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嫁(双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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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两两一排站着,试炼场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沈遥凌只能不去想象同窗们会怎么看她,今天过后又会从别人嘴里听到怎么样离谱的话语。

    宁澹在她身边站得笔直,面色依然冷漠得像是不想接近任何会呼吸的人。

    沈遥凌看着手心,和宁澹并肩站在前面一排人的后面,没人开口说话。

    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个人,倒像是沈遥凌上赶着的。

    前面的脚步动了,沈遥凌放下手跟上,仍然垂着眼,视线中宁澹衣袍摆动,每一步的幅度都跟她一样。

    像他这种我行我素的人,怎么偏偏却能照顾到别人的步伐,在这种时候倒显得“贴心”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他高高在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万人瞩目的中心,也不知道身边不想被牵连其中的人可能会为此感到苦恼。

    算了,来都来了。

    沈遥凌咬咬牙,抱着这种“来都来了”的信念,走进大门之内。

    门后是单独的通道,意味着不同的关卡,同组的两人要合作通过。

    反正以最后到达终点的时间计算。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同组的两个人都要单独待在一起,彼此照顾。

    考验的是亲密和默契。

    也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试炼场的主事讲完规则,又扬声再对人群问了遍是否已经听懂。

    沈遥凌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宁澹偏头看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瞬。

    出声问:“你不开心?”

    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质问,仿佛沈遥凌应该为了能够跟他组队而感激涕零。

    毕竟在试炼当中,沈遥凌不愿意跟他争辩多余的事,于是扯了个笑,假装轻松地问:“没有。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开玩笑:“该不会是特意来帮忙的吧?宁公子真是位心善的好长史。”

    宁澹当然不是特意来管闲事。他来这里,只是因为有话想跟沈遥凌说。

    他心中有个很郑重的念头,最应该和他商量的就是沈遥凌。

    而沈遥凌身边总是围绕着其他人。

    恰巧这个试炼场中只有两人,刚好适合谈话。

    宁澹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声说:“沈遥凌,我有问题问你……”

    话音未落,石扉缓缓开启,轰隆声响将宁澹的说话声完全遮掩下去。

    沈遥凌走进通道之中,宁澹说了一半被迫打断,转头快速跟上。

    不远处喻绮昕目光短暂地投来,也很快进了另一条通道。

    试炼场连着后山,穿过石洞后便是荆棘丛生。

    看来沈遥凌运气不佳,选到的第一关便很难前行。

    似乎在说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来。

    试炼中不允许带武器,宁澹的剑留在门外,内力催动掌风,树丛被拂倒一片,只剩残断落枝。

    沈遥凌:“……”

    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作弊。

    罢了,她占了便宜就不要卖乖。

    坦然抬手行了一礼:“多谢。”便沿着清理干净的羊肠小道往前快步走。

    她苍青衣摆如莲叶轻晃,宁澹跟上去,沉声道:“你现在,很担心?”

    直觉一般,他觉得接下来他要问沈遥凌的问题,最好在沈遥凌高兴的时候问。

    而此时,虽然沈遥凌否认,但她看起来确实就是算不上开心。

    他只能猜测她是在为了试炼结果忧虑。

    沈遥凌却轻松地摇摇头:“我不担心。”

    其实沈遥凌知道挑战医塾有多么不可能。

    因此只想着尽力而为,却并没有想过一定要赢。

    她真正的目的,只是鼓舞同学们的锐气,不要被这种小事击倒。

    真正重要的是投入这个比武之中奋斗的过程,不论输赢,都会成为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也能帮他们在以后大偃需要他们的时候,更好地配合。

    ……虽然现在里面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宁澹。

    宁澹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咽下原本的话头,转了个方式问道:“花箔期,你有什么打算?”

    这一句,既是探问,又是催促。

    他分明已经预知到沈遥凌会给他送婚帖,却偏偏不能问具体日子。

    到底要等多久?沈遥凌现在一点苗头也没有,时日拖得久了恐要生变。

    宁澹不愿生变。

    他的生活中只有那么单调的几种事情,从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成婚于他而言,是从未考虑过的。

    仿佛天外飞书。

    是以母亲将婚帖交给他时,他只当作与己无关的事情,搁置一旁。

    直到他在幻境中看到了沈遥凌送来的婚帖。

    直到他意识到,要与他成婚的人是沈遥凌。

    他才开始有了日益增长的期待,将与沈遥凌成婚的这件事列入计划之中。

    一开始,他自然是想跟循预言,毕竟,就算让他自个儿去想,他都想象不到比那更好的事。

    但突如其来的郑熙让他又乱了阵脚。

    他希望沈遥凌不会被其他任何人看见,只跟他有关。

    就像从前一样,她只看得到他一个人,而他身边也只要沈遥凌。

    他们两个人彼此附属,不需要再与旁人去浪费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他曾以为这是共同的默契。

    但现在却好像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努力适应着沈遥凌有了新的兴趣、新的朋友、新的目标这些事,努力跟上她的脚步,继续像从前那样陪在她身边,但却时常有种被甩开很远的错觉。

    他至少不能被旁人比下去,因此也着急忙慌地想要给她送去竹笺。

    他察觉到自己的无知,因此去观摩旁人的婚仪,提前学了之后可能需要的所有知识,已经在脑海中筹备了许多回完整的典礼。

    母亲去帮他向陛下索要手诏,他则来与沈遥凌商量,以为诸事皆备,信心满满,只需沈遥凌确认一次心意,他即刻就能上门提亲。

    结果事到临头,他竟有些紧张。

    心悸而情怯。

    他手中的剑向来直来直去,此时的嘴却自动自发学会了拐弯。

    无法先表露心意,而要先征询她的打算。

    “花箔期?”沈遥凌蹙眉,宁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她摇摇头:“没什么打算。”

    ……这是什么意思。

    宁澹胸口有一小块像是忽然塌陷了一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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