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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 210-220(第12/17页)
的好位置啊!
黄石兄顾不上别的,从前到后扫视几遍也没看到自己的,心里再是不甘也得接受现实了:“……”
好在他早就有了自己落榜的准备,脸色变了几变,就失落的收敛了心思,去帮着找章季的名字了。
“第二百四十一名!”黄石兄在偏下的位置找到了章季的名字,险些名落孙山,但还是中了!!
好好好,这下虽然他回去要挨打,但是妹妹的婚事有指望了。
一时间黄石兄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一行三人里就他一个落榜,这滋味……唉!
再回过头看看两个呆头鹅一样愣住的同伴,黄石兄就气不打一处来:“醒醒!你们都中了!要想回味,咱们回去慢慢发愣成不成!在这里快被挤散了!喂!”
再不走,他的鞋子感觉都要挤掉了!
……
另一边的张庭就老老实实雇了个帮客去看,他自己待在齐宅里坐立不安,一早上灌了满肚子茶,最后被看不过去的妹妹夺下来杯子,换成了牛乳。
“中了中了!中道大街齐宅的张老爷!高中第十名!”不多时,就听到那名帮客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路喊着回来,嗓子都喊破音了。
张庭呼吸一窒,脑子竟然空白了半晌。
叔父的威胁,妹妹的凄惨下场,自己的憋屈绝望半生,苦的难以言说的求学之路……那些苦难全都轻飘飘的离开了他的身躯,只剩下帮客声嘶力竭的呼喊还在耳边响起,越来越近。
“……中了!”“张老爷中了!”
“快,快去门口撒喜钱!”张娴担忧的一巴掌拍在哥哥背上,把箩筐塞到他手里,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出了门。
管家和柳奶娘担忧的和她对视着,张娴肯定的点点头。找些事先让哥哥忙着,省的得了中举癫。那也太倒霉了!
张庭都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门口贺喜的邻居百姓围住了,凭本能的往外撒钱。小孩子们尖锐的叫声欢喜起哄着,路人也热热闹闹的,放眼所见全是笑容:“大老爷!是中举了的大老爷!”“恭喜恭喜!”“……沾沾喜气呀!”“前十名,是不是还能有望一甲?不得了了啊!”
张庭猛然脱离了那种浑浑噩噩的飘然梦幻感,一下子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似的清醒。
对,他还不能急着喜悦。
殿试还没进行呢!
虽说过了春闱就不会再落榜,但一甲二甲和三甲区别很大。他这个名次基本上就是在一甲和二甲之间了,这是光宗耀祖的最好机会,他得继续谨慎努力才是!
奋力博一甲!
想到这里,张庭中举后的喜悦全然被他艰难的按下了,他把箩筐交给下人,进门后低声吩咐了半晌。妹妹张娴欲言又止半天,问他:“哥,王爷不是让你放榜后去见他吗?为什么要推辞掉呢?”
听哥哥的意思,好像是一定要等殿试结束,彻底尘埃落定后再去找王爷报喜。
张庭沉默了一瞬,没有解释。
正常来说,不管是打听陛下的喜好风格,还是与主考官的王爷叙话,都是他现在需要的。他也完全可以去靠着王府便利获得这一切,获得更好的名次。
这些放在读书人身上,绝不会被骂辱没清名,手段功利,而是他们该有的进身手段,是一种潜在规则。但……张庭就是不愿。
比起自己的名次,他更在意自己在王爷眼中的真实水平。他铆足了劲的想在王爷、想在新君面前表现自己,证明自己是可用之材。而不是……手段百出的为了博陛下青眼。
谁在乎当今的鸿仁帝陛下啊?
根本目的不同,张庭才这么选择罢了。
第218章
遥远的中原小镇。
一个拿着小花锄的年老长者蹲在屋后, 悉心照料着一片开得繁茂的花草。天色还不大亮,下人的房中有了动静,是小厮醒了。
推开门的小厮大吃一惊:“老爷?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老者不答, 只是拍拍手上的尘土,撑着膝盖站起来,幽幽看向某个方向的天际:“差不多是这几天放榜了。”
管家是陪着自家老爷一路从京城贬谪回来老家的, 他最是了解老爷的心情, 提着一桶沉重的水颤颤巍巍的过来,放在地上溅出去了好几滴。管家唏嘘着, 对此也是熟稔于心:“要是咱们家还在京城, 表少爷,还有老爷中意的那几家子侄,都该去礼部看张榜了。”
他们老爷是前任的礼部尚书,正正好管着春闱,往年都是他们老爷主持这一项的。今年若是没出事……唔, 倒也轮不到他们老爷再主持了。家中有子弟赶考,他们就得避嫌退让掉职位。
“……现在没有老朽, 那几家人也能去看榜。”退隐老家的于老大人露出一抹沧桑平静的笑容, 说起来倒是洒脱, 就是还有些惦记故交旧友子侄们的前途,“知儿如今也有自己的主意,他应该……会回护上一二分的吧?”
这说的是沈书知。
那年沈书知与山海结社越发走近,却把三皇子相干的事都托给了他的亲生子惣儿去办, 那时候于老就隐约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他索性最后卖了个好,送人奔赴前程。
果真,后来这位被他当做亲生子一样亲厚对待的徒儿与他做了切割。
好在, 也是做了切割。
……所以三皇子殿下被贬为庶人,自家全家流放的时候,还有沈书知活跃在朝堂上。只要他将来念着一二分旧情,于老就不至于全然没了指望。
“瑞王……真是了不得啊。”于老又赞叹了一声。
他虽然人回了老家莳花弄草,但朝堂上京城里的消息从未断过。这年的春闱能交给瑞王主持,就等于往他麾下塞了多少英才。于老惦记着的故交子侄们若是能借着今年的科举重新爬起来……那也得喊瑞王一句‘恩师’,这是天然的效忠关系。
这样的炙手可热,他这个老朽也只能发挥余热,做一回锦上添花的行为了吧。只愿瑞王不要瞧不上这点余晖才是。
于老心中不踏实,但是念着还在岭南做苦工流放的儿子一家,他又只能这样祈愿着了。
——是的。
在瑞王被点名主持春闱之际,于老就写了几封信给了京里的旧友。
这些人大多盘踞在礼部,占据要职,又多和三皇子有所来往,是他的故交。于老写信是为了劝说他们打消顾虑,与瑞王为善。借着春闱交好,万万不可大意怠慢……
他太清楚自己这批人的顾虑了。
谁知道往年的他们做过什么为难、或是怠慢瑞王之事,即便没有,身上打过三皇子烙印的他们对于讨好敌对的皇子也会心有顾虑,谁都不知道会不会被清算,落个吃力不讨好。
于老去信帮他们打消顾虑,登上新船。瑞王那边顺风顺水,完成紧要差事。于老收获了两份人情……若是事情能发展成这样,那才是三全其美。
但于老现在唯一能做的,只剩下等待。
……
三日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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