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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失忆后我成了禅院之光》 18、咒力消失(第1/2页)
自从那一天开始,直哉就变了。
不同于刚刚苏醒时的积极活泼,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隔膜笼罩了一样,周身缠绕着消极的气氛。
甚尔见了他还愣了一下,犹疑地走出房间四下张望了半天,确认自己走进的是直哉的房间,而不是某个养蘑菇的农场后,才试探性地在直哉面前蹲下来,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直哉低着脑袋,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甚尔一脸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向真奈,用眼神示意:他怎么了?
真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昨晚还好好的,清早一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面带忧虑地望向直哉,期望他能像刚醒来时那样再叫一声她的名字,或者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可直哉只是呆呆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嘶——”甚尔摸了摸下巴,“他枕头上是有什么开关吗?躺下去就会把脑子改造成乱七八糟的那种。”
要不然怎么解释直哉睡一觉就失忆,再睡一觉又自闭?
真奈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直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这种变化会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露面。
考虑再三后,她决定起身,“你在这里守着直哉少爷,我去禀报直毗人大人。”
可不知道甚尔是怎么想的,他居然伸出手拦住了她,“再等等。”
真奈皱眉,“等什么?”
甚尔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盯着直哉看,“说不定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呢,先别急着惊动那老头。”
以真奈的眼力,或许看不出直哉的异常;但在五感过人的甚尔面前,直哉身上一点微小的动态都无所遁形。
当他挥手,或者对直哉说话时,他垂下的眼睫毛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两下,甚尔很确定那不是被气流吹动起来的。
也就是说,直哉不是意识不到别人在和他说话。他只不过是主观上不想回应,不知道陷在自己的思维里在想些什么罢了。
针对这样的情况,就算叫来那个老头也未必能有什么作用。更何况甚尔比较忌惮直毗人,如果能避开对方,他绝对会想尽办法避免碰面。
所以他叫住了真奈:“再等等。”
说的好像有多成竹在胸似的。
真奈犹豫地看了看甚尔,又看了看自闭中的直哉,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顺从地留了下来。
甚尔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他也什么都没说。
一屋子里三个人互相对坐着,各有各的心思。
出人意料的是,最先打破这片诡异的沉默的居然是直哉。他忽然动了,没有理会另外两人的目光,专注地伸出手,按在了自己的影子上。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待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收回手,愣愣地观察着自己的影子,“为什么,不动了……?”
他分明记得,自己是被这片诡异莫测的影子拉回到这里的,可为什么现在看来,它又变回平平无奇的样子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哉抿紧了嘴唇,试图回想当时发生的一切:他记得有一股力量攫取了自己的身体,不受他控制地从身体各处流向了他的影子。而接收了这股力量之后,他的影子也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异一样,如活物一般主动吞噬了他。
所以说,根本的缘由还是在那股奇异的力量上吗?
直哉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掌心,试图重新调动起身体中的力量。他试着回想起刚醒来的那个晚上,他跑出房间遇到甚尔的时候,那时多亏了他无意识地使用了这股力量,所以才能在寒冷的冬夜里保持体温。
按照真奈的说法,那应该就是禅院家十分看重的‘咒力’。
有了咒力,他就可以清晰地看见甚尔看不到的怪物,也能强化自己的身体,甚至穿越空间,去往那个巨龙与猎人的战场。
可现在这股力量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无论直哉怎么呼唤都给不出半点回应。
他急促地呼吸着,试图强行唤醒体内的咒力,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的心口猛地一痛,就像心脏被无形之手攥住了一样,疼得直哉脸色煞白。
“直哉少爷!”真奈惊呼一声,上前接住倾倒的直哉。
直哉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他的手死死地捂住心口,额上冒出颗颗冷汗。
看到这一幕,甚尔才收起了脸上轻松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
他沉声道:“喂,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直哉的状态不对劲。
不用他说,真奈也能看出直哉现在的异常,她咬着牙关,将手搭在直哉的脸侧,细细地感受着他此时的状态。
她的术式与咒力探测有关,施展的条件即为直接触碰到目标对象的身体。直哉刚醒来的时候她就对他使用过一次,那时的结果是直哉体内的咒力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减弱,反而是大大地增强了。
也正是因此,直毗人才没有急着让直哉露面,而是打算让他在众人瞩目的新年祭典上回归。
真奈悬着一颗心,细细地探查着直哉体内的状况。
没多久,她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白了下来。
甚尔见状,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真奈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如吐息般微弱,“直哉少爷他——”
“——咒力消失了。”
……
没人知道那一晚直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他的咒力近乎于完全消失,总之那一年的新年祭典上,直哉并没有如预期一般地出席。
顶替他陪同在直毗人身边的是他的大哥,比他足足大了二十岁,今年刚刚升任一级术师。
直哉又病倒了,这次的病因是心绞痛。他身边的人已经尽力在阻止消息的传播,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宗家的小少爷失去咒力沦为废人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新的一年中留给他的好消息并不多,唯一的一个大概就是他的两名近侍顶住了禅院家的流言蜚语,继续坚持留在了他身边。
真奈也就罢了,她是直哉的亲姨妈,不久前就独自照顾了昏迷的直哉长达半年之久。她的身上有着直毗人一系的烙印,就算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哪家愿意收留她。
可出人意料的是甚尔这个刺头也选择了留下来,而且不是直毗人逼他做选择,而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总比回躯俱留队要强吧。”当真奈问起的时候,他浑不在意地回答道。
不过想想也对,站在甚尔的立场上的话,除了直哉身边他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的话就是:“废人和废人的组合,不是很搭吗?”
不仅是他自己,连禅院家的其他人也逐渐开始用这个名头来嘲笑直哉。半年以前的他有多飞扬跋扈,半年后的他就有多声名狼藉。
可这些统统影响不到直哉,他就像是沉浸在只有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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