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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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若冠玉的国师大人静坐于缥缈的水汽之中,或与游鱼浅笑,或对青空冥想,这一幅画面,也是极美极妙、不似人间的景致。

    这一幕若是被人看到,定然会猜测,国师大人此刻脑中冥想的,一定是苍生,或大义,或经法,或玄机。

    嗯,就是如此高贵圣洁。

    “哗——”

    鹤知知从浴池中钻出来。

    用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水珠,靠在池边大喘气。

    这样下去不行。

    她不能再这样逃避了。

    那盏迷香虽然不是她放的,但是确实是因为她自顾自地绑住睢昼,才会让睢昼也吸进迷香,变成那副模样。

    那个预知梦果然是真的,到目前为止,梦里的情形都在按部就班地发生。

    她侮辱了睢昼,睢昼定然要恨死她了……

    鹤知知攥紧手心,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已经犯下的错,她弥补不了。

    但是她却可以努力改变以后的事啊。

    那个书中的鹤知知不仅是身体上侮辱睢昼,还在精神上折磨他,才会把他变成大魔头。

    但她又不是书里的角色,自然不会那么对待睢昼。

    所以只要事情不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就还来得及……

    往好处想想。

    至少,她以前要防备的,是一个不知所踪、不知姓名的恶女。

    现在她要防备的,是她自己。

    只要她不再化身为兽,对睢昼这样那样,就——

    鹤知知脸色再度涨红几近变紫,钻入浴池中蜷成一团。

    等到离开浴池,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

    鹤知知走上岸系着腰带,感觉自己浑身的皮都泡皱了。

    但好在,她总算冷静了下来。

    接下来,首先她要做的,就是跟睢昼道歉,尽可能征得他的原谅。

    虽然……如果她是睢昼,也绝对不会原谅她自己。

    其次,就是彻底远离睢昼。

    和睢昼划开明确的分界线,从此以后保持着天南海北的距离,最好再也不见。

    只要她不对外人说,睢昼依然可以当他清清白白的国师,而她也会牢牢管住自己,绝不靠近睢昼一步。

    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地护住睢昼。

    她鹤知知,说到做到。

    鹤知知脸色木然,刚走到庭院中,便闻到一阵浓郁的香味。

    肚子登时咕咕滚动着叫了起来。

    对了,早上起来到现在,她除了那一口榴莲,还没吃过东西呢。

    难怪方才在浴池里泡得头晕。

    鹤知知忍不住舔了舔嘴巴,随口问迎面走来的一个小丫鬟:“小厨房在做什么?”

    小丫鬟行了一礼,回道:“在做童子鸡呢。方才安尚食说,半边用来蒸,半边用来下汤,给殿下好好补补。”

    鹤知知正饿着呢,听得直咽口水,又问:“好好好,不过,怎么又要补?”

    小丫鬟笑得温驯可爱:“娘娘说了,殿下此番在外吃了不少苦,都瘦了好些,要趁这些日子,早点补回来。这童子鸡是最好的补物了,听说,吃了还能长高呢。”

    “嚯。”鹤知知第一回 听见这样的说法,不由得问,“为什么?不就是鸡汤么。”

    小宫女摆摆手,左右看了看,凑近鹤知知小声说:“这是土法子。童子鸡在我们老家,叫做‘叫鸡公’,就是还没开叫的小雏鸡,很干净、纯得很,正气也足,比一般的公鸡,自然是不同的。”

    鹤知知呆住。

    见公主殿下似乎还茫然不解的样子,小宫女又凑得更近,压低声音道:“殿下,这虽是偏方,可也是很有来由的。就像男子一样,没碰过女子的时候,身上火力旺,阳气足,乡下都说,这样的童男子,妖邪都不敢侵身。若是成了亲,就再回不到从前,也没那么好用了。”

    鹤知知整个僵住,脸面恨不能碎成一片一片的。

    未开叫的鸡跟普通的鸡不是一种鸡。

    未开戒的男人跟普通男人也不是同一种人……

    鹤知知捂着脸狂奔离去。

    睢昼,真的真的,对不住你。

    划清界限!她一定要好好地,划清界限!

    山间的冰湖中,睢昼也泡够了,提步走出。

    他的衣衫全都紧紧贴在身上,平常叫人错觉以为清瘦的身形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露本来面目,肩宽腿长,肌肉勃发,胸肌顶着前襟,微微散开些许。

    他身上的温度蒸得身周围绕着一圈升腾的水汽,像神仙自带的云雾。这样从湖水中一步步走出,更像是神明降世。

    睢昼步伐轻缓,安然闲适地绕过后山,来到更静谧深幽的一处水帘洞。

    洞中土堆拱起,土堆上有一块简朴的石碑,石碑上只刻着短短的两句诗。

    “月君引我升玉坛,礼空遥请真仙官。”

    下书一个署名,颇为潦草,若不是熟悉字迹,定辨认不出是“齐锡”二字。

    睢昼曲起一膝蹲下身,在石碑上摸了摸,擦掉一层薄灰,摘下洞外飘进来的几缕枯草,指腹在刻字上慢慢抚过。

    然后从旁边的一个木匣里,取出一坛酿好的陈酒和一个白玉小杯。

    在杯中倒满,酒液微微盈出一点弧度,圆润地在杯口轻晃,浓香扑鼻。

    睢昼把小杯在石碑前放下,神态颇为轻松。

    “师父,半个月没来,你大约已经忍不住酒瘾了。”

    此处是前任国师,也就是睢昼的师父,齐锡之墓。

    齐锡生前曾亲笔写就过心愿,不愿像历代国师一样浩浩荡荡地葬于皇陵,而只要一简单土包、一块能留下些许字句的石碑,就这样长眠于多宝山中。

    “人间还像从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睢昼语句时不时停顿,似是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点星也很好,就是有时候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越长越聪明,还是越来越笨。”

    说着又是一停,睢昼嘴角抿出一点笑意,显得有些坏心眼。

    “不过他若是像你的话,大约是会有点笨的。”

    睢昼说完,笑眼瞅着墓碑。

    小时候,他和师父居住在将龙塔,身边能说话的只有师父一人。

    但睢昼并不在意,他似乎天生不大喜欢与人交际,偶尔有几句话,能对师父说,便足够了。

    师父总说他沉闷无聊,唯一的优点便是脑袋好,学什么都会,记什么都快。

    为此,师父还常常自认比他愚笨。

    睢昼性子独,小时候不好哄。

    若是师父因为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例如玩坏了他亲手编的草兔子,或是偷偷喝酒喝得一身臭气,睢昼定要许久不理他。

    师父往往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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