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食记(穿书): 8、努力抱大腿的第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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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吐气如兰,帽子边细白的绒毛被她的气息呵得轻颤。

    见自己轻而易举便被识破了,赵玙之心间生气一阵怪异的羞赧感,他撇撇嘴,“那你便去罢。一会挨了骂,可别怪我这做表哥的没先提醒你。”

    他嘴角噙着冷笑,漆黑的眸子里掖藏着目空一切的倨傲。

    这时,隔着一道门牖的一室居内传出了一声线苍老和蔼的声音。

    “是皎皎来看我这老头子了吗?”

    皎皎冲着门牖的方向微微见了一礼,而后甜甜地应了一声是。

    “莫要与如琢那楞头浑小子掰扯了,快些进来吧,在外面莫要寒了身子。”

    “老头子...你!”

    赵玙之抬起握着玉骨扇的手指向门牖处,而后撒气似地一拂手转手离开了。

    眼见皎皎推开门牖走了进去,躲在茶棚和小廊接洽处的帘布后的赵玙之摇着扇子缓缓走了出来。

    他轻摇着头,缓缓叹了口气。

    身边随着的侍从忍冬不禁好奇问道:“郎君这是怎么了?”

    赵玙之瞧了眼四下没人,才大胆地说道:“出落得这般好的一个女子,却要去给一个没几年好活的瘸腿病秧子冲喜,真是可惜了。”

    他而后用扇柄轻拍了下额角,略带埋怨地说道:“也不知这老太爷怎么想的,就算是要扶持何家,以他手下门生数众,随便给这个妹妹寻个称心如意又上进的郎君当是不成问题的。

    “偏生要将人往火坑里推,我就不见得这裴三有什么好的,也就诗文略胜我一筹罢了...其余斗鸡遛狗这些能彰显个人魅力的东西,他那一项比得上我。”

    忍冬听了半晌未答话,只是偶尔抬眼看赵玙之面上的情绪而后配合他点头。

    自家郎君和这裴家三郎本就自小不对盘,加之他家中排行最末,实属被宠坏了的。

    他也算得上才华了得,老太爷本身也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但就因为这个不饶人的脾性和口舌得罪了不少人,甚至是恩科的考官,故三年不第。

    这个时候自己若是顺着他的意思说些偏颇的话,反倒是害了他。

    ...

    见皎皎进来后,赵则诚屏退了守在手边的一干儿孙。

    皎皎颔首,微福着身子在一旁。

    两人虽不算生分,但也未到甚亲密的程度。

    皎皎行过礼后便在赵则诚左手边的首位落座了。

    拒霜将新沏好的龙团白雪先后注入两人手边的白玉瓷茶瓯中。

    皎皎柔白纤盈的手握起茶瓯,轻垂下如画扇般卷翘的睫毛,浅呷了一口茶香甘醇得沁人心脾的茶水。

    而后用绢帕拭了拭嘴角,她甜甜地笑道:“好茶,甚是清新醒脑。”

    赵则诚虽年岁古稀有余,但用玉冠束起的头发大多为黑色,只有鬓角稍染霜泛银。

    他的目光丝毫无浑浊之感,精神矍铄,面容慈祥和蔼,眉宇间书卷气甚浓。

    “今日天寒地冻,你也一路操劳,想是也饿了吧。”

    现下已然快到午中了。

    皎皎轻蹙眉,点点头。

    赵则诚伸手将拒霜唤去身边,将一只花瓣形的红木雕花漆盒交到她手上,而后看向皎皎顶顶和气地轻说道:“这透花糍是玙之自长安带来的,方才我唤他来本想让他给你亲自送去的。”

    他捋着胡子笑道:“我便顺机问了几句他学业上的事情,那知竟将他问出火来了。”

    所谓透花糍,便是将上好的江州糯米捶打成软糯的糍糕,然后夹入已然做成花型的灵沙臛做馅。糕体晶莹剔透,隐隐可将里面灵沙臛的花型透露出来,因此得名。1

    而这灵沙臛,便是红豆煮熟后,滤掉豆皮,经反复捶打而成的细腻豆沙。

    皎皎轻笑,“曾外祖父有心了。”七瓣花的木质底色不同,上面放置的半透明花型糕点从花蕊处可见馅料亦然不同。

    皓腕悬在盒子上空半天仍是举棋不定,皎皎冲着沉璧无奈地笑了笑,后者便自请给她挑了一只红豆沙馅的。

    灵沙臛皮薄馅厚。通透的糯米皮韧性十足。

    皎皎一口便咬到了淡甜味的灵沙臛,细细品尝似乎还有金边玫瑰的清香。

    “你祖母以前便是最爱这软糯的灵沙臛。”赵则诚看向皎皎的眼里满是柔情,“她年幼的时候我想着她爱吃,便在虢国夫人府邸中厨子邓连留下来的手稿食谱的基础上稍稍做了些改良,根据她的口味新添了些栗蓉莲子、绿茶茉莉、乳酪葡萄干...”

    他突然变得有些哽咽,“没想到,最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赵则诚手肘撑在一旁的小几上,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借着这个开端,两个人开始话起家常来。

    说到皎皎祖母的婚事,赵则诚是又痛又恨。

    “当初芙儿随着我下江南赴任,途中不慎走失,再见她时已成家庭。当时我是想带她回长安的,她当时住的地方只是越州下属的一处小县城,我自是不忍我的女儿跟着一个猎户之之子在此处贫寒一辈子。毕竟我赵则诚一朝大儒,桃李遍天下,即便是身出寒门,也当是探花郎才足以和她匹配。”

    “我与她母亲去过越州好几次,极力劝说,她仍是不回头。便是她母亲眼睛险些哭瞎了,她也丝毫未有动容。我一直以为她是恨我入骨才会此般...直到在她仙去那年收到了她手写的一封信,我才了然...”

    他有些疲惫的目光里映着摇曳的火光,似是陷入了回忆。

    “婚姻一事冥冥之中本就是天定,猎户之子救了芙儿,同一屋檐下数年,两人暗生情窦。芙儿对他也有感激之情,日积月累沉淀成了爱意,两人喜结连理本就是命数。”

    “而当初我多加阻挠,甚至三番五次想要让家仆将她绑回长安...最后却让她因母亲病重一事忧思过度,在北上的路上不幸溺水而亡。作为父亲,我是希望她平安顺遂,一生快乐。但我反思过去的种种却都未企及自己许下的承诺。”他的话音中有悔意。

    皎皎要走的时候,赵则诚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送到她手上。

    她打开,里头是只通体碧透,水色十足的镯子。

    “这是我们赵家的传家宝,本身是一对的,给了蓉儿一只。芙儿这只一直让我保管起的,现下便给你了。”

    见赵则诚对她如此重视,皎皎鼻子一酸,水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

    茶棚。

    皎皎方回到茶棚,梁姆妈便火急火燎地赶了来。

    她受寒风吹后面色发白,嘴瓣发绀,眉间蕴满了着急,“女郎,那艘船怕是一时半会修不好了。”

    她瞟了眼茶棚内休憩的人,将皎皎拉倒一边压低了声音,“现下男眷那边有几位生了急病,上吐下泻的,阵仗怖人得紧。”

    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梁姆妈说话的时候喘着重气,话音像是拉风箱一般。

    “男眷那边可遣派裴家的人去探望了。”若是在这节骨眼上怠慢了别人,难免会落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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