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 280-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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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承明默默瞥了他一眼,早就决定好了对这群重生臣子的处理方式。

    “什……什么?”“陛下……呜呜!”“陛下圣明!”

    新君这是不追究他们的罪责了吗?

    噤若寒蝉的大殿顿时氛围一松,有不少人面色惊喜的抬头, 没想到会被这么轻轻放过。

    被从偃师县宣过来的李半晖都快激动哭了,破锣嗓子嚷得也最大声:“多!谢!陛!下!!”

    “臣……愧对陛下。”何三帖几乎抬不起头来。

    比起太上皇,新君待他像是知己,满足了他做官治下的抱负和野望,他们亦师亦友,志同道合,但即便是这样,他也迅速加入了朝堂上的秘密团体,在其中如鱼得水,竟然没有选择对陛下说明一切。

    是他愧对了这份清澈不掺任何杂质的信任啊!

    “……”

    沐大学士更是深深行了一礼,久久没有起身,饱经风霜没有动容的眼眸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叹息来。

    他是知道的,新君从来不像寻常皇帝那样疑心,在这一点上拥有‘仁君’的宽仁。

    正因为这样,才让他们这些重生之臣无可言说的瞒到了现在,但这也是他们的罪过。

    他该有决断了。

    “陛下。”

    沐大学士不得不再次开口,一丝不苟的撩起官服下摆跪地,请罪道:“陛下不罚,臣却不能忘却自己的罪责。这一切由臣组织,自认为魁首,犯下了欺君罔上的重罪,请陛下发落。”

    沐解知道,不管是为了陛下也好,为了这些重生臣子也好,现在发落都比不发落强太多了。即便新君真的不打算惩处,他也要有现在这幅姿态,让其他臣子明白,不是他们轻易逃脱了大罪。他们也不可轻慢陛下仁心,不然——下次,就恐怕没有下次了。

    老人摘下官帽,两鬓斑白的头发露了出来,他重重叩首在地,铁了心的求罚。

    齐承明的唇边忍不住溢出一丝微笑,他现在意识到了沐大学士的关心和为他做戏。但齐承明的决定是早就准备好的,他站起来不愿再谈:

    “朕不喜欢把话重复两遍。何况沐爱卿已经知道过错了,合该有你这样的人继续帮朕,好了——”

    齐承明一挥手带过了这个话题:“谁来把朕不知道的那些事详细说说?”

    沐解还想分辨,但陛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只得抱起帽子重新站了起来,视线扫过周围,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领悟到新君意思了。

    能站在这里的重生之人大多不是笨的,就算再笨,也是忠心的。

    沐大学士视线所望之处,看到众官神情都不大好受:

    有人自责万分,有人感激涕零红了眼圈、有人仿佛刚被点破自己的贪婪欲望一样的惊愕、有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有人不着痕的微微往旁边倾斜身体,看他们这些重生朋党的眼神多了份谴责,这是想要自己文人风骨的清名了。

    沐大学士心中满意。

    这是都清楚陛下的敲打和施恩了。朋党是永远禁止不了的,但那一份惴惴不安、被陛下放过一马的悬心反而会高挂在每个人心头。

    心怀内疚者会越发努力补救,勤奋办差。心生不轨者会及时了悟,行事收敛。以及——害群之马者会被点醒执迷不悟,反而可能越走越远。

    到那时候,就是陛下名正言顺清理这类人的时候了,任谁也不会觉得唇亡齿寒——因为陛下宽仁。

    ……

    大殿里陆陆续续响起了只言片语。

    “三年前臣突然忆起了前世……”“陛下还是藩王的时候,有一天我睡醒……”

    重生不看官职高低,只看早晚和知晓事情多少。所以豆大的小官也敢壮着胆子出列禀告了:“臣是在一年前……”

    很快,臣子们就推敲到了秦留颂在瑞王就藩的几年前重生,这大概是在场中最早的人了。

    齐承明全程不语听着,心中点头。

    没在现场还有一些重生的臣子呢,谢大人至少也是几年前重生的,表弟和温二还不清楚。

    “臣想到陛下可能会在未来就藩,必然路过当地,所以想寻一份功劳献上投靠……”秦留颂重温了当年自己的心路和算计,说话间难掩尴尬,不少人对他怒目而视,让秦留颂的后背都阴凉凉的,有些发毛。

    谁让他算计成功了呢?甚至是他还没动呢,新君自己过来了,如愿混成了新君潜邸时期的心腹人物。

    “臣……”按照重生的时间线,该宋故解释了。

    他有些艰难的哽住了。

    现在其他人都在,大家伙都清楚上辈子陪新君就藩的是个老宋总管,才不是他,他这旧事要瞒不住了啊!

    大殿里的声音渐歇。

    没轮到的其他臣子面面相觑,也都神色微变,有些意识到了。

    轮流诉说自己上辈子所知之事,这怕不就是新君的变相惩罚?!

    吴太师苦笑。

    多人互相对照之下,谁也别想瞒住自己的秘密和上辈子的形象。

    沈书知:“……………………”

    治水暂时告一段落,回京复命的沈书知才是现场最汗流浃背的那一个。要不是现在动作太突兀,他真想不争气的腿脚一软、给饶有兴致听着的新君跪下。

    这这,上辈子事情做都做了,几番经历贬庶起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想到新君会知道他上辈子的事迹……为什么他这么慌张心虚?!

    沈书知把头深深埋下了,心里煎熬得宛若油煎。

    但他再躲也躲不过啊!沐大学士后面紧跟着就是他,就算他想说句假话往后拖一拖,其他人也能立刻指证他……

    沈书知赴死一样的站起来了,生无可恋的深吸了口气:“臣……”

    他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嗫嚅说道:“臣在太上皇面前不受重任,便转向三皇子一派,后来……把长子送入宫中担任侍卫,还把小女……再后来……”

    他的话一出,在场有不少原本不了解的大小官员齐齐把惊诧的目光投了过来。

    震惊,荒谬,想不通,憋笑……古怪的种种复杂眼神全像雨点般向他袭来。

    ……沈大人这是。

    嗯。

    几个官员窃窃私语,神色微妙。

    想在皇子夺嫡中搏一搏没毛病,但,他这是怎么精准避开新君去下注的?要不是沈大人没有多余出息的儿女,是不是还想往最年幼的七皇子那里塞点人投靠啊?

    墙头草!

    嗯,我辈不屑与之为伍!

    沈书知彻底绷不住了,扑通一声破防跪地便开始哭天抹泪的请罪了:“陛下……臣实在辜负了你呜呜呜!”

    只可惜在他之前的每个人都请罪了半天,让他暗恨自己的请罪都显得不起眼了,但他才是真的需要请罪的那一个人啊啊啊!

    你们都该让让老夫啊!!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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