这位神明。”言尘偏头看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两批长长的人群,左侧人群带着恶鬼般的恐怖面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张牙舞爪,右侧人群带着神的面具,骑在一头铁皮做的大水龙身上,两侧有敲锣打鼓的、吹喇叭的……
一时之间,街上人来人往,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上千人,他们被两道红绫拦在这群队伍外,闻澈平日里最爱凑热闹,他立刻拉着言尘挤破头颅才挤到第一排,奇道:“他们在作甚?”
言尘说:“玉潇信奉的是水神,在他们心中,鬼是不祥之兆,神是不可侵犯的信仰,想必是杀鬼,用来祭祀神明。”
闻澈不解:“世间真的有神明存在?他们为何祭祀水神?难不成水神曾给予他们恩泽?”
言尘点了点头:“数年前,玉潇子民身中诅咒,濒死之际,他们跪在雪地中苦苦哀求,没想到水神当真现世了,甚至替他们解难,为了答谢水神救命之恩,子民每年都会祭祀水神。”
“哥似乎很了解神?”闻澈眯着眼看他。
言尘淡淡道:“古籍有记载,你若识字,你也知晓。”
闻澈微微叹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念书本子,都是之乎者也,看又看不懂,念也念不通,别说学了,我认都认不得几个字,若强迫我看书,头也要疼煞。”
“也是。”言尘附和道,笑着望向嘈杂的人群。
这时候,两批人群忽然全部停下,有一个羊胡子死鱼眼的道士搬了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有两尊石像,一尊是庄严的仰头佛像,一尊是凶煞的鬼像,道士围着石像转了两圈,口中振振有词,突然,他鼓足眼睛,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挑起一张符咒念咒语,那符咒竟化为一团鬼火落在点燃的蜡烛上。
道士又拿出一个装水的秃瓢,往空中一洒,水落在火上,火竟然没灭。
只见那道士眼露诧异,大喊一声:“水克火却无法灭鬼火,此乃天意,此乃天意啊!”
他仰起头,朝天空怒目而视,斥道:“终是水神无用,无法战胜鬼魅。”
“啊?”闻澈还没反应过来,但四周的百姓脸色一摆,脸色憋的通红,争前抢后地冲破红绫,然后跑到神像前,举起利器将神像劈开,闻澈这才发现,这石像并不是石头雕的,而是面团捏的。
石像慢慢坍塌,碎裂一地,他们面露憎意,脖子气的发肿,口中大声念叨着:“水神就是烂神,身为神明,不爱惜子民,反而仗势欺人,为虎作伥!”
“亏我们敬奉他数年,像这种遇见好事就抢功劳、遇见困难就当缩头乌龟的伪神,我看啊,他只会偷盗功名,简直无耻至极,谁靠近他,谁都会倒霉。”
“我之前日日上香礼佛,往功德箱捐香火钱,现在想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哎,现在后悔也晚了。”
“……”
言尘皱眉,因为他看出眼前的道士是个十足十的骗子,那火蕴含法术,岂是普通水可灭的?
“哥,”闻澈缓了缓神,小声问:“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感觉他们恨透了水神?此等做法,完全不是敬奉,更像是杀水神,祭祀那只鬼。”
言尘摇摇头:“我不知他们为何如此厌恶水神,但我知道水神的一个秘密。”
“什么?”闻澈睁大眼。
言尘叹了口气:“每当水神感到痛苦时,他流下的泪会化为人间的一场大雨。”
闻澈顿悟:“难怪玉潇多雨,我若是水神,救了自己的子民,却被这群白眼狼责骂羞辱,甚至敢砸我的像,我非砍了他们脑袋给我当板凳。”
“要下雨了。”言尘看了眼天,乌云密布,他刚说完,一道如同巨龙的蓝紫色闪电从空划过,言尘指尖闪过一道绯色光芒,手中便多出一柄白色的伞,他斜着撑在闻澈头上。
大雨瓢泼而至,百姓被淋的像一只落汤鸡,却还徜徉在兴奋中,秋雨急促,风一吹,不免添了几分凉意,言尘看着闻澈冷的瑟瑟发抖,怕他感冒,于是揽住闻澈肩膀,往怀中带了带。
闻澈一靠近他,浑身热气腾腾的,但被言尘的胳膊搂的喘不过来气,憋的脸色通红,道:“搂那么紧,我怎么感觉你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言尘手没有松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以为我是你,天天对人耍流氓?”
“胡说,”闻澈扬声道,他声音太大,脸色过于严肃,以至于言尘愣了一瞬,杵在原地像个雕塑般,和他大眼对小眼。
闻澈挺直腰板,铿锵有力道:“我虽然流氓,但和别的流氓不一样,我是一个没文化、但格外有教养、格外专一的流氓,我只对你耍。”
言尘无言以对,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水神像,想不通子民为何如此痛恨水神,当年救玉潇城的确实是水神,为何这群子民没有心存感激,反而去敬奉一个鬼?他揽着闻澈去一家酒楼避雨,点了两斤切牛肉,靠窗而坐。
隔壁桌是一群弹奏中阮的商人,中阮形似琵琶,音色却比琵琶雄厚,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混杂着淅淅沥沥的秋雨,更加增添几分萧瑟,他们弹得不错,可惜有几个音弹错了,一脸懊恼地不知所措,“奇怪,是不是曲谱错了,怎么弹不对?”
闻澈精通音律,闲来无事,热心地教他怎么弹中阮,俩人很快勾搭上了,从天南聊到海北,就差立块碑拜把子。
闻澈皱了皱眉头,问商人:“朋友,我听说水神之前救过玉潇,可是玉潇的人为何那么恨水神?”
“小公子肯定是外地人,”商人冷哼一声,怒拍桌子,“我们啊,都被水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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