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时代: 15、红·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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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靠近了,弯腰下来,似乎是比之前更近了一点,近到可以看清鼻尖、人中,偏薄的唇形、略显尖削的下巴。

    再往下,江让脖颈很好看,比大部分男人更细,因为白而透出脆弱感。

    这种奇异的少年感,让他一时间竟与记忆中穿校服的身影重叠。

    他衬衫领口半敞着,布达拉宫的领带夹格外刺眼,时刻提醒着,这是条威风凛凛的藏獒,属于常人遥不可及的雪域高原。

    两个人对视着不说话,眼神里也没有试探。

    他好像又靠近了点。

    近得只剩路灯的微光,如夜空中飞舞的蝴蝶,落到江让的嘴唇上。

    最后,这只蝴蝶也落到季梦真的嘴唇上。

    扑通。

    江让手里的女包也掉到地上。

    扑通、扑通……

    这两声是彼此过分剧烈的心跳声。

    一向以沉稳自持著称的江让像变了个人,抵住她的额头,抓紧她穿着上班的白衬衫,扣住她的后腰,防止她往后退。

    他不确定她是否清醒,他甚至在害怕。

    季梦真没有反抗,也没有动,像她对待这个人那样,珍惜、宝贵,每一步都是险棋,从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没有躲说明她不抗拒。

    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想过先吻上来的是江让。

    喝了酒的是她,她才是喝醉了没有理智耍混蛋的那个人。

    江让今晚分明滴酒未沾。

    小说里、电视剧都讲接吻时是要闭眼的,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说不定和江让就这么一次,要好好看清楚。

    季梦真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料,他胸膛微微起伏着,很热、很硬,浸透了汗,一股在时间长河中陪伴她的熟悉香味将她周身包裹了。

    江让的眼睛闭上了。

    睫毛挺长,在轻微颤动,眉心皱了,不知道亲她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把她亲到差点缺氧。

    季梦真长长地舒一口气,不敢看他的眼睛,双手环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上,闭了闭眼。

    我亲到你了。

    我居然亲到你了。

    季梦真做完深呼吸,强装淡定,回头看了眼车库,安安静静,她甚至不敢确定顾宛有没有看见。或许在江让眼里,她现在还属于醉酒的状态。

    逐渐恢复到脑子里的理智逼迫她说出指令,声音却很小:“回去吧?”

    “好。”江让点头,看她一个人往前走,“头还晕吗?”

    “晕呀。”

    季梦真弯腰捡起地上的包,摇晃着,步履比之前更加不稳。她现在每一步踩在云端,不知道是闯祸了还是走运了。

    她踩上别墅前的台阶,转身回望,脚踝泛光,“你呢?”

    江让一愣,嗓音含混着,“我也有点晕了。”

    季梦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醉了眼花……

    江让好像耳根透红,在害羞。

    *

    回到房间,季梦真疯了。

    她先是浑浑噩噩地卸了妆,又在浴室里碰见了被江让折返送回的顾宛。

    顾宛这时候已经酒醒了不少,喝了杯温开水,蹲在浴室里洗脚、打瞌睡,关键她半点波澜没有,恹恹地在那儿,一看就没有目击到刚才的家庭伦理剧现场。

    季梦真站在那儿不动,盯着她不吭声。

    “怎么用这种惊悚的眼神看我?”顾宛问。

    反手关上浴室门,季梦真锁上门,比划半天,有苦说不出,眼神幽怨:“……算了。”

    “怎么了,”顾宛哈欠连天,“都五点了,你不困的呀。明天我绝对要一觉睡到下午。你赶紧洗漱完去睡觉吧,我看江让被我们折腾得都要死了。我刚看他西装皱得不成样子,简直美强惨!好想捏他脸!”

    “……”

    接吻的时候我揉的。

    季梦真腹诽。

    顾宛挤了洗面奶往脸上抹,又打哈欠,嗓音甜甜的,“对了,我跟你说,我学妹肯定是疯了。她跟我说她觉得江让喜欢你。”

    “……”

    不仅你学妹疯了,我也快疯了。

    季梦真揉了揉她屁股,小声道:“她想太多了。快乖乖洗漱吧你。”

    喝了酒不能洗热水澡,所以季梦真在洗脚。

    她手里捧着手机,屏幕界面正停留在百度,搜索框内容是:

    ——发小亲了我怎么办?

    网友的回复很中肯,众说纷纭,有说要么在一起吧,有说是有多饥渴啊对发小下手?楼主不要上当,肯定是找不到人了才这样的!太寂寞了!

    可江让不是这样的人。

    这帖子底下还有句话,说结束一段友谊最好的方式就是成为情侣。

    因为分手就做不成朋友。

    他们这样奢侈的关系不能有容错率。

    季梦真越看越心塞,决定洗完脚马上睡个觉。

    最好能一觉睡到江让休假结束,两个人什么都不用多说也不用解释,假装无事发生。人只要一离开了少城,联系变得少一点,她忙起来就什么都不敢肖想了。

    *

    两小时后。

    七点,旭日东升,月虹时代别墅里渐渐有了各个房间起床洗漱的动静。

    第一下开门声响从三楼乔明弛的房间传来——

    乔明弛上班时间卡得最严,通勤要坐地铁,顺路还得带早餐边走边吃,所以一般会提前二十分钟出门。

    他穿好袜子,照例三步跨做一步,抓着楼梯扶手几乎算是“飞”下楼梯,另一只手拎着警服,一路杀到别墅大门,低头找鞋。

    季成还在三楼的公共卫生间刷牙,一听这么大动静,探出头来看,满嘴泡沫,“我*操,乔明弛你飞檐走壁啊,要不要给你安个滑道?三层楼能给你走出这么大响,小心等安亭住进来了每天早上抽你。”

    “汪汪队立大功!”乔明弛理好领带,扔下这句话,穿好皮鞋溜了。

    “……”

    一分钟后,季成还满嘴泡沫地站在原地发傻。

    他没明白乔明弛这句话是含沙射影讽刺他们俩是舔狗联盟还是标杆他自个儿是人民警察要急着按时到岗?

    靠,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没一会儿,季成也换好了上班的西装,在二楼的全身镜面前整理好仪表,敲了敲季梦真的门,“妹,今儿个又是哥竞争销冠的一天!你不说点鼓励的话?”

    季梦真睡眠一向较浅,入睡快,但很容易被吵醒。

    她才入睡不到两个小时,现在整个人属于完全不清醒的状态,揉揉眼,裹着被子差点儿掉到床底下去,抬起手握了个拳,有气无力道:“加油……我们昨晚五点才回来,我实在没精神给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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