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一杯家万里: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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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也并非被玉霖蛊惑,从头到尾,张药都是自愿的。

    起初玉霖甚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会有男人自愿上女人的草台,不审判也不质问,用他自己多年行走梁京城所累下的势力,帮她撑稳摇摇欲坠的草台。

    可张药作为一个“嫖客”,作为一个被审判的人,他真的和玉霖一道,在大理寺中跪了下来,就跪在玉霖的身边,面无表情地讲述他自己的“罪行”

    他说:“我行如猪狗,淫恶不可恕,万死难赎罪。”

    他用最难听的话将他自己扎了个透,说得堂上诸公面红耳赤,与他同辱。

    至于玉霖……

    玉霖回想起那场堂审,她说:“至此我不忍见大雪寒天。”

    她说:“恳请《梁律》,救世上庶人。”

    猪狗不如的张药。

    干净而清雅的玉霖。

    不做公堂被意淫的玩物,也清清白白地摁死了王少廉。

    所以张药说得对:“你那什么草台公堂,我跪了,就不是草台。”

    今夜也一样。

    手无缚鸡之力的玉霖,威胁不了任何一个人,但张药双膝触地,跪在她身前,谁敢质疑她柔弱。她就知道,这一计虽是临时起意,她单刀赴会,但就是能成,一定能成。

    “让韩渐过来。”

    果然不必玉霖开口,张药已经接上了她的戏。

    李寒舟有些犹豫,玉霖作势又将铁链朝后一拽,张药及时蹙眉,猛地一哽,他本来就很想吐,正好将那阵呕意引来做戏。

    李寒舟忙道:“住手!别乱来!”

    张药闷呵道:“把他身上束缚解了,让他自己过来!”

    “是……是!”

    众人解开了韩渐的镣铐,将人往门前一推,韩渐一个踉跄扑下门阶,跌撞几步,终于是在张药对面勉强站住。

    张药呵道:“所有人,都给我退进去。”

    韩渐回头,果见李寒舟带着镇抚司的人退入了朽门之后。

    他满脸不解地看向张药身后的玉霖,一时之间未能分辨出她身份,只顾抬手作揖行了一礼,问道:“敢问阁下是?”

    玉霖轻道:“你现在愿意听我的了吧。”

    韩渐一惊,“你是……玉霖?那……”

    韩渐怔怔地看向仍然跪在地上,脖缠铁链,双手缚前的张药,张药却一点都不想跟他对视,撇头看向一边。

    “那他……”

    “他现在怎么样不重要。”

    玉霖打断韩渐,“重要的是,韩大人死心了吧。”

    韩渐苦笑了一声,望着玉霖点了点头。“死心是死心了,可是不甘心。”

    玉霖道:“我就知道,必是要韩大人今夜见到张指挥使,我才有资格,和韩大人共谋。”

    韩渐惨笑出声,“你也要让我改供吗?”

    他说着望向玉霖,“你曾是刑部最公正严明的司法官,你也要劝我,冤死一个无辜的年轻人吗?”

    “我没这么说。”

    韩渐微怔,但听玉霖续道:“我这辈子最恨私刑,权贵做局让无辜者顶罪,哪怕是由刑部公判,在我看来,也和私刑无差。”

    “既然如此,今夜何必又多此一举?”

    一直没说话的张药抬头扫了一眼门内镇抚司众人,朝韩渐扔出一句:“说话声音小点。”

    韩渐顿时闭了口。

    玉霖平声道:“我知道你不惧死,但总不能白死吧。韩大人,我不会阻拦你证你的道,但我想请你与我从长计议。至少今夜,你不能入诏狱,不能走到绝路上去,也不能把张指挥使逼到绝路上去。”

    “张指挥使走什么绝路?”

    韩渐看向张药,张药又把头撇向了一边。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玉霖在他身后,他就更不想把精神后口舌废到其他人身上去。

    “这也不重要。”

    玉霖把话收了回来,“重要的是,我拖住镇抚司的人,你往西面走,百米之外,有一辆骡车在等你。跟车上的人走,为人也好,做官也罢,都得先保住你自己,才能去保别人。”

    韩渐还想再问什么,却听张药道:“少说废话,走。”

    “好。”

    韩渐后退了一步,“我信少司寇。”

    玉霖笑道:“信我就对了,走吧。”

    韩渐最后看了玉霖和张药一眼,随后急转过身,朝西面的浓夜之中奔去了。

    李寒舟顿时要追,却再度被张药呵住:“都站住!”

    玉霖看着韩渐远去的方向,轻声说道:“行了,你杀不了他了。”

    身前的人“嗯”了一声。

    玉霖低头道:“我没力气了,好累。”

    “我带你走。”

    张药说完,稍微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绑绳,打了一声“响指”。

    马蹄顿响,由远及近。

    细道尽头,透骨龙飒沓奔来,张药站起身,顺势带着玉霖翻上马背。

    “铁链,勒紧。”

    玉霖忙收紧铁链,张药的脸立即被他拉至她肩头,他的呼吸因脖子上的桎梏而有些不稳,一阵弱一阵强地扑进玉霖耳心。

    马背仄逼,不得已间,二人肢体相接。

    玉霖侧头望向张药,他整个人十分平静,“找个地方,帮你脱身。”

    “皮场庙?”

    “可以。”

    张药说完,双腿暗夹马腹,回头对镇抚司众人道:“任何人,不准跟来。”

    透骨龙疾驰而去。

    马背上的玉霖终于得已松开了铁链,她身子真的不好,精疲力竭,浑身脱力,虽然透骨龙已算是行进平稳的良驹,但玉霖仍然坐得不踏实。

    “往后靠……”

    “我想靠你身上。”

    这两句话几乎同时脱口,玉霖顿时觉得很有意思,回头正想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谁曾想,却看见一张红白相错的脸。她身后的张药,背脊硬得像一根火棍。

    玉霖见此也渐渐愣住了。

    “玉霖,你想对我做什么,以后不必告诉我。”

    张药这个人,不论内心起了多大的波澜,说话的语气都没什么改变,“你做,我都愿意。”

    第93章 归故地 好,你把衣服脱了,把胸口露出……

    宵禁无人的梁京道上, 透骨龙“一骑绝尘”,奔行过阴森无人的剥皮刑场,迎头撞开了皮场庙的大门。凶神恶煞的土地神提斧举刀, 将一大片森然的鬼影投在玉霖和张药身上。

    二人又回到了这里, 面前是神像, 背后是刑场,昔日她晃着一双修长的腿,遍体鳞伤坐在刑场上, 张药转着一张腥臭的抹布,冷漠地立在神像脚下。人群相间, 万声鼎沸,那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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