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马[重生]: 6、Par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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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师果然叫了我和付朝岳念小作文。

    我有些不自然地站起来,小学生能坦然地表达自己,我却做不到这一点,而是忐忑地念完了自己写的作文。不过小朋友们相当捧场,每个同学朗读开始前和结束后,都能获得雷鸣般的掌声。

    我念完之后,就看到付朝岳正坐在座位上傻乐。

    他时不时偷看我一眼,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状,最终没忍住小声嘀咕说:“黎渡,真的吗?现在我们真的是好朋友了吗?”

    我郑重点头。

    付朝岳笑得更开心了。

    “付朝岳。”讲台上的王老师佯装严厉,高声叫了他一句,“别光顾着说悄悄话了,起来把你的小作文也读一读。你要写的不是黎渡的话,今天你们两个人的友情可就到这里了。”

    其他小朋友都被逗笑了。

    付朝岳站起身,学习大人的样子清了清喉咙,然后高举自己的作文本,语调清晰又骄傲地大声念道——

    【我的朋友

    我最好的朋友名字叫黎渡,他身上有许多值得大家学习的品德,所有的老师都特别喜欢他。黎渡一直文文静静,漂漂亮亮,学习成绩特别好,做作业特别认真,从来都不马虎,我就不行。

    我最喜欢他了。

    现在,我又和黎渡成了同桌,我以后一定会向他学习,成为一个上课不迟到的好学生,然后跟黎渡考到同一所大学,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班上又响起了掌声。

    王老师满意点头:“写得不错,希望你真的做到自己说的事情,好好学习黎渡同学的好习惯,以后上课不要再迟到,也不要再在课堂上说悄悄话。老师相信你只要做到这些,以后一定会考到一所不错的大学。”

    付朝岳士气大振:“我要上清大北大!”

    闻言,全班都开始高喊自己也要上,然后还互相讨论起到底是上清大好,还是上北大好。

    王老师笑弯了腰:“行,很有志气,老师相信你们的能力。”

    我也轻轻抿唇。

    自己小时候也想过这些问题吗?

    在不明白困难,不考虑困难的年纪,未经历过所谓现实的毒打,单纯只靠着一颗向往的心,单纯热忱地诉说自己的梦想?

    应该有过。

    但正如后来高考失利,就是因为许多问题和阴影杂糅在一起,让我成为了一个应激且紧绷的人。一旦想要自我保护,就容易将自己逼到极度压抑的心境之下,然后被种种不明朗的情绪所反噬,忘记最初的念头。

    想到这里,我在铅笔盒内侧的角度,悄悄写下一行字。

    【不要被负面情绪影响。】

    希望能自勉。

    接下来的时间,王老师又点了几个人念小作文,并给每一个人都做了点评。语文课在相对欢乐的氛围中结束,王老师让大家将自己的作文本交上去,好给没有点名的同学批改。

    付朝岳戳了戳我的手臂。

    我看向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触及我的目光,付朝岳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作文本推向了我。随后,他又指向我的作文本,眼神晶亮,闪烁无比期待的光彩:“黎渡黎渡,我们交换作文本吧?我想看看你写的……”

    我点头,将自己的作文本递给了他。

    付朝岳欢欣雀跃地接过。

    他的作文本很有本人的风格——上下两个边沿全都卷皱外翻,封面上有一个显眼的油点子,班级和名字全都写的很大;翻开作文本,里面写的每一个字都超出了方格,字迹又潦草又用力,用橡皮擦过的地方还能明显看到错别字的印记。

    但凡笔画稍微多一点的字,他都用了拼音唯有“黎渡”这两个难写的字,反而写得认真工整。

    除了他自己的名字,这应该是他会的最复杂的字。

    ————

    第二节是数学课。

    数学李老师早早捧着教案来到了班上。

    她年纪四十多岁,烫了深红色的细卷发,神情严肃。尽管已经上过一周的数学课,每每见到李老师本人的时候,我还是会下意识闪躲。

    我总是会想起她说过的话。

    我很喜欢数学的思维逻辑,一个问题有无数种解题方法,但往往只会有一个答案。我享受解题的过程,得出答案的那一刻会觉得神清气爽,成就感和满足感难以言喻。

    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李老师坚定认为我不仅说谎话,还和同学之间相处不和睦。所以她上课总是点我的名,每每都伴随着意味不明的摇头叹息,偶尔也会说些很刺耳的批评的话——比如说怪不得咱们班的同学都不跟黎渡玩,大家千万不能像他一样,光顾着学习不知道怎么做人。

    每当这时,以马家实为首的学生都会发出阵阵窃笑。

    时间长了,我总会垂下头。

    这让我对自己最喜欢的数学学科,产生了难以抵抗的畏惧心理,并且一直持续到了高中。

    付朝岳作文里说的不对。

    并不是所有老师都喜欢我。

    单单从我的角度来看,李老师不算是一个负责的老师,她有着不加掩饰的偏袒和傲慢。我想办法自我安慰,告诉自己李老师只是未知全貌,也没有想要了解全貌的意思,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总是最好的平息事情的方法。

    还好,热爱并没有因为针对而彻底消亡,即使是到了高中和大学,我最擅长的科目依旧是数学。

    上数学课的时候,付朝岳没有再偷偷摸摸说话,因为李老师会罚不乖的孩子跑圈。

    我跑过十圈。

    李老师开始讲课了,班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内心抗拒,但又不得不抬头看向黑板,以免被她点名。

    一想到“点名”两个字,我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各种批评话,继而坐立难安。

    模糊的记忆中,老家的亲戚也总是说“那个黎家的大儿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后来我上了中学,他们就说“那个黎家的大儿子读书读傻了,是个书呆子”;工作后,他们倒是转口夸起我长大了,踏实又文静,是个过日子的人。

    其实我从来没有变过。

    隐隐约约的煎熬中,数学课很快过去。

    课间操时间,我们先在教室里做完眼保健操,又跑到操场上做广播体操。

    广播体操结束后,付朝岳三两步跑到我的身旁,气呼呼地抱怨道:“黎渡,明明我们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为什么做广播体操的时候不能挨着站呢?”

    “等大家再长大一点,体育老师会重新给我们排队。”

    “会吗?”

    “当然会。”我点头,“我们会长高的。”

    闻言,付朝岳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希望,我们两个到时候还是一样高!”

    好像一样高就一定能挨着站似的。

    虽然我觉得即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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