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觉得我还爱你吧: 34. 蛊惑 没有人会怪你,是他自己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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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念,让他亲吻面前闭眼打坐,神情冷淡的人。

    吻他锋芒凉薄的唇。

    亲吻那冰冷的指尖。

    让那冰冷的指尖热起来。

    让那只捏诀无情的手,一寸一寸途经他。

    但他只是握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靠在床尾,只是静静看着那个人。

    【你再没有机会,离他那样近了。】

    【你再没有机会,让他沾染欲望,因你动心起念。】

    【那只是咒毒,不是你做的,你可以做任何事。没有人会怪你,是他自己把持不住。】

    【你那样喜欢他,难道忘了吗?】

    可是……

    他在那要将他化了的热度里,轻轻望着那个闭目的人。

    那个人想要修神,想要飞升。

    这只是我自己的劫。

    只有一颗药,如果姮娥想要飞升,就拿走吧。

    曳月颤抖地扶着床柱,从四面八方无数沼泽一样蛊惑的秽乱画面里,一点一点走出去。

    推开门。

    离里面的人,越来越远。

    只要找到一条河,只要把自己藏在水里……

    门外,走廊尽头拐角,轻摇扇子的阙千善目光静静望着他。

    微微摇头。

    那双倨傲狭长的眼眸,眼里一片密不透光的黑暗,从他的眼睛落到唇上。

    “需要我……帮你吗?”

    声音冷静,很轻,喑哑。

    ……

    曳月浑身一瞬冰冷。

    他并不懂得阙千善每一次看到他的态度和眼神,背后的涵义。

    但他懂得危险。

    这一瞬,在这一刻看到阙千善,他下意识觉得危险和恐惧。

    这如坠冰湖的寒意,让那沼泽一样热化的意识清醒了一瞬。

    他面无表情,神情维持着往日的冰冷高傲。

    蹙眉,冷冷望着对方:“夜深了,就算是贵客,出现在这里也很失礼。”

    “这么讨厌我吗?可是,是嬴祇让我在这里的。”

    曳月:“……!”

    阙千善轻笑一声,仿佛无害:“你发作了,他在为你逼毒,请我护法。怎么出来了?”

    他往前走一步。

    曳月后退了一步。

    一步一步将他逼回那扇门前。

    曳月不动了。

    他不能回去。

    阙千善:“你好像不想回去?为什么?”

    也许身后就是嬴祇,他感到安全。

    曳月望着阙千善的眼睛,冷静:“我的咒毒他解不了。”

    阙千善扇子轻轻遮面,笑了笑:“谁说他要解毒了,他只是看一看,这咒毒能你做什么想什么?”

    曳月的脸色一瞬苍白。

    很快又冰冷起来。

    无论什么,他都已经出来了,嬴祇不可能看到,知道。

    如果一定要知道,除非是进入他的识海,那便要灵修。

    嬴祇怎么可能和他……

    阙千善靠过来,扇子轻抵,看着他:“沾染和你一样的毒,不就知道了。”

    曳月眼眸一瞬睁大。

    甚至顾不得在意阙千善的威胁。

    耳边的声音:“确定不进去吗?那样他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别人也没有关系吗?”

    曳月打开门,后退着进去,紧紧盯着对方,就像是望着威慑的敌人。

    直到那扇门在他眼前关上。

    他回头,靠着门。

    望着室内嬴祇所在的方向,却一步未动。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

    发现他还在那个房间,那张床。

    他还坐在打坐的嬴祇对面。

    薄衫被汗打湿,让他像一条蜕皮的蛇。

    无数的念头折磨着他,让他朝他伸出手。

    他哪里也没有去。

    他现在明白了。

    他现在,在他自己的念里。

    他颤抖地握着嬴祇捏诀的手指,抵着他的眉心,忍不住被折磨得哭出来。

    ……

    现实里。

    和曳月的念里一样的房间里。

    硕大的寒水池。

    嬴祇站在那里,看着寒水池里蜷曲着一动不动,只是不住颤抖的少年。

    那张闭着眼睛的脸,一片冰冷,没有半点情潮之下的惑人和媚意。

    只是蹙着眉,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滚落。

    另一边,锦缎蒙着倨傲双目的阙千善,轻轻扇动千羽扇,仿佛看到了什么一样,唇角似是微微动了一下,却又没有表情。

    “是情毒。身体上属于毒的部分已经拔除干净了,但咒的部分,得他自己堪破。”

    嬴祇的眼里一片冰寒:“现在呢?”

    “如果不能堪破,要么忍,要么,有人同他双修。”

    阙千善说得平静极了,没有任何私心杂念。

    即便如此,嬴祇的目光路过他的脸上时候,都如同寒刃。

    阙千善仿佛毫无所觉:“你待他太好了,仅仅只是不见面,你也不忍心。他抗不过去的。”

    “劳烦阙宗主先出去。”

    阙千善走到门口,微微一顿,淡淡:“你不出来,决定是你亲自来吗?”

    嬴祇:“这就不牢你费心了。”

    门关上了。

    阙千善拉下眼睛上的锦缎,垂眸看着手中的千羽扇。

    想到方才看到的一切。

    那个在拐角第一眼看到自己,清雾一样的眼眸一瞬凝出冷漠的少年。

    露出一个很淡很冷的笑。

    阙千善那一瞬也不知道,他是希望嬴祇留在那里,还是不希望。

    这种时候还能声音如此清明、冷寂的人,也就只有嬴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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