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夏阿姨二十岁那年: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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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然道:“没不舒服,就是想到点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翻到末尾的相册,“你看完啦?下一个要拆哪个?”

    下意识的,她暂时不打算透露内心的猜想。

    因为她仅仅只是猜想,就像她曾经想过如果妈妈结婚生孩子,她就有可能会消失一样。

    那只是一个未知的想法,不到那一天,谁也无法验证。

    就像是程施没到生死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活下来,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所以,没必要说出来。

    或许等到她们七老八十的时候,她可以轻描淡写地向夏沁伊讲述这段忐忑不安的情绪挣扎,但不是现在。

    夏沁伊应该拥有一个完美的生日,不该跟她一起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徒增烦闷。

    这么想着,孙瑾安面色已经如往常一样自然。

    看出孙瑾安不想说,夏沁伊只是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烫的迹象,唇色似也恢复正常,便没继续往下追问。

    之后,孙瑾安又拆开了程施从国外寄回来的威尼斯面具,华丽又精致,特别适合化装舞会。

    夏沁伊喜不喜欢,无人知晓。

    孙瑾安却是很喜欢的。

    再也不用担心女朋友会在舞会上被人觊觎了。

    然而事实证明,几年后的毕业舞会,即便夏沁伊戴着面具,依旧是人群中最为瞩目的那一个。

    不过这都是后话。

    接下来那几乎占一面墙的礼物,都是夏以岚十几年来为女儿攒下的。

    虽说以往每年夏沁伊都是拒绝过生日的,但她却会默默为她准备一个礼物,从精心手作的工艺品到名贵高定的奢侈品,可谓琳琅满目。

    拆完之后,让孙瑾安有种置身奢侈品博物馆的错觉。

    最后,勉强被白秋自酿的女儿红拉回现实。

    按照信笺里所说的,在女儿出生的那天埋下的一坛酒,等女儿长大成人再挖出来,庆祝女儿成年,这是绍城人的习俗。

    白秋就是土生土长的绍城人。

    原本这坛酒应该是在夏沁伊十八岁生日那天挖出来的,但……

    所幸,它还有机会被人品尝。

    不过,埋了二十年的酒。

    “……不会有毒吧?”

    孙瑾安仔细端详着手里朴实无华的小坛子,虽然经过清理岁月的痕迹有所减轻,但坛身缝隙里依旧还有一层薄土,看起来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夏沁伊未置可否,去酒柜抽屉里拿出两只瓷质小酒盅,表现出对白秋作为医务工作者的绝对信任。

    “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孙瑾安一脸犹疑地接过酒盅,放在沙发旁的边几上,打开酒坛的红布盖,一股馥郁芳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刺鼻,或是有败坏的臭味。

    琥珀色的液体淌进小酒盅里,色泽澄澈清透,没有浑浊的迹象。

    开坛才不到几秒,房间里就溢满了诱人的酒香,只闻一小会儿,就能感觉到比一些有年份的红酒更加霸道醉人的香气。

    孙瑾安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抬眼,见夏沁伊已经把小酒盅端起来,不疾不徐地凑近薄唇,她连忙抬手压住她的腕骨,“等等,我先试一下。”

    说完,她拿起另一盅酒,浅浅抿了一口。

    酒香浓烈,醇厚甘鲜,回味无穷,居然一点都不冲,仿佛甜、酸、涩伴随着一股清风在口腔里融会贯通,吟唱出一曲曲高山流水来。

    好喝得有点过头了。

    她忍不住又抿了一口,这次比上次的量更多。

    几乎能听到轻浅的一声“咕嘟”,酒液就顺着喉管流淌下去。

    夏沁伊从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就支着下巴凝着她,到她第二口目光都始终落在她身上。

    见她表情肉眼可见地从犹豫变为享受,琥珀眸微微眯起,颊边洇出一点*醺然,上唇还沾着些许泛着晶莹光泽的酒渍,像是一只偷酒喝的醉狐狸。

    她弯唇问她,“这么好喝么?”

    嗓音轻柔低醇,似是比酒还要醉人

    不行,这酒劲好大。

    过了一秒钟,孙瑾安才听到夏沁伊的声音,赶忙放下杯子。

    晚上已经喝了不少鸡尾酒,再喝几口,怕是会醉死过去。

    “好喝是好喝的,不过容易上头。你尽量少尝一点,剩下的可以之后再慢慢喝。”

    夏沁伊散漫地扫过她浸染着绯意的脸颊,意味不明的“嗯”了声,把手里的那杯酒盅放回边几。

    孙瑾安定定望着她,眼里透着不解。

    她只是建议少喝点,夏沁伊就一点都不喝了,这么克制吗?

    好歹是秋姨埋了二十年的心意,这种日子不喝一点,未免有点可惜吧。

    “这个酒度数不高,浅抿一口,应该没……唔。”

    余下的字,被倏尔前倾的人张唇含住。

    上唇被湿润的舌尖一寸一寸扫过,就连唇角都没放过。

    沾染的酒渍顿时被舔了个干净,对方却似是还没得到满足,闭合的齿关被轻轻撬开,灵巧的软舌随着清冽甘甜的气息滑入口腔,渐渐地,里面仅存的酒香被吞入腹中。

    在呼吸被掠夺的瞬间,她迟缓的神经末梢并未发出沦陷的警报。

    直到耳边传来唇舌交缠时发出的微妙声响,气息才忽然变得紊乱起来。

    随之,心跳失序。

    本应垂落的乌睫此刻呆愣愣地悬停在半空,仿佛一只被蛛丝缠住的蝴蝶,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夏沁伊蚕食她的迷乱的神魂。

    慢慢的,氧气在缺失的边缘徘徊,眼底却映出一个致命的特写。

    漆黑的深眸抖落着一抹碎光,在鼻梁侧面投出微颤的阴影,浓睫随着亲吻的动作划过视野,像是黑天鹅掠过冰湖时坠落的羽毛。而横亘在湖面上的鼻骨,便是无数登山者望尘莫及的山脉,就连颈侧淡青血管的脉络都化作了一道荆棘,随着交缠的吐息绞紧她的呼吸。

    或许,这才是女娲不惜揉碎月光,才能捏出的骨相。

    不知道是不是醉得有点过头,过于浓酽的视觉冲击,让眼球有些酸胀,可她偏又像是被摄取了心魂,亦或是舍不得错过眼前的美景,迟迟无法闭合,任她睫毛轻扫眼睑,泛起一阵痒意。

    而后,趁着她醉意熏然时,顺着神经末梢爬上脊髓,令她彻底麻痹。

    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献祭。

    她将自己绑在夏沁伊令人着迷的欲色里,被剖开的却是自己的心跳。

    对于孙瑾安的反应,夏沁伊十分满意,眼尾不经意地向上挑起。

    然而眼前的情形,却让孙瑾安莫名想起在游轮庆祝元旦那次,夏沁伊也是这么品尝她手里的饼干的。

    只不过上次是饼干,这次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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