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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金殿销香》 310-320(第7/13页)
让他早些大婚,这样也能早些有个孩子,如此便是他体弱有个什么闪失,江山后继有人,对他皇位稳固也有益处;至于才能的事……”他笑了声,眼中柔和下来,“咱们云宜最是聪明知理的。从明日开始,让她不必再去尚书房了,到紫宸殿来,我亲自教她。她如今也十二岁了,再过三年就是及笄之年,到时就让她入朝听政。待她办两件差事做出点名堂,封她个摄政公主,恒泽就有了可靠的助力。”
卫湘诧然:“摄政公主?大偃一朝闻所未闻……这能行么?”
楚元煜复杂地笑道:“原本是不好办,可我想,现在文武百官对你坐镇朝堂都适应了,公主是天家血脉,许该更容易些才是。总之……”他跃跃欲试的口吻,“试试看吧。”
卫湘心里既为云宜高兴,又有点替她难过。高兴的是她的才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必再被限制在后宅之中;难过的是她已经被父亲认可到此等地步,却终究还是只能辅佐弟弟,哪怕她的弟弟论资质、论康健都远不及她。
不过此时不必计较这些细节,卫湘是感激他的,能说出这些话,便是他真的在为他们母子三人的将来考虑,哪怕此事在朝堂上必定阻力重重,必定会为他添很多麻烦。
楚元煜忖度了半晌,又言:“只是这样,多少会有些委屈云宜。既要摄政,她最好不成婚,免得驸马生出不当有的野心……养面首倒是使得,只是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虽不是大事,也不好听。”
卫湘心里想:和大权在握相比,男人算什么东西?更何况还能养面首,那点虚名的折损更不值什么。
……至于什么没名分的小瑕疵,那委屈的面首,又不是云宜。倘或和面首有了孩子,堂堂摄政公主自然有本事为孩子谋个爵位。
她想这些想得几欲发笑,面上却无比唏嘘地一叹:“比起性命难保,这也说不得有什么委屈了。况且人生哪能事事如意,公主皇子们地位尊崇,生下来就已胜过寻常百姓千倍万倍,也不该有什么抱怨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但愿云宜也想得通。”楚元煜道。
那她必然想得通。
卫湘垂下眼帘硬板着脸才能不让自己笑出来。
她忽而觉得,她虽已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但今日才算是她人生中最畅快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卫湘:[狗头]你拿手握重权但只能养面首当委屈啊?这委屈给我,我愿陷入这一世的轮回永远不走。
第316章 惊雷 “凝妃多虑了。”
说完这些, 楚元煜的心情明显好了些。
开席的时间早已到了,只是帝后不来众人也只得候着。二人于是不再耽搁,卫湘命宫人来帮她又理了理妆容, 便与皇帝一道去了宴上。
一番礼数过后, 诸人各自入席, 殿中起了歌舞, 宴席便算正式开始了。
容承渊仍在当值, 卫湘几次与皇帝说话时不经意地扫过他身侧,便见容承渊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等到酒过三巡, 席上渐有嫔妃退到侧殿小歇醒酒,卫湘也去歇了小半刻, 趁机吩咐傅成:“得空寻个由头把掌印请出来,上一盏参茶给他提神, 我看他都快站不稳了。”
傅成笑着应了, 卫湘也饮了半盏浓茶,便回席上去。
这样的宴席,嫔妃们总要陆陆续续地上前向帝后敬酒, 不多时莲充华上了前,卫湘举了举手中酒盏,与皇帝齐饮了一杯, 莲充华便退回去落座。
继而又有两名嫔妃上前敬酒,卫湘与她们喝了,视线偶然又掠过莲充华,见她正自斟自饮,却是才饮下一盏又斟满一盏灌下去,像是带着气,正借酒消愁的样子。
卫湘皱了皱眉, 侧首轻声吩咐琼芳:“去问问莲充华怎么了,瞧着很有心事。告诉她若有难事,待宴席散了可来同本宫说,别这样一味饮酒,仔细伤身。”
这是皇后的分内事,琼芳颔首应下便去了,行至莲充华身侧低声耳语。
莲充华刚又饮下一盏酒,已喝得醉眼惺忪,听了琼芳的话,她一声干笑:“哈……”这笑音并不低,又沁着一股凄怆悲凉,引得周遭几人都看过去。
莲充华幽幽转向卫湘,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眼中又透着哀怨,这般神色令卫湘莫名不安,凝神一想,当即温声道:“莲充华醉了,你们先送她回春华宫歇息吧。”
莲充华身侧的宫人们正要应,莲充华置若罔闻地开口:“臣妾来长秋宫时见几名宦侍押着谦王正往西边去,又不见谦王来席上,不知是什么缘故?”
卫湘眼中一颤,隐隐觉出她这话异样。
……因为皇帝还在周全谦王的体面,所谓的押人也不会真五花大绑地押着他走,最多只是有几名宫人跟在后头。堂堂亲王身后带几个宫人,本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莲充华却偏用了“押”这个词。
但她这样当众问了,卫湘也不好不答,又因此事终究遮掩不住,更不好扯谎,只得笑道:“谦王府里最近不大安生,你也是知道的。谦王有些事做得很不成体统,陛下有心管教,命宫人将他带去留墨堂禁足几天。”
解释到这个份上,原本目露探究的许多嫔妃都面露了然,敏贵妃唏嘘一叹:“这孩子近几年是有些事做得不像话,陛下严惩一下也好,让他知道轻重。”
至于卫湘所言的“不成体统”究竟是指什么,她和皇帝都不明说,敏贵妃自然知道自己不该追问,旁的嫔妃也同样明白。
可莲充华轻笑一声,接着就道:“可是为着谦王妃有孕的事?臣妾听说了,据说是……据说是谦王用王妃的身孕做筏子,设计栽赃娘娘。”
她边说边双手撑住桌面站了起来,因喝得半醉,身子晃晃悠悠,口齿也含糊不清:“容掌印前几日……一、一直在谦王府严审此案,臣妾身边的宫人外出时偶然经过谦王府,说府中的惨叫隔得很远都能听见。”
卫湘愈发觉得怪异,无声地与容承渊对视一眼。他眼中的困意已尽消了,眸光凌厉地盯着莲充华,继而沉息举步上前:“充华娘娘喝多了。”他边说边睇了眼左右,口吻渐显强硬,“送充华娘娘回宫歇息。”
“掌印想遮掩什么!”莲充华突然提高声量,正欲上前的两名宦官足下一顿,满座嫔妃都是一愕。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御案,容承渊想要拦她,却不能来硬的,便被她强挣开来,冲到了御案前去。
她伏到御案上,借御案半撑住身子。
楚元煜早已黑了脸,眉宇紧皱,凝视莲充华一语不发。
他这样最吓人,就是卫湘被他这样盯着恐怕都要吓得跪地告罪,可莲充华对此仿若未觉,笑了两声,复又扭头看向容承渊,说的话倒是对皇帝说的:“臣妾不大……不大明白,既是栽赃陷害,在掌印问出实情之前,疑点该是朝着皇后娘娘去的吧?既然如此,掌印何以直接疑到谦王头上,倒不曾疑过皇后娘娘?”
卫湘心底一震,容承渊回过身,沉声道:“充华娘娘何意?”
莲充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字字道:“掌印是料事如神,还是身为陛下御前的人却早已在皇后与谦王之间有所偏颇,因此见到疑点便觉必是谦王的错,皇后定然洁白无瑕?”
卫湘的心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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