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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化神》 70-75(第13/15页)
窃取了我神族的天下,您的父亲,我天衣神族的王本对当年的圣子寄予厚望,可圣子却受九仪蛊惑,溺于情爱,背叛天衣!我受神王所托,掩藏身份苟且人间,好不容易找到您的神躯,让您继承神王的神通死而复生……而今,光复天衣的重任全在您的肩上,您可千万不要让神王失望。”
大长老说道。
“我自然不会像我那大哥哥。”
少女缓缓擦去唇边的血迹:“任何想要用他们所谓的情来影响我的凡人都该死。”
就像……小山一样。
大长老点点头,说道:“圣女,把那东西带回来吧,她才是神王赐给我们的最好的容器,除她以外,没有人可以容纳全部的火种,可以说,她便是我们的希望。”
少女闻言,声音泛冷:“她?不过一团气而已,大长老竟真的寄希望于她?”
“她是您的父亲精心制造的容器,我不是寄希望于她,而是相信您的父亲,我们的神王,”大长老紧闭的眼皮遮住其中的空洞,看起来便如寻常老者一般,慈蔼,沉稳,“您是我天衣圣女,是神王唯一的血脉,本不必事事亲为,如今惠山元君和那蛇妖身上的两枚火种都被您强行封在您的神窍之中,若再不召回那样东西来,让她来做该做的事,您迟早会承受不住火中中纷杂的炁,甚至会爆体而亡。”
“圣女,神王赐火种降世,光复大业便已成了一半,剩下一半,只要我们这些人将火种和容器控制在手里,让火种吸纳怨戾,恶意,让容器释放她应该释放的能力,一切就都成了……如今,我们正该夺取那少年人身上余下两枚火种,还有那东西……她早该回到我们手里。”
“大长老急什么?”
少女的神情更冷:“火种需要吸纳这世上无尽的怨戾,恶意,难道那东西就不需要了吗?当日赤戎出现破口,降世的岂止火种,还有父王的神谕,那东西也是要经历世情的,她天性嗜血,怨恨,嫉妒,凶恶才是她真正的骨与肉,她成不了人,永远只能做我们的东西。”
“至于大长老您说的那个少年人……”
少女语气带了点轻微的嘲讽:“您还不知道吧?他可不是上清紫霄宫药王殿弟子那么简单。”
“圣女何意?”
大长老眉心一跳。
“惠山元君神殒那日,我藏身暗处取走那蛇妖身上的火种之际,却听天帝称他‘吾儿’,大长老,你说,那少年人该是什么身份?”
少女缓缓说道。
大长老藏身于世多年,天上地下他能探听清楚的,便没有他不知道的,几乎是圣女话音方落,他便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握住扶手:“瑞兽白泽。”
凡人飞升而成的所谓神仙成其大道,便断绝了凡人之时的一切,包括他们的血肉之躯,从此不在他们凡人的轮回之间,自然也不需要延续血脉,所以那些神仙是不会有子嗣的,天帝自然也不会有,但他却有一个义子。
那是昆仑山玉姬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瑞兽白泽。
“难怪他可以进入赤戎,难怪……他可以把我们的容器带出来,传闻之中,昆仑山除了孕出育九眼泉之外,还化出一位玉姬夫人,昆仑玉姬受阳火照耀,孕育出不同天脉,其中白泽最幼,我天衣神族覆灭之后他才出世,他生来便是祥瑞象征,这世间所有的炁都随他意动,他的祷祝绝无失算,可谓言出法随。”
大长老拧起眉头,有些费解:“若他真是白泽,那他为何明知那东西是个妖身,还要将她带出赤戎……”
“谁知道呢?”少女的声音很轻,“岐山上那帮蠢僧道纠缠那酆水水伯的时候,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记得大长老你说,千百年前父王他们本有机会冲破九仪的封印,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踏出赤戎便再度被镇压了,我想,镇压父王的,不是别人,应该正是这位白泽殿下,否则,他的神骨又怎会落在赤戎呢?”
她就是在岐山脚下多看了会儿热闹,才一时丢了阿姮的踪迹。
“没有神骨,白泽就活不成,所以,那东西带着他跑了这一路,不为别的,应该正是为了回到赤戎。”
少女轻轻抬首,循着大长老的方向:“所以你何必着急呢?反正我们的目的不也是回到赤戎么?抓不抓她回来,并不重要,倒是白泽身上的火种,我必须先得拿回来,否则,我苦心设计惠山元君神殒,用天衣混血的神窍去喂养各路妖邪,搅乱人间而催生出来的这些怨戾之气,岂不白白浪费了……”
雷电形成的天网细密如织,始终笼罩整片天幕,人间已久不见炽盛阳火,也因此,天气似乎更冷了。
阿姮时隔多日第一回沐浴,浴桶里的热气还在不断的升腾,隔着轻纱屏风,桌上铜镜映出阿姮朦胧的身躯,长发湿润极了,水珠缀在发尾滴滴答答,她冷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桌上叠放整齐的衫裙,她将那衫裙拿起来,鲜红的轻薄布料,并不是这个季节的衣装,也不知是谁家压箱底的新衣,还没有穿过便被小神仙买了来给她穿,上面甚至还有熏香的味道。
在这样偏僻的小地方,这样鲜亮的颜色本就少见,如此光滑的布料就更难得,阿姮买来给布娃娃做衣服的那块布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却根本比不过这衣料。
阿姮也不知道人类是怎么做到的,上面还有那么漂亮的连珠暗纹,袖边和衣襟都绣有金蓝两色的水波纹,亮晶晶的。
阿姮换上衫裙,又连忙穿上那双崭新的红色绣鞋,鞋子上绣着水蓝色的波纹,点缀珍珠,阿姮歪着脑袋欣赏了好一会儿,喜欢极了。
敲门声忽然响起。
阿姮回头,透过屏风,她隐约看到窗纱上映出一道颀长的影子,她立即兴冲冲地走过去打开门,少年侧立门外,闻声转过脸来,对上她那张洗得干干净净,眉眼甚至还有些湿润的脸。
阿姮也在看他。
他穿了一件黑色圆领罗袍,看起来也是簇新的,他身形颀长,肩背宽阔,宽袍广袖在身却不显分毫松垮,银尾法绳收束出他窄紧的腰身,那些被阿姮一路上编织成长长数绺的珠饰自法绳垂落,与银饰轻轻相撞,清音隐约。
阿姮唇边笑意隐去,这身漂亮新衣带给她的好心情忽然就没了,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的衣衫,幽幽道:“你这件新衣……真是好看。”
程净竹闻言,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再对上阿姮的目光,他语气清淡:“是吗?镇上一位老员外随手找给我的。”
“老员外?什么老员外?他怎么平白给你新衣穿?”阿姮望着他的眼睛,“这镇子又小又破,如此穷酸之地,竟还有那样大方的老头儿赠人绫罗穿?”
“再小的地方也总有那么几个豪绅,”
程净竹说道,“那老员外自然不可能平白赠我,我用了一粒药王殿的养神丹与他交换。”
“哦……”
阿姮点点头,哼了声,意味不明:“你药王殿的灵丹妙药去换一件新衣……这桩生意你亏得多,他赚得大。”
她的语气实在有些怪怪的,程净竹与她相视片刻:“你情我愿,便无论盈亏。”
说着,程净竹绕过她往屋中去,阿姮一下转身盯住他的背影,什么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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