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30-40(第13/27页)

目光也渐渐变得无神,像破碎的湖面。

    “你是说。”他许久未曾开口,激荡的情绪把闭锁的喉咙冲得沙哑,“你对我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梦中的我,会屠尽天下百姓。”

    “所以你做这些,不是因为喜欢我。你根本,一点点都不曾,对我有过那般心思。”

    鹤知知满心疲惫,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浑身虚软。

    她脖颈艰涩至极,刚想点点头,动作却顿住。

    睢昼眼眶里滚下一滴泪。

    鹤知知怔怔看着。

    睢昼拂袖转身离去,门扉大开,撞在墙上“啪”的一声响,冷风席卷着从外面灌进来,扑在鹤知知胸口,一片冰凉。

    睢昼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外。

    鹤知知目光却收不回,颓然坐在了木椅上。

    雷响滚了几遍,雨很快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福安在廊下瞧了半晌,总觉得那铺天盖地的雨帘后边,有道幢幢人影。

    于是打了把油伞,慢慢地踱过去看。

    这一看可吓了一跳,竟然是国师大人站在树后边儿,背靠着宫墙不知在想什么。

    “哎呀,国师大人!”福安赶紧颠颠儿地走过去,把伞举得高高的,撑在国师大人脑袋上。

    “怎么站在这儿呢,殿下没喊轿子送您吗。”

    睢昼迟滞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慢慢道:“福安,你大好了?”

    “托您的福,好全啦。”福安脸上堆着笑,心里打着鼓。

    国师大人莫不是给淋坏了,一双眼睛怎么比兔子还红呢。

    “……嗯。”睢昼又扭回头去,看着雨,不说话了。

    福安小心地说:“大人,不要在这里淋雨,我们回殿里去吧?”

    “我不去。”睢昼冷硬道。

    “那,那老奴叫人来,送大人回将龙塔。”

    “……我也不想回。”睢昼叹气道,“福安,让我独自站一会儿。”

    “这怎么好叫大人淋雨,要是殿下知道了,得多心疼的。”

    睢昼眼眶更红了,低着头道:“她一点都不在意。”

    福安愣了。

    掏出手绢帮睢昼擦去一些身上的雨水,福安小心问道:“大人,是和殿下有争执了?”

    睢昼没有出声。

    但光看这样子,福安便猜得到七七八八。

    福安劝道:“大人切勿忧虑,整个金露殿上下,谁不知道殿下对大人的情谊珍重非常?殿下怎么可能不在意大人呢。恐怕除了娘娘,殿下最在意的,就是大人您啦。大人,可千万不能同殿下闹脾气啊。”

    睢昼缓缓地转动目光,看向福安。

    看了一会儿,睢昼又不信任地扭过头,看着地面。

    “她不在意我,她亲口说的。”

    福安摇头:“大人博学多才,定然比老奴更清楚,人的言语,常常有许多谬误。但殿下的心,老奴是从小看到大的,再没有比这更清楚的啦。”

    睢昼沉默。

    福安拉了拉睢昼的衣袖,靠得更紧了些,声音也更小。

    “殿下从来不是鲁莽的性子,国师大人你可知道,殿下为何在清平乡时要冒险,宁愿孤身带着亲信去面对谭经武,也不同另外两位在场的大人商议么?”

    睢昼眼睛眨了眨。

    福安续道:“那时,谭经武抛出的证据都是指向大人你的。殿下是怕,怕谭经武背后藏着什么手段,真给大人泼上了洗不掉的污水,所以决定,在禀报娘娘之前先私自处理。”

    “殿下是娘娘膝下唯一的公主,从小便懂得,保护自己,亦是身为公主的职责之一。”

    “殿下对责任看得有多重要,大人也知道。若不是为了保全大人,殿下怎么可能冒那么大的险?”

    睢昼呼吸微滞,被雨水沾湿的眼睫一眨不眨,好似暴风眼中寻到安全之处栖息下来的蝴蝶。

    第36章

    暴雨落个不停,这个雨季似乎比往年都要漫长。

    鹤知知夜里总觉得冷,福安叮嘱守夜的婢女多进去查看几次,免得殿下又踢了被子着了凉。

    婢女给公主加了几回小被,公主果然盖了又踢掉,踢完又蜷缩在床内角,可怜兮兮。

    老一辈说睡觉的姿势也能显现出人的性情习惯来,公主真是好倔的性子,惯爱为难自己个儿。

    白天也不敢怠慢,哪怕没有淋雨,也是姜汤红糖泡着,时不时喝点。

    可哪怕这样包着护着,鹤知知还是病了一场。

    福安一边数落她一边给她煎药,御医煎出来的药又苦又多,鹤知知捏着鼻子不愿意喝。

    这下福安生起气来了,横眉竖眼道:“殿下心里当真不痛快,折腾奴才们就好了,何必折腾自己呢,是不是非要挨多多的痛,殿下才舒坦。”

    鹤知知吓得赶紧道:“没有,没有,只是这药太苦了。啊,不是有一种糖丸似的药么,我记得的,那个我愿意吃……”

    说着,鹤知知又噤声。

    的确是有那么一种药的,放在小小的牛黄色纸角包里,靠在一起像两粒冰糖。

    味道也像,甜滋滋的,吃下去不过半柱香,什么风寒,就都全好了。

    但那是睢昼自己制的药,除了他那里,别人谁也没有。

    于是鹤知知又不说话了。

    鹤知知夺过药碗,闷头道:“我喝就是了。”

    然后果真一仰脖,乖乖把那碗汤药喝了个干净。

    喝了药也还是要吃一阵苦头。

    每个人染了风寒的病症不大相同,鹤知知的毛病便是一染寒气就头疼欲裂,偏偏躺着疼,站着、坐着倒不疼,于是鹤知知白着一张脸,戴着热帖还坐在书桌前忙碌,这带病用功的模样,把来探病的皇后看得好一阵心疼。

    “景世子回程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这几日。你还是赶紧养好身体要紧,除非,你是不想去了?”

    鹤知知想要摇头,可是一晃,脑袋就生疼,便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看着皇后说想去。

    她不去,又有谁能去呢?

    东洲的金矿是个烫手山芋,除了皇家的人,谁去收都不合适。

    更何况,她还要去找千耳楼,他们那里,或许会有藏宝图的消息。

    皇后提起一口气又呼出来,也是拿她没办法。

    在她脑袋上轻轻摸了下,轻声道:“想去就快些好起来。别再叫母后担心。”

    鹤知知咬咬唇。

    她好像常常听到这句话。她总是在叫母后担心,叫福安担心,叫这个那个担心。

    什么时候她才能不再当别人眼里的“小”公主,能担起职责来,能为母后、为大金,做点贡献。

    她只是想帮点忙而已,只是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为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