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为何那样: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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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日一定讨回,是吧?”黄时雨接道,“哎。师姐啊,脸色这么差。我说,不就吃了一次亏吗?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无极宗那边吃了你多少闷亏,真要全讨回来,那还能安生?跟那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比,你已很厉害了。不过你能不能先告知我,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亭画省下的字眼全给黄时雨说了,徐行站定,跺了跺脚,气定神闲道:“这呢。”

    黄时雨听闻声响,目光陡然一厉,再看见徐行身影时,又霎时转为诧异,他不

    敢置信地指着二人道:“你们俩知道这地方,独独我不知道?又是你二人背着我的秘密了??究竟还有多少?!”

    亭画一顿,冷淡道:“我在意的并非是那矿脉……”

    黄时雨颇受背叛般的大呼小叫:“又来了。又转移话题!”

    “……”

    三人同行之地,正是亭画上回领徐行来到的远僻山巅,能看见万年库一角和纵观登天梯之所在。

    调用穹苍私库去补缺一事,明日要先前往议事殿由五位掌门表决,但亭画身负奇阵,她同意便是同意,否决便是否决,此事没什么余地,只是想也知道,定会在宗内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准还会颇有怨言。

    毕竟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认下撕毁协定窃取灵石一事,二是示弱服软补上缺口,前者引起的舆论怨气不堪想象,其余大宗更能以此发难,后者便简单多了,穹苍门人被削了面子,还没能找补回来,说不准会对她很失望。

    然而,徐行认为,也是时候该让他们被削一削面子了。

    一个平白无故认为自己永不能让步的人是蠢货,一群平白无故认为自己永不能让步的人便是灾难了。更何况,徐行从不畏惧谁对她失望,正如她前往六盟共议时全然记不住那些风云人物的面貌一般,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不过那独独几人罢了。

    月华如水,只有脚步声一前一后,走得稳当。亭画忽的道:“一字图,可以归还。”

    徐行道:“但不是现在。”

    亭画微不可见地颔首。她说:“除去制出圣物之人,还有一人能明白这五样灵器的底细。”

    徐行道:“提要求的人。”

    三人停步,黄时雨目光落在那一角红瓦屋顶之上,万年库灯火通明,三个形态各异又极有特点的铁童子仍在院子里慢吞吞地过家家,一会儿这个骑着那个打,一会儿那个蹦到另一个的背上,只一眼,他心思通明,竟也无任何诧然。

    亭画微微闭了一下眼,看着徐行,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调道:“无论是谁,无论哪一方,要杀你的理由,实在都很充分。”

    这点徐行当然知道。妖要杀她,因为什么,其他几大宗的人要杀她,又是因为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甚至不用去细想。

    亭画道:“‘那个人’要杀你,我想,是因为怕。”

    徐行原本垂下的眼蓦然抬起。亭画的语气之中,依旧没把那人的姓名直截点出,并且,听起来,她依旧不认为是前掌门在暗中操纵,而是另有其人。

    为什么呢?因为情感吗?应该,不是吧。

    徐行侧头道:“怕什么?”

    “怕你声名鼎沸,无人能挡,穹苍的势力不断扩大侵占,破坏好不容易平衡的六宗格局,再度掀起战役。”亭画顿了一顿,方转开头,继续道,“更怕你当惯了这万人之上的第一大宗掌门,有了不可舍弃的人,所以,不愿意……回到鸿蒙山了。”

    正因为她是前掌门最认同的传人,所以她能清晰明白前掌门究竟是如何的想法,只是这想法太过残忍,连说出来都是一种精神上的虐杀——徐行最好的结局,便是在赢得虎丘崖一役后不再醒来,神识丧失,成为与传统一般行尸走肉的火龙令容器,在某一天的地鸣声中回归消散。这样,妖祸已平,六宗携手重建,不分高低,一切都会回到寻常,而徐行是一个无法预料的变数,智者最不想要的变数。

    徐行点了点头,笑了一声,轻松道:“我知道。”

    亭画:“你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别的。”徐行弯了弯唇角,道,“那日我醒来时,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听到声音。你刻意将寻舟调开,独自站在我榻边那时,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杀我吧。”

    亭画一怔,旋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她竟默认了。

    黄时雨道:“师姐,你???”

    “理智告诉你,扼杀变数才是正确的抉择,可你实在不舍得,又不想让自己显得那样不舍得,所以用了一个破绽百出的借口来调走寻舟。那死鱼又不蠢,就算一开始因对你的信任而暂时离开,很快便会发觉不对,立刻赶回,那时有他在,你便‘不得不’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了。”徐行无所谓道,“后来,你二人关系疏远,也并非只是因为他对我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破事吧。”

    其实,都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默然间,亭画也低低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只是冷硬道:“这点,也与师尊一模一样。”

    “是。”徐行道,“但我从不怪你,你也该知道。”

    亭画唇角抽了一下,似是难以抑制,但很快,这神情便随着月色化无,重回晦暗。她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足尖抵到边沿处,道:“你们还有不知道的事。”

    黄时雨道:“是怎样,今夜突然都要坦白吗?我可不是很想说啊。”

    话虽如此,他还是和徐行一齐探出头去,看向亭画所指的方向,随着她腕间法器一动,万年库周围倏地亮起一道寒凉蓝光,徐行起初还看不出什么端倪,眨了眨眼,忽的想到什么,霎时也怔住了。

    ……这道环绕着万年库的奇阵,不仅有限制灵气的灵枷之用,甚至还是个无比险恶的命阵。里面的人若是安分守己,不动灵气,便无事发生,但若是前掌门胆敢往外走出一步,以她现今能为,只怕顷刻间便会毙命。

    这阵法绝对是来真的。此处说是万年库,也是一座监牢,莫怪亭画不认为前掌门是幕后黑手,在这阵法环绕下,她又重病抱恙,一举一动都在亭画监视之下,能做得了什么?作为前掌门的昔日下属,想来柴辽的性命同样也捏在亭画手上。

    亭画的声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徐行从怀中掏出一道眼见用不上的灵枷,哽道,“师姐,我是真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孝顺。”

    黄时雨呆道:“哇……”

    “既然你这样坦诚,那我也说实话了。”徐行道,“虽然无论如何也找不出那人究竟是谁,但至少我猜想,五大圣物全待在穹苍里,应当不是很安全了。”

    亭画道:“嗯。”

    徐行道:“我一向很相信诸人的能力,就连我们都不知圣物该怎样用,那其他人也绝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绝对凑不齐全。”

    亭画道:“嗯。”

    徐行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容易手痒,一个不慎就容易顺走什么东西。我刚醒的时候来过一回万年库,进去的时候口袋瘪瘪的,出来的时候口袋鼓鼓的,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亭画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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