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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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药正难受呢,自己居然还乱开玩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要,陆少对我这么好,我为陆少赴汤蹈火都是应该的。”

    陆灼年瞳孔动了动,缓缓转眸看向陈则眠。

    他眼神没太多侵略性,但很沉,又极幽邃。

    陈则眠第一次见到陆灼年露出这种神情,心头陡然一颤。

    这不该是出现在陆灼年双目中的眼神。

    陆灼年应该是骄傲的,自信的,矜持清贵,意满志得,看人时总是居高临下,傲睨自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游刃有余,成竹在胸。

    就像刚才,二人被困在客房之中,在最危险、最没有头绪的时候,陆灼年依旧镇定冷静,还能对着陈则眠笑出来,安慰他‘别紧张,不会有事’。

    现在他是怎么了呢?

    难道是因为有了生理反应,被人窥见一丝狼狈,所以觉得丢脸了吗?

    大概是自尊心越强的人,越不能接受自己的窘迫为他人所知,易地而处,换了陈则眠中药的话,他也会觉得难为情。

    陈则眠决定安慰一下自己的老大:“陆少,你别想太多,这都是很正常的,男人嘛,走路时摩擦到都容易有反应,更何况你还中了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陆灼年没有说话。

    他也无话可说。

    他既恼恨陈则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又庆幸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陈则眠从出现在陆灼年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始终伴随着不同矛盾,这些矛盾几经转化变幻,终于酝酿成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局面。

    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为难。

    陈则眠总是那么坦荡。

    坦荡得让人无语,让人生气。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讲完了?”

    陈则眠点头:“嗯。”

    陆灼年恹恹地闭上眼:“讲完了就闭嘴,好好开车。”

    陈则眠说:“还有一句。”

    陆灼年掀开眼皮:“说。”

    陈则眠看向陆灼年,目光真诚:“你只是身体不舒服,宁可自己憋得难受,也没有伤害别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

    上次和陆灼年一起来医院,还是陈则眠刚穿越的那晚。

    那时还是初夏,转眼就到了隆冬。

    时移世易,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依旧是陆家的私立医院,只是这回要接受一连串检查的人变成了陆灼年。

    陆氏家主陆自瑧早早等在医院门口,陈则眠刚把车停下,一群医生护士就围了上来,迅速把陆灼年推走了。

    陈则眠插不上手,也有点担心陆灼年的身体,虽然完成了送人的任务也没走。

    趁儿子做检查的空隙,陆自瑧亲自向陈则眠表示感谢,并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陈则眠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获得了陆自瑧赠予的支票一张。

    陆家势力如日中天,陆自瑧大权独揽,说一不二,是真正的霸道总裁,按年龄算应该有四十多岁了,但看起来更年轻一些,英俊成熟又儒雅。

    果然只有大龙傲天,才能生出来小龙傲天。

    陈则眠弹了下手中的支票,决定用这笔意外之财再升级一下游戏,扩展剧情,把第二个模块做出来。

    没一会儿,萧可颂和叶宸也来了。

    陈则眠只得又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萧可颂这才明白那条‘保释我’的信息是怎么回事,说:“你胆子也太大了,从三楼翻上四楼,万一要掉下去怎么办。”

    陈则眠玩笑道:“四楼而已,八楼我都能翻。”

    “你还想翻八楼?!”萧可颂十分无语,问:“灼年呢?他没事吧。”

    陈则眠指了指走廊:“送进去检查了。”

    叶宸看了眼陈则眠披在肩上的羊绒大衣:“陈折,今晚辛苦你了,这里有我和可颂,你先回家休息吧。”

    萧可颂点头:“对呀,你都折腾一晚上了,我刚才还听见你咳嗽,是不是流感还没好。”

    方才忙起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闲下来了,陈则眠才觉得身上阵阵发凉,感觉像是受了寒。

    零下四五度的天气里,只穿了件西装外套,顶着寒风在露台上站了半天,还担惊受怕的,不生病就怪了,更何况陈则眠的流感本来就没好利索,这副身子又格外虚弱。

    萧可颂瞧陈则眠脸色苍白,说要送他回去,陈则眠婉拒说不用,但萧可颂还是把他送到了停车场。

    叶宸则先去看了陆灼年。

    诊室内,陆灼年正在输液,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背对着门,站在窗边。

    叶宸走过去,发现窗外除了浓重的夜色,还有两道背影,正在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是萧可颂和陈则眠。

    陆灼年在看谁不言而喻,反正不可能是萧可颂。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叶宸走到陆灼年身侧:“之前一直风平浪静,我也就没问,可今天的事……”

    陆灼年开口打断:“和陈则眠没有关系。”

    叶宸:“陈则眠?”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陈则眠,他现在叫这个名字。”

    叶宸没有问‘他怎么改名了’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开门见山道:“那你现在对他是?”

    陆灼年坦然回答:“有点兴趣。”

    叶宸问得很直白:“有点是多少?认真的?还是想玩玩。”

    陆灼年眸光岿然不动:“有区别吗。”

    叶宸:“当然,认真谈感情,玩玩谈利益。”

    陆灼年轻捻指腹:“听起来谈利益容易一些。”

    “要玩不早玩,”叶宸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萧可颂把陈折……陈则眠当兄弟,要是知道你想睡陈则眠,会跟你闹翻天。”

    陆灼年:“随他闹。”

    叶宸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能闹,我会被烦死。”

    陆灼年沉默不语,直至陈则眠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突然开口说:“有点难。”

    叶宸深表赞同:“是吧,你也知道萧可颂那关不好过。”

    陆灼年转过身,淡淡道:“我是说睡陈则眠有点难。”

    叶宸:“……”

    陆灼年拔下输液针,看着针眼里冒出的血滴,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太能打了,下药又没意思。”

    叶宸呛咳一声,震惊地看向陆灼年:“你疯了吧陆灼年。”

    陆灼年漠然抹去手背上的血:“说着玩的,他很善良,还信任我,这样不好。”

    叶宸再次确认:“不能换个人吗?”

    陆灼年摇头:“我只对他有感觉。”

    只对他有感觉?

    叶宸半个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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