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这么玩无限的: 380-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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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会的创始人会是她,会是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百无一用的女人。

    沈珠起初实在废物的令她厌恶, 但她又坚韧的可怕,坚韧到死了还在c……

    谁也想不到,基金会的创始人居然是个诡,还是个最弱小的c级诡,而她这个半神却因为上个副本的亏空,被迫受制于这个c级诡……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易白被沈珠掏了很多知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再不出现转机,她就准备死了算了。

    她的耐心向来不多,尤其是楚昭久等不至的时候。

    不过现在……

    易白只冷眼看向沈珠,冷淡道,“问。”

    沈珠丝毫不恼,将早就准备好的问题奉上,“你说异类的诞生是因为意志与执念,那么神明的诞生是否也能用同样的方法?”

    易白早就调查清楚她的过往,闻言狠狠闭眼,“我觉得你是在害她,而不是在帮她。”

    “而且我觉得,她恐怕并不想你霍乱满星,将她的家乡折腾的满目疮痍。”

    如今的沈珠远非常态,她平静而自然的道,“同样的问题我们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已经不想再提。”

    “我是诡,诡受执念驱使,你不要和我讨论能不能要不要想不想,只讨论行不行。”

    易白摇白旗投降,主要是上个副本对她造成了不可逆伤害,别说行动了,她连清醒都清醒不了太久,全靠异类供养,不然她自己都把自己饿死了。

    而沈珠的要求只是,借用她的脑子。

    易白接过文件,闭目懒懒道,“下周再来拿吧。”

    沈珠的目的难以言说,她坚信因果循环,不管秦执存活与否,她坚信她只有这么做了,秦执才会活,而且死活不接受任何建言。

    她都不知道沈珠到底哪来的自信,问就是‘苦痛’的恩赐。

    好好好好,‘苦痛’的恩赐,‘苦痛’你个****,**‘苦痛’还没诞生呢‘苦痛’的恩赐,我*****……

    易白狠狠生了一通大气,才看向文件。

    目光定格在某个项目上,她沉默了许久。

    不知为何,她耳边仿佛又响起秦执疲惫而怅惘的嗓音。

    你我都是祂们的棋子吗?

    秦执的戏份昭然若揭,那我呢?

    易白思索了片刻,随手将答案写下。

    基金会说是沈珠的功劳,但其中那些研究,可大半都是她随意发挥的结果。

    她也放纵因果,刻意误导,这给沈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与其拉扯算计,其间恩怨纠缠,数之不清。

    但‘命运’告知她,她的这些行为并未给基金会带来什么危害,恶果全被满星普通人消化了。

    来回尝试过几次,易白就放弃了。

    白袍女子神色苍白,依靠在床头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霜白,飘摇的北风席卷着鹅毛大雪将天地染成一色。

    终年不化的极境中,孤独的堡垒伫立在一片霜白之中,宛如寂寞的巨人。

    *

    虽然满星已至末世,但副本内的景色却依旧十分唯美。

    秦执刚感化了一位诡主,离开了荒僻阴沉的村庄,再回头便看见日暮下的村庄。

    杂草丛生的阡陌流淌着日辉,夕阳将陌旁小河印照的金红一片。

    如果除去那些因欲望而流淌的贪婪与怨憎抹去,这将是安详而恬淡的黄昏。

    值得驻足欣赏。

    秦执放松的坐了下来,坐在碎裂的石板搭建的小河旁。

    在诡主的肆虐下,这里早无人烟,更无鸟叫蝉鸣,鸡犬啼吠。

    只有风漫过山岭,拂过屋檐,掠过流水,最后轻吻秦执的脸颊,让她不由惬意的眯上眼。

    她有的时候总会怀疑自己的存在。

    怀疑世间万物的虚假,怀疑一切都是一场梦。

    就像她空洞的内心,除了记忆中那一抹剪影,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下,什么都忘不了。

    所以她当时第一次面见神明,自己的恩主,‘记忆’。

    她询问的问题便很特别,她问,“我是真的我吗?”

    她想,于‘记忆’而言,没有谁比祂更懂,何为自我。

    ‘记忆’回答,是。

    并分享了一段祂对‘我’这个概念的见解。

    本来秦执从未多想,但直到她接收到了另一部分,嗯,不太体面的记忆,她便再次回忆起困扰自己很久的疑惑。

    她本不该怀疑‘记忆’的用意,但作为缄默而安静的神明,祂从来不会多此一举,那为何那一次,祂会画蛇添足的多加解释,告诉她‘我’的定义呢?

    所以她明明白白的记得,自己此刻应当是‘时间’的神选,而不是……‘终始’。

    她现在是‘司衡’。

    ‘终始’是个挺抽象的神,秦执起初并不很能理解,但后来她瞬间明悟了祂的含义。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她的意思是,‘终始’最擅长的就是,以终篡始。

    比如对她。

    而现在,她又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她不存在的记忆增加了。

    秦执阖眸,消化了片刻,很快将新增的那部分记忆划拉出来观看。

    问就是她被改习惯了,已经有了经验,清楚的知道哪些是被改的,哪些是现实。

    但她只能察觉过去和现在,而无法察觉未来。

    或者说,她甚至不能肯定过去是否被篡改过……想想真是令人生气啊。

    秦执狠狠闭眼,少许,她浅浅嗪起一抹笑。

    好,她知道了。

    她是‘司衡’,也是‘终始’目前唯一的信徒,神能做的,她也能对别人做。

    *

    楚昭沉吟,“不存在的记忆好像又增加了。”

    幸福小区的地盘,楚昭跟着凶咪吃香的喝辣的,根本忙的没空找秦执。

    她道,“秦执怎么变成我前辈了?”

    她谁?

    赵清和正在钓鱼,字面意思。

    她戴着遮阳帽,试图将小区河里的鱼全钓光。

    闻言她浅浅打了个问号,“她难道不是吗?”

    楚昭沉吟,“我觉得不是。”

    她有过这种记忆冒泡的感觉,但……算了,管她呢。

    秦执是不是前辈,又不影响她逗秦小执玩,没事的~

    等凶咪一个桶钓满,楚昭便发现自己已经和秦执亲密无间了。

    楚昭:“……”

    这对吗?

    我不是你亲爱的秦知了吗?

    谁跟你亲密无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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