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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 250-260(第12/16页)
但他们盯着杨守的模样半信半疑,自己也不是十分确定。
齐承明坐在御座上,把下面的眉眼官司看得一览无余。这几人怕不是当年见过跟着外祖父上战场的王家父子。时隔多年开始觉得杨守此人面善了,却又不能肯定“杨守”是谁。
齐承明全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给表兄杨守赏的宅子就临着威勇伯府那条街。等杨守归家,可以自己选搬不搬过去。
——虽然以齐承明对表兄的了解,他定然是会搬的。
无他,杨老娘住在威勇伯府里的感受就太寄人篱下了,但是若说杨守和甜娘带着一双儿女留在威勇伯府里,平日只把杨老娘落在家里孤孤零零的,杨守也受不了。
再加上现在的局势。
王朔表弟已经袭爵,杨守表兄之前来信说过他不愿与弟弟相争。他们两兄弟都领兵作战这也是不可避免的造化弄人。虽然齐承明已经写信强调过表兄不必多心,但……
就以表兄的温厚性子,他绝对会趁着机会搬出去避嫌。
只要分府和威勇伯府区分成两家人,平时还是可以互相串门,却对外不惹眼多了。
“罢了,无事退朝吧。”齐承明一想到好几年没见到表兄了,就无心在早朝上和老顽固们扯鸡毛蒜皮了,他干脆利落的宣布了下朝,临走前对杨守使了个眼色。
朝臣们陆陆续续出了大殿,沐大学士刻意留了一下,态度比登基前恭谨了许多,低声对新君道:“陛下,有几人是老臣的旧友,要不要老臣去……?”
废先皇后的事这是第二次在朝上提了。第一次没结果后新君罢黜贬官了不少反对的大小官员,但下场都还算是不错。这一次剩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臣,犹如退潮后海滩上的渔获一样清晰露出来了,他们还在态度坚决的反对。可想而知,他们即将迎来的下场不会有多好。
沐大学士这是为了旧友求情来了。
“好啊。”齐承明欣然接受。
他清楚沐大学士准备去说服人,也清楚那几个老顽固很难改变,沐大学士很可能是一厢情愿的无用功。但万一呢?齐承明虽然刚登基,就已经厌烦看这几个老橘子扯皮了。
赵福满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像是一道影子,一张白胖的脸上全是慈祥笑意,躬身不解问:“陛下既然不耐和他们再三周旋,何不直接宣布废弃?”
兜这么久的圈子,非要耐着性子听朝臣们同意,明明新皇是天授之君,哪里需得给他们这么大脸?又不是没有本事……赵福满搞不明白。换成鸿仁帝时,他能有泰元帝这般的神异与底气,早就独断横行的宣布废先皇后了。也不至于把一桩事拖这些天。
要说泰元帝是在顾忌名声……嘶,也不像啊?
齐承明瞥了一眼赵福满这副看似淡定实则早就抓心挠肺的好奇样子,坏心眼上来,偏不告诉他,只是哼笑一声去了偏殿。
他还顾不上处置福满公公的去处,所以才任对方在御前帮衬着小德子和小成子,但要说观感,齐承明心里是警惕着这位福满公公的。才不告诉他。
齐承明刚迈进偏殿,小桔捧了茶水过来,杯子都没沾上嘴唇。同样被吊起了好奇心的小成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声:“陛下,到底为什么啊?”
齐承明示意他去门口看看,幼稚的确认了赵福满没跟过来后,才咽了两口茶给他解惑:“这算什么啊,就值得我和大臣们闹僵翻脸?以后我要上墙开窗的事还多着呢,得留到关键时候再任性。”
往后齐承明还有诸多的新观念和手段等着去基建呢,到时候才有得吵。在那之前,尤其是在刚登基之初,他用些圆滑的正常手段更合适些。
——齐承明想废先皇后之位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但是他只是指使言官和心腹出面谏言站队,自己不冲锋在前。这样留给朝臣们去辩,最后得出结果,交由御座上高坐的他去裁决,这一整套是按照正常的延议流程。
等于说这件事会从皇帝的私人意志变成了全朝堂的表态背书,那样这就是一件严肃的公事了,而不是什么私事,也就避开了“新皇不孝”云云的争议。朝臣们不管愿不愿出力,也只能被大义裹挟着如此行事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才既是选手又是裁判,他想做成的事情完全是耍无赖拉偏架,看那些前两天被贬官的人就清楚了。
一国皇帝如果按章做事了,在框架里玩手段。谁又有什么办法呢?
齐承明放下茶杯,一早上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捏起两块平常不怎么吃的粉面糕点就塞进了嘴里,很是狡黠的高兴着自己初步斗得了朝臣。
——嘿,他偏不把事情说破!
小成子恍然,欲言又止的想提醒他,但又说不出来话:“陛下……”
注意你的自称啊啊!
小德子恰是时候的在门口通禀,喜气洋洋:“陛下,杨将军求见了!”
“快让表兄进来!”齐承明费力咽下,赶忙招呼,这下更把自称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现在还是刚登基,有时候说快了总忘记称呼“朕”,也不算什么大事。
在外风餐露宿、不可避免变得憔悴粗糙了的杨守含笑进来,抱拳行礼:“见过陛下——”
没等他话说完,齐承明已经跳下榻,对着杨守结实了很多的身板就是一拳,十分不高兴:“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表弟!”杨守也不扭捏,痛痛快快的唤道,眉眼间全是舒朗的笑意。
他不再假装行礼,两人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杨守由衷高兴着的脱口而出:“你高了很多,也结实了。”
上次他见表弟还是落魄的少年藩王,在柳州病殃殃的待着,不受君王待见。这次回来,表弟不仅个头窜高了,脸上有了青年人的俊秀,也有了身为皇帝的威势与贵气,去了病气后目光灼灼,只剩一派丰神俊朗了。
“这话让我说才对。”齐承明惊奇的打量着表兄的模样。
变糙了可以理解。几年兵马生涯下来,很有儒将之风的表兄竟然有些往虎背熊腰方向发展的趋势了,臂膀上的肌肉和前几年大相径庭。
齐承明再想想表弟王朔的高大身板……
嗯。
只能说不愧是一家人,基因还是相似的。
那自己呢?
齐承明怦然心动了。他平时没有刻意打熬筋骨,还在间或吃着边神医开的温养方子。但若是以后努努力,是不是将来也能变成一个肌肉猛男?!
——得亏其他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宋故一定是头一个扑上来涕泪交加劝新君的人。
齐承明还在浮想联翩,招呼着表兄就要一起上榻好好叙话,得抓紧时间:“中午我就不留你在宫里吃了,先回去好好见见大家,忠儿早都想你了。”
“说起这个。”杨守回过神,收敛了神情正色道,“陛下,我这次回来……还请陛下许我赋闲在家,好好陪陪妻儿老小。”
齐承明听他喊了“陛下”的称呼,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表兄,我还是那句话。”齐承明盯着他的眼睛,郑重承诺道,“——朕不在乎旁的,你可以大胆表明身份,可以继续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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