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敌仙君有个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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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尘手持惊鸿,长发披散,浑身浴血。

    魔纹从脖颈处一路攀至眼尾,配上鲜血染就的花, 妖冶至极, 不似人间物。

    上一回狼狈至此,还是因为追杀令的缘故。

    但元栖尘无暇回想这些, 紧紧盯着面前的禁制, 每一次挥鞭都不遗余力,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累。

    他对禁制了解不深, 唯有一剑破万法, 凭着蛮力硬生生做到这一步。

    第十道禁制隐隐松动。

    “给我破!”

    元栖尘最后一鞭挥出, 禁制破开的强烈波动也将其震飞, 与此同时, 头顶传来巨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他被一个轻柔的怀抱稳稳接住了。

    元栖尘知道是谁,一言不发推开他, 在剧烈摇晃的地底踉踉跄跄坚持向前。

    十几丈的路,他摔了七八次,摔倒了又爬起来继续走,如同刚刚开始学步的婴儿。直至将黄庭护心镜拿到手,元栖尘才卸力倒在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阙子真怀里。

    他说:“抱歉,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阙子真两只手都在颤抖,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那个骄傲的,张扬肆意的九幽境魔尊,此刻眼睛里流出来的是血,嘴里吐出来的是血,脸上身上没一处好地方,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就连抱着也不敢过分用力。

    大阵的灵力罡风似乎也割在了阙子真的心口上,一刀又一刀,痛楚蔓延四肢百骸。

    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元栖尘嘴里塞了一把灵药,使了个清理污秽的术,将人打横抱起,离开了地底。

    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失去阵眼的禁地连同倒塌的藏书阁一块沉进了湖底。

    春波湖水浪翻涌,良久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湖边围观的人心里却注定无法平静。

    阙子真一落地便将元栖尘放了下来。灵药效果不错,却也有限,元栖尘恢复些许力气,看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的这些人,一瞬间从头到脚充满了戒备。

    “这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藏书阁呢?!”总算赶到此处的聂长东目瞪口呆。

    跟着赶来的还有一位少年,他凭借娇小的身形穿过重重包围,顺利来到元栖尘面前。

    “爹!”元霄向他奔来。

    一茬接一茬的意外看得人目不暇接。

    未免夜长梦多,元栖尘趁所有人还未醒神,一把拉过元霄,将黄庭护心镜打入他心口。

    裴天和绝望地闭上眼睛。

    认出那是什么东西的聂长东则瞪大了双眼:“黄庭护心镜!”

    “黄庭护心镜?那不是先天法器吗?”纪剑屏惊道。

    天枢宫的镇宫之宝,众人虽未见过,但都有所耳闻。也就是说,元栖尘闯入天枢宫禁地,毁坏护山大阵,弄塌了藏书阁,还抢走了里面的镇宫之宝?!

    他这是公然毁约。

    虽说并无白纸黑字,也无天道誓言见证,但放下成见恩怨一致解决噬心诀是飘渺峰所有人默认之事。

    可转头不到一个时辰,元栖尘翻脸不认人,陷为他出面担保的裴掌教于不义。

    该说不愧是魔族吗?

    裴天和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元栖尘,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元栖尘目露嘲讽,“既然不信,又何须浪费口舌。”

    裴天和眉头紧锁:“只要你能说出非这样不可理由。”

    元栖尘:“理由就是,我必须拿到黄庭护心镜。”

    这算什么理由?

    其实他们都明白,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众目睽睽之下,裴天和作为掌教,就算再怎么偏爱徒弟,也不可能偏私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先天法器啊!

    还有对天枢宫来说可谓立身之本的藏书阁,里面浩如烟海的典籍秘诀,不管少了什么都是巨大的损失。

    与此同时,迫使局面不得不到达这一步的盛一鸣又为他添了一把火。

    晚于众人良久才赶到此处的聂长东震惊过后面露沉痛,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具尚有余温的尸身,跪地恸哭:“掌教师兄,我在来的路上,发现了……发现了盛师弟的……尸首。”

    裴天和不可置信走上前去,确是盛一鸣无疑,不由悲从中来。

    “他是怎么死的?”

    聂长东早已验明死因:“一掌重伤,随后扼喉窒息而亡。”

    而这一掌,至今仍有魔气残留。

    盛一鸣就算双腿不良于行,也是合体期的长老,整个天枢宫能将其一击毙命的魔族,除了元栖尘还会有谁。

    更巧的是,前两日元栖尘刚在裴天和面前表露过对盛一鸣的不满。

    死讯传来得如此恰到好处,不光是裴天和,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当真是好算计。

    竟然把自己的死也算计进去了。

    如果被算计的这个人不是他,元栖尘都要忍不住为其鼓掌。

    “若非一鸣当年道心受损,如今的掌教应该是他才对。”裴天和为他阖上双目,起身望向元栖尘,竭力忽视他身后阙子真的存在,“魔尊今日所为,实在太过,一鸣纵使有错,也罪不至死,何至于如此迫不及待,今日就要取他性命?于公于私,魔尊都该给我天枢宫一个交代。”

    “师尊,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阙子真心中一紧。

    元栖尘不满道:“藏书阁的事我做便做了,你想兴师问罪只管来,至于杀人?”

    他噗嗤笑了下:“我倒是想杀,可哪有他自己动手来得快。”

    聂长东怒目圆睁,匪夷所思:“你是说盛师弟自己把自己掐死了?谁会做这种事?诸位听听这像话吗?”

    元栖尘这次连个嘲讽的笑都欠奉:“谁知道呢。”

    他嚣张的态度激起了群愤,一时征讨不休。

    “简直是颠倒黑白!”

    “盛长老那双腿就是被元栖尘废的,今又命丧他手,当真是命途多舛,造化弄人。”

    “他未免也太过狂傲了,杀人夺宝,拒不认罪,莫非还有余力一战?”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愣了一下,自我怀疑起来。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元栖尘还真不知道这些人竟如此高看自己,亦或是小瞧了先天法器加持下的护山大阵。

    他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全赖阙子真来得及时,喂下了那一把灵药,否则早已是强弩之末,任人宰割。以他现在这副样子,能否安然带着元霄逃出天枢宫都是个问题。

    元栖尘到底还存有多少实力无人知晓,但深受重伤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还有一战之力,又如何逃出这重重包围。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一点,元栖尘头上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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