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姝色无双: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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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痴痴地盯着虞行烟的背影,显然兴趣不小。

    陆霁闻言,诧异地看他几眼。

    身为东宫太子,陆霁对京城年轻士子们的交游活动,算是略知一二。他们平日苦读,闲时在茶楼吟诗作画,排遣科考苦闷。

    少年慕艾,一日吃醉酒后,举子们共同撰出了一本《帝京美人录》。从身、形、言、容、声五个方面选出了长安城的众多美人。

    其中,被推为榜首的便是虞行烟。

    册子虽未公开发行,但群芳争艳的名录却广为流传。

    魏栖是宁国公世子,与虞行烟见过数次。陆霁没料到他眼拙至此,竟没把人认出来。

    不过,他也没提醒,只略过此事,问他道:“方才的事,你有何感?”

    魏栖自然将方才的热闹看了个全,展扇一笑:“这脂粉店的账做得颇为细致,倒是可以好好学习一番。”

    账目理顺,做清了,就不怕出问题。宁国公府名下有诸多产业,每至年关,便有各大管事来府核报。

    他母亲负责执掌府上中馈,每回见完管事后,总要大病一场。

    大夫说,她操劳太过,须得静养。

    若是能把账做实,他母亲也能省不少心力。

    陆霁不搭话,只背手道:“你可知这家水粉店每日有多少人登门?又有多少人空手而出?”

    魏栖一呆,估摸了下,斟酌道:“怕是有数百人进店。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这百人的总数不是他信口胡诌,而是根据半个时辰内的进店人数估算出的。

    陆霁沉吟了一番,又继续问:“若你是店里的管事,能在招呼来客的同时,还能把账记得那么详细么?”

    “能来得及记录旁人的穿着和体貌特征么?”

    魏栖摇了摇头。

    他虽是帝京有名的才子,记性远超常人,可让他一心几用,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迟疑了下,脑海中闪过几道疑惑,可思绪转得太快,没抓住,只好出声问道“太子殿下是何意?难道里面有什么门道不成?”

    陆霁眼里泛起丝极浅的笑意,随后似是意识到什么,又很快把它压了下去。

    “她在诈那三人。”

    他语气平静,可听在魏栖耳里,却如惊雷一般。

    “这!”

    魏栖惊了一声。

    他也是个聪明人物,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窍,而后抚掌大笑。

    是了,店里日日来那么多人,哪会有人记得清呢!

    那女子料定这三人故意寻事,使计行诈!那账本和旁人的没有区别。只是这三人心虚,下意识地中计了!

    想通这茬后,魏栖又细细回想方才场景,眉头越皱越紧。

    讹诈,标识,三天,五天……难道……

    魏栖心神转动,想到那女子所说的“新的标识”,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既然能诈第一次,难道不能诈第二次么?

    “莫非那新标识也是她诓人的言辞?”他越想越吃惊,一不留神竟将内心所想宣出于口。

    见陆霁点头,肯定他的猜测后,魏栖极为诧异:“她怎的如此大胆?不怕有人戳破她的谎言?”

    陆霁凉凉地看他一眼:“她既然敢这样做,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我猜这几日,那桃花膏应该没卖出去多少。就算有较真的上门求证,寻个理由,便能含混过去。这危机,她化解得倒是巧妙。”

    常人行诈,若一击不中,必方寸大乱。哪会像她这般,连续使诈两次。三人中的“女儿”反应很快,几句话甩脱了第一个“坑”,只是她没料到,所谓的桃花标识也是假的。

    三人本就受人指派,心虚得很,只以为店里的账记得细,底气不足,在遇到第二个计谋时,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气一下子散了,立即溃败下来。

    魏栖从陆霁的话中听到了欣赏之意。

    这在素以“端方自持”、“庄重内敛”闻名的太子身上并不多见。

    他从头到脚地看了眼前人一眼,忽然福至心头:“殿下似乎对那女子颇为满意。既然那女子尚未出阁,您又未婚配,何不登门求娶?”

    魏栖越想越觉得可行。

    观那女子发髻,是云英未嫁的少女常梳的式样。她生得如此貌美,又聪明机智,和殿下倒是相配。

    正当他要继续鼓吹时,房间内,一直如个隐形人般侍立在门处的韩光忍不住了,提醒他道:“世子爷,她是虞贵妃的侄女。”

    韩光只觉无奈。

    作为陆霁的贴身侍卫,他向来少言寡语,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见魏栖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脸色有变后,韩光不得不主动提醒。

    “啪嗒”一声,魏栖手中的扇子坠地了。

    “怎么会!”他惊呼出声。

    心道:这样一来,情况就难办了啊!

    朝中无人不知,自贵妃虞姮进宫后,先皇后便郁郁寡欢,不久后便溘然长逝,徒留一双十岁的儿女在深宫挣扎。

    先皇后所出的儿子,便是太子陆霁。

    他幼时曾听家中长辈说过,先皇后的死因似与虞姮有莫大关系。可惜的是,知道当年秘辛的老人或病逝,或离宫,慢慢地,这也就成了桩无头悬案。

    单看殿下的反应,传言似不是空穴来风。

    他暗恨自己失言,又怪自己眼拙,叫苦不迭。

    果然,陆慎微讽道:“不过一美丽皮囊而已。你要是喜欢,可择日上门求娶。想来虞伯延会很满意这桩婚事。”

    陆霁的眼角眉梢俱是讥谯,些许好感恰似春天的薄雪,经日光一晒,便骤然消逝了。

    雅阁内一时再无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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