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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 290-300(第4/15页)
帖眼尖的看到了新君对人示意的模样——他哪里能看着别人为君分忧?
他正好在吏部当郎中,官职不高, 但过手的都是官员们相关的文书, 最主要的是……他前两天才在翠宝阁见到代大人给女眷买了一枚鸽子卵大的宝石发簪!
何三帖当场出列悉数禀报出来, 然后看了过去:“……代大人,这就是你的家贫吗?”
代姓谏官脸色难看,忍不住愤怒道:“我的确家贫,妻儿跟着我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操持家用,柴米油盐,连点首饰都没有……那发簪可是我攒了大半年的俸禄才给她买下的生辰礼!这也不准许吗?!”
齐承明幽幽的刁难道:“代大人还能攒到余钱给女眷买生辰礼,想必也能攒钱帮扶那些难过冬日的平民百姓吧?”
“……?!”这话简直过于苛求了, 代姓谏官憋得脸上青白,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委屈哭诉道,“陛下!臣……臣实在家贫,连自家妻儿都过的困苦,跟着我受了委屈,臣、臣真不能辜负了他们啊!哪还能攒下旁的余钱呢?还请陛下明察!”
今天这番对话要是传出去了,不管陛下名声怎么样,他往后再敢有点余钱,对自家妻儿好上那么一点,就是要命的事了!但陛下的苛刻要求他实在照做不了啊!他要是有能力有钱米了,能不帮扶百姓吗?这不是做不到吗?
其他臣子脸色也都有些古怪,不少人兔死狐悲的出列求起了情:“陛下……”“代大人这……实在强人所难了。”
不知情的人面色微妙难看,觉得陛下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这么要求谏官去做做不到的事。但有些聪明的朝臣已经意识到了陛下的用途,闭口不言的听着,半点为之出头的想法都没有。
面对他们的求情,齐承明当场翻了脸,把他特地定制的金属镇纸抄起来狠狠砸到了地上:
“放肆!你们既然知道自己家的需求才是排第一位的,有余力才能去帮扶百姓,怎么敢来教朕做事的?!朕的私库怎么用容不了你们指指点点!”
齐承明冷冷点了户部左侍郎的名字:“你说,从朕登基以来,百废待兴,哪条新政中朕没有掏私库补贴?”
户部左侍郎也是重生臣子,平时过手钱财流动,熟稔于心,此时见新君动了大气,连忙跪地默背出了几本重要的账目:“报纸,新币,农耕,煤饼厂子,玻璃厂……各处都安顿了流民。”
“陛下仁慈!”其他臣子听到这里心中发毛,再不敢求情了,跪地老老实实匍匐着。
德公公小心翼翼下去,双手捧着那块金属镇纸回来,送到陛下手边。
他同样面露气愤,冷冷盯着那些可恨的朝臣。
齐承明生这么大的气,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向简朴,之前都被其他皇子和宫人隐约诟病嘀咕,说没见过他这么小家子气的作风,果然是宫里不受宠的,就算封了个藩王也架不上样子。
那时候的齐承明一笑而过,连动怒都没有,他一个现代人崇尚节俭、物尽其用的三观怎么和这些封建阶级顶端、享受惯了奢靡的人沟通?对方会觉得奢靡理所当然,齐承明也觉得自己永远变不成那种样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自登基以来齐承明还是我行我素。
别说花钱享乐了,什么行宫什么游园,都没有。他连修个王府都抠抠搜搜,更是经常把自己的私库拿来补贴国库,严格来说都快没有区分了。
齐承明清楚自己是皇帝中的异类,办的事比起利好定国的中上阶级,他更在意最底层的百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他对自己的做法问心无愧,且已经做到了自己目前所有能做的……他敢说他才是在场这么多人中,出钱出力帮扶贫民百姓的实际行动做的最多的那个。
……都勤勉如此了!居然还有人敢蹬鼻子上脸的来指责他?!
“是朕之过。”齐承明冷笑着承认,“朕待这个国家太好了,待你们太用心了,连私库都拿出来常用了,惹得你们以为朕是什么泥捏的性子,可以揉圆搓扁,可以随意指摘了。”
不,正是因为他太无私奉献了,所以这群人才敢蹬鼻子上脸。稍有缘由就这么对他大呼小叫,把他的钱看成自己的钱,恨不得他享受不了半点。
“陛下赎罪!”这下跪着的那些人和求情的臣子们更觉得不妙了,不少人额上开始流露冷汗,面色发白起来。
他们怎么敢这么求情的,仗得不就是陛下的好脾气吗?以及他们不想让明君被带坏,变成昏君暴君,才……
但仔细一想……
陛下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仁君,这下他们的下场怕不是完了!
就连一旁冷眼旁观不语的重生臣子们听了新君这样说话,也连忙都跪了下来,求他收回原话:“……陛下不可如此自苦啊!”
几个谏官们才是最觉得不妙的人。
他们有的瑟瑟发抖,有的面露不安,有的却面露悲壮果决,隐约还有些兴奋的跃跃欲试。对他们谏官而言,死谏后青史留名,那就是一辈子无憾了。不管陛下现在怎么说,他们也能抓住陛下劳民伤财那一点猛批,杀了他们更好啊!
下一秒,齐承明冷着脸宣布:“今天在场上谏的人和求情的人,一律剥夺官身、压入大牢待审。朕会让人去查个明明白白,要是有人言行合一的来谏朕,无罪释放,朕还要去奖赏他。要是自己都做不到,或者家中贪奢……那朕就要治他一个欺君罔上、僭越狂悖之罪了!”
这话一出,一队禁卫军们冲了进来,就要剥去他们官袍。
众人脸色顿时惨白,委顿在地,哑口无言了。
“陛下!”那几个早就打算死谏的臣子却挺直了身子高呼,“如此不听劝言,是昏君所为啊!”“即便臣今天死在这里,也要谏陛下不可劳民伤财啊!”
“拖出去。”齐承明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冷淡道。
传出去又如何?他又不在意这点名声。只有调查过了家底背景的人,才有资格再站在他面前谏他。
他以后仍然会用私库去补贴国库和百姓,这些利民行为出自他的本心,所以他不会为了其他人的行为而动摇改变。但是——他的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慷慨会引起别人蹬鼻子上脸。
为君者,应该恩威并济。
他平日只施了恩,往后得给这群人加上雷霆般的“威”了。
“你们上谏到底是为了图一个身后名,还是为了百姓,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重生的左侍郎转头对那些死谏的人斥道。
记录的重生史官才是人狠话不多,突然禀道:“臣已如实记录,想必后人自有判断。”
他的话一出,死谏的人中有的面色灰白,再无动静,有人却坚信自己做的很对,欣慰笑着被拖下去了,也不挣扎了。
齐承明不大高兴的望着这一出闹剧的结束,吐了口气。
怪不得当皇帝的都不喜欢谏官呢。
这些臣子都是什么性情,他也大概看得分明了。比如代姓谏官,还有好几人真心上谏的,或者那些的确家贫的,都是情有可原。就这么问罪可惜了。
但今天这个“威”齐承明必须施下去。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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