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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国王的漂亮宠儿[无限]》 90-100(第15/16页)
南林放下还未化冰的酒杯,指尖在杯沿上缓慢滑动,预备着找个机会溜走。
他不是很喜欢和仇泽雅交谈。
这个女人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假的,剩下一句半真半假,还格外喜欢套话。
香甜的蛋糕被推了过来,南林抬头,直视着仇泽雅含笑的桃花眼,反问道:“有事?”
仇泽雅摇着折扇,支着脑袋,意味不明地开口。
“有没有人说过”
“你和前任国王很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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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间章
“是么。”
南林看上去没有丝毫紧张或者惧怕,只是平静地回答,“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相似只是概率问题。”
光影透过具有年代感的琉璃窗倾洒在南林脸侧,给他周身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中和了他眼中盛着的淡漠。
仇泽雅归拢折扇,用它轻点着手心,语气带着些俏皮,“我之前的邀请还作数哦。”
南林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长久地等待没有让他流露出无聊和烦闷,有的只是一种近乎锋利的冷静和淡薄。
“多谢,但不用。”
他说完,便挪开了目光,又给阿斯莫德喂了两颗刚剥出来的花生仁。
仇泽雅笑着,也没有继续说话。
她算是看出来了,南林的脸色和心情并不同步,这个人绝大部分时候都显得十分平静,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引得他的注目,或者说激怒他,但他的内心却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毫无波澜。
身后有人在闹事,这很正常,至少在流浪酒馆来说很正常。
壮汉砸碎了酒保手里的托盘,却仍旧没有尽兴,癫狂似地拍着桌面,被扎成一绺一绺的粗硬头发随之颤动着,在巨大的噪音中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南林看见黑红色的牌面自仇泽雅手中一闪而过,随后精确又深刻地嵌进了那人的后脖颈,鲜血泊泊而下,将他后背的汗衫逐渐浸湿。
随着一声肉.体倒地的沉闷暗响,周围寂静一瞬,便再次恢复了嘈杂。
仇泽雅支着脑袋,富有光泽的发丝垂顺地落下,遮住了半边的眼睛。
她说,“太吵了,闹得人心烦。不过,你看见那个被砸碎的托盘了吗,那是胡桃木。”
“其实我并不喜欢胡桃木,也不喜欢它的颜色,相比之下,槐木,柳木,白蜡木都更合我的心意。”
“但风水说槐木、柳木属阴,自古就有“冢树”一说,虽克鬼却也招阴,爱生虫又易朽,总之,它们其实并不讨人喜欢。”
“而白蜡木甚至比柳木更加招虫,木质洁白,但其命名,却源于一种寄生在它树心里的白蜡虫。”
仇泽雅说了很多,似乎是在没有任何关联地谈天说地。她目光微垂,看着自己手上由白蜡木制成的折扇。
南林一只手轻搭在桌子上,无意识地点了点。
“嗯好吧。”
仇泽雅仍旧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南林,言语好奇,“你有听过一个北欧神话吗?”
南林沉声,“你是想说世界树?”
阿斯莫德同样聚精会神地听着二人谈话,往常如同自鸣钟一样摆动的尾巴也停下了动作。
“是的,”仇泽雅轻笑出声,耳边淡绿色的翡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像是仲夏夜里泛起阵阵涟漪的碧潭水面。
“据说无数世界就诞生在这颗世界之树上,它萌生于“过去”,繁茂于“现在”,并且延伸到无限的“未来”。”
“你说,”她又是这副模样,眼里不知道闪过什么恶趣味点子,“世界树会是一棵什么树?”
隐约间,南林大致猜出来了她想说的话。
仇泽x雅站起身,柔美的五官给予了她极大的亲和力,即使自她口中所说出来的话是如此冰冷。
“神话中说,世界树就是一棵巨大的白蜡木,它支撑着九个世界,分为上中下三层。这样看来,在世界树中诞生的世界,及其所有的生命,和树心里无数的白蜡虫又有什么不同”
但还没说完,她就被南林给生硬地打断了。
“抱歉,这很不礼貌,”南林同样站起身,伸手安抚着肩膀上龇牙的阿斯莫德,不带一丝语气起伏地开口,“先不论你将各个世界以及各个世界内的生命看作白蜡虫是否合理。”
他的目光似有怜悯,却一闪而过,快得即使是仇泽雅也难以窥见。
“但正因为在白蜡虫的寄生作用下,白蜡树才会产生一种白色的棉絮状物质。”二人擦肩而过时,南林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生命一旦诞生,那么它一定会有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世界也是生命,它们照样会诞生、或者死亡。”
换句话来说,世界树正是有无数世界的能量支撑才能够继续生长,从而将能量重新反哺回各个世界。
道理其实很简单——
一旦白蜡虫被完全消灭,那么白蜡树还是原来的白蜡树吗?
它们是一种分外矛盾的共生关系。
毋要打乱任何一条生命发展与进化的准则。
“南林。”
仇泽雅叫住了他。
酒馆外人影憧憧,南林停住脚步,半回过头,目光冷冽地看向仇泽雅。
阿斯莫德也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氛围,同时张开了翅膀,竖瞳缩成了极细的一条黑缝。
她将碎发挽去耳后,不再勾着尾音,道:“对不住了,受人所托,和我走一趟吧,[南十字座]会很欢迎你。”
南林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手中的世界线蠢蠢欲动。
他现在大概率打不过仇泽雅,动手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可如果非得这样
二人互不相让的对视着。
“喂喂喂!我说,仇泽雅你个疯女人,是想要砸了我的酒馆吗?!”
顾纵轩揉着脖子走了进来,毫无绅士风度地推开门口扎堆的[南十字座]公会玩家,在周围人的注视下若无其事地拍去身上的灰尘,一边拍一边说着,“就算我想死,但你也不能真当我死了。”
末了,顾纵轩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补上一句:“你要是真当我死了,以后还要我怎么在理想国里继续做人?!”
仇泽雅:“”
她唰地一声展开折扇,美目微眯,忽而又笑开了,眼波流转间嗔道:“没有哦,怎么会呢?”
聚集的人散去了,仇泽雅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林一眼,其中只闪过一丝可惜,像是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
她摇着折扇,上边的烫金落梅看上去格外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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