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犬和他的冰山美人: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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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郁琰认为,他一个才刚出社会的应届毕业生,就算有买|凶|杀|人的贼心和贼胆,也绝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干净,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帮他。

    比如霍佳瑛,比如霍胜。

    他不能让朝冶死得不明不白。

    因此郁琰提前联系了厂里的一位熟人,将那批堆放起来的冷凝器顶上的那些部分换成了重量较轻的侧板,这些侧板砸不死人,顶多给朝弋一个教训。

    但后来因为在办公室里无意间察觉到朝弋的反常之后,郁琰就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忽然很想看一看,在危急关头,那个人的真实反应。

    假使朝弋无动于衷,那他也顶多被那些侧板往身上来一下,正好借口养伤,卸下这份“临时保姆”的工作;但如果那人下意识的反应是其他什么,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浴巾和换洗的睡衣在衣柜里,”朝弋支使他道,“你不会要一个受了伤的人自己准备这些吧?”

    “你运气挺好的,”郁琰挺重地拉开衣柜门,随手拿了套摆在最上层的睡衣,又从下层木柜上取出一条浴巾,“那些板材怎么没砸了你的嘴。”

    朝弋在他身后笑起来,他只是笑,眼里笑吟吟的,却偏偏连一点笑声也听不见。

    比起那些故意冷待,他宁愿听他这样带着一点怨气的讥讽,这是被他挑起的鲜活,也只有他能看得见。

    拿好了睡衣和毛巾,郁琰似乎就打算关上衣柜,朝弋却揣着半只手,冷不丁地在旁边出声:“内裤呢?”

    “还是琰哥觉得,我不穿也可以?”

    郁琰的手在柜门上顿了顿,然后朝弋看见他目不斜视地弯下身,从抽屉里拈出一条内裤,接着迅速丢放在了那套睡衣上边。

    朝弋跟上他,然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绕过郁琰的肩膀,轻轻拎了拎那条短裤,旋即又丢回去了。

    他贴在郁琰耳边,故意说:“是挺烫手。”

    “难怪嫂子丢得那么快。”

    他再度提起了这个称呼,就是存心想让郁琰羞恼,但这回他想错了,这人并没有羞、也没有恼,他又变回了那个面冷心冷的郁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回应。

    三楼的卧房都是套间,不过相较于郁琰的那间卧室,这间卧室所配套的卫浴室会稍微小一点。

    郁琰把带进来的换洗衣物和睡衣放在架子上,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洗头。”

    “那身上呢?”朝弋看向他,“脏着?”

    “现在是冬天,”郁琰说,“你可以忍一忍。”

    “我忍不了,屋里暖气开得太足,一身汗。”

    郁琰没说话。

    朝弋便一步步向他靠近,伸手扯了扯身上那件薄t:“你不信吗?要不要过来闻闻?”

    郁琰:“有病。”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郁琰也没矫情,打开浴缸的开关开始放水,反正都要做,让他躺在浴缸里泡着总比淋浴要少一些尴尬。

    “衣服。”朝弋拎起那件白t的下摆,示意他过来帮自己脱。

    郁琰捏着鼻子走过去,并不仔细地将那件短袖从他头部一直扯到了受伤的右臂上,然后一点点拽下来。

    朝弋认为他是有意报复,于是故意挑刺道:“伺候过人吗郁琰?你不如把这块石膏也拆下来算了。”

    “那得用石膏锯,”上衣一去,藏在底下那起伏有致的肌体线条便暴露在了空气里,客观来说,这人的身材的确不错,但也并不妨碍郁琰对他冷眉冷眼,“牙口好的话你可以自己啃啃。”

    朝弋笑了笑。

    浴室里全是落水声,热水从洁白的浴缸里漫溢上来,蒸腾起一片过于潮热的水汽。

    下半身那两件套郁琰没管,背过身去取洗护产品时,朝弋已经躺进了浴缸里,“哗啦”一声,原本才半满的水溢到了七分线上。

    郁琰走过来关掉了放水开关,目不斜视道:“后仰。”

    朝弋心情愉悦地将头向后一仰,他不闭眼,反而直勾勾地盯着那张颠倒过来的脸,这人一双冷眼、分明一副薄相,可那微抿的嘴唇看上去却不算薄,很微妙的一点肉感。

    如果把什么东西捅进去,朝弋觉得这张脸应该会比现在还好看。

    “你在想什么?”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直白、太放浪,郁琰忍无可忍地皱起眉,语气里染上了几分薄怒。

    “你真的要听吗?”水太烫了,朝弋的声音听上去莫名有几分哑,“琰哥。”

    郁琰随手拽起一条毛巾丢在他脸上,遮住他双眼,朝弋伸手取下那条毛巾:“这是用来擦手的。”

    “那条呢?”郁琰看向另一条毛巾,“给你换条擦脚的过来?”

    朝弋失笑,反手把那条毛巾盖回了脸上:“你对我哥呢?也这么凶吗?”

    郁琰往他发上挤洗发水的动作微顿,气氛顿时又变得尴尬起来,他用指腹草草将洗发水揉开,然后听见浴缸里的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凭什么,”郁琰慢缓缓地,“觉得自己能和他相提并论?”

    下一刻,郁琰便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僵住了,但很快,郁琰又听见他反唇相讥道:“也是,活人和死人怎么比?”

    郁琰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朝弋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上次和郁监事谈的那场生意,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等郁琰开口,朝弋便继续接口道:“我猜你肯定要说,在商务谈判中,没明确接受就是委婉拒绝。”

    “但很可惜,我并没有想和郁监事谈判的意思,”朝弋说,“况且你已经浪费了两次选择的机会,刚才是第三次。”

    郁琰冷不丁地往他那揉满泡沫的发上冲水:“我拒绝。”

    “晚、了。”

    郁琰把那只花洒插回到了浴缸里,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很明显吗?”朝弋坐起身,漫不经心地看着水面,“我想把它……”

    他笑起来:“随便哪张嘴,我并不挑。”

    郁琰冷冷地看着他,他认为自己一开始还是太善良了,他应该多找几个人,在废了他手指之后,再给这只疯狗做一场绝育。

    说着朝弋伸手抓了一把自己那湿漉漉的头发,发丝间还带着不自然的滑:“没洗干净吧郁监事?”

    郁琰于是再度拿起了浴缸上的花洒,把水温调到最低,然后劈头盖脸地往朝弋头脸上浇去,就算屋里有暖气,但任谁忽然被这把冷得不像话的水浇一下都不会好受。

    朝弋在那种迎面而来的窒息感中狠狠拽住了郁琰的手腕:“郁琰!”

    他那只手扭伤了,医院给开了几片膏药,郁琰谨遵医嘱贴在腕骨上,细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抱歉,”郁琰依然那样冷漠地看着他,“手滑,调错档了。”

    他嘴上说着抱歉,可眼里却没有一丝要道歉的意思。

    朝弋收回左手抹了把脸,紧接着他心念一动,故意使坏,冷不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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