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敌仙君有个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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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还不走?”元栖尘走了一会儿,没好气地回头唤他。

    阙子真没想到他会回头,隔着如潮的人流,抬脚走向眼中的唯一一抹亮色。

    脚步匆匆,越来越急,生怕那人又一次转过头去,不再停留。

    三步。

    两步。

    走到元栖尘面前的那一刻,鬼市忽然躁动起来,有鬼高声大叫着:“奈川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咽炎还没好全,本来应该昨天就更的,实在撑不住,拖到了现在,先跟宝贝们说声抱歉。这篇做了很详细的大纲,肯定不会坑的,这点请宝贝们放心。不管是阿尘子真,还是小汤圆,我都很爱他们,希望可以尽自己所能讲好这个故事,也谢谢一直陪他们到现在的大家。手动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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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灵堂里躺着的人是她爹……

    奈川是连鬼都不想去的地方。

    一只普通的鬼, 平生最多出入奈川两次。

    洗尽前尘入归墟,返璞归真赴新生。

    若非如此,误入其中只会被黑沉的河水吞没,永堕无边黑暗。

    鬼市的妖魔鬼怪一哄而散, 争先恐后赶着逃命, 唯有他们二人,交换一个眼神后, 又转身回到了奈川。

    新生的亡魂浑浑噩噩不知方向, 被一声尖锐的鬼啸惊得四处逃窜, 运气不好的, 失足落入奈川黑水之中,消失得无声无息,从此再无来世。

    惊鸿出鞘,化作长鞭, 将渡桥上挤成一团的魂魄全都捆在一起。

    阙子真则足下轻点, 将落单跑远的几只亡魂抓了回来。

    局面总算变得可控起来。

    双目灰暗的拾一似瞎非盲,身上隐隐可见神性, 启唇说了个“定”字, 所有魂魄尽数安分下来,唯有那只引起骚乱的新生亡魂仍在拾一的控制下奋力挣扎, 狂躁得不同寻常。

    “什么情况?”元栖尘收回惊鸿, 上前打量着这只好似发了狂的亡魂, 奇道, “他的魂魄怎么缺了一部分?”

    拾一好似习以为常:“三魂七魄都在, 可是都像被狗啃了似的,残缺不全。这已经不是第一例了。”

    不是第一例?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元栖尘道。

    拾一心神倦怠,长叹道:“你以为我待在奈川的时间为何会越来越长。”

    往日这样不受控制的残缺魂魄也有, 但今日这个大约是生前修为太高,导致魂魄也无比强韧,虽然残破不堪,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先前几次给他造成的麻烦都要大。

    就在这时,一直沉声不言的阙子真瞧着对方说了一句话:“此人似乎是北境余家的家主余观。”

    北境余家,岂不就是天枢宫那小丫头的……

    余家在北境乃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作为家主的余观却死得悄无声息,连魂魄都不全,可以想见其中有多少阴私。

    “先前出现这种情况,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元栖尘深觉此事大有蹊跷。

    拾一回想了一会儿:“断断续续也有十多年了,只是近两年变得格外频繁。”

    说到这里,三人都觉得有些不对。

    拾一忽然意识到什么,拧眉道:“奈川第一次大批出现魂魄不全的亡魂,是在十四年前。”

    那时恰好是他千年轮回新生之际,出现动乱不足为奇。

    也正是那一年,他遇到了被仙门百家追杀的元栖尘。

    元栖尘不知怎的,想到了靠魔族禁术吸取他人性命修为增长自身的苍翎,说了个大致的时间点,果然能够对上。

    “看来是要往北境走一趟了。”

    唐家一案,很可能也与这件事有关。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元栖尘虽不是什么君子,但深觉有理。

    清不清白的元栖尘不在乎,但幕后布局之人,不将其揪出来痛打一顿,难消他心头之恨。

    莫说十年,即便过了百年千年,他也绝不会忘记。

    元栖尘即刻就要出发,阙子真亦步亦趋,竟也想跟着一起走。

    但他私心里并不想阙子真掺和这件事。

    “区区北境余家,我一个人就够了。”元栖尘自得道,“元霄还在天枢宫,让裴老头照看我不放心,你去替我看着元霄吧。”

    元霄自出生起,还未离开过元栖尘的视线,他愿将儿子托付给对方照顾,无疑是莫大的信任。

    阙子真无法拒绝这个要求。

    二人在归墟境入口分道扬镳,一个向北,一个往南-

    余辛宸怎么也想不到,回家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父亲仙逝的噩耗。

    明明余管事来接她时,说的是身体抱恙,如何一夕之间……

    余辛宸站在父亲床前,魂像被抽走似的,整个人僵在原地,渐渐红了眼眶。

    即便如此,她还是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余辛宸母亲走得早,是父亲一手将她带大的。

    为了亡妻,也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余观一生未曾续弦,作为家主,没少因此被族人诟病。

    好在他修为足够强,愣是为余家在北境争出了一席之地,旁人即便意见再大,也不敢在人前说出口。

    除此之外,余家人肯闭嘴的另一个原因,是余观名下还养了一个孩子。

    “宸妹妹,想哭就哭出来吧。”说话之人是个温文尔雅的俊秀青年,名义上是余观的养子,实际上却是叔侄关系。

    余辛宸艰难唤了声“二哥”,始终无法相信:“我爹他……他向来只是身子不大痛快,并无大的灾病,怎么会……怎么会……”

    余辛泽眼睛也是红的,忍痛安慰道:“生死有命,叔父他定然也不希望你太过伤心。”

    狗屁的生死有命!

    她爹再怎么说也有大乘初期的修为,就算缠绵病榻,也不该走得如此突然。

    “二哥,你实话告诉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余辛宸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目光坚定,誓要得到一个答案。

    余辛泽想说的话在口中滚了一遭,随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总算开了口:“宸妹妹,这话我本不该说,说了只怕有蓄意报复之嫌,只因第一个发现叔父仙逝的……是西苑那个女人。”

    “夏夫人?”

    说起来,兄妹二人颇有些同病相怜,皆是从小没了母亲。不同的是,余辛泽的父亲,也就是余观的兄长,很快便娶了续弦。

    正是这位夏夫人。

    继子和一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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