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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她是耽美文女配》 55. 第 55 章 我李兆其愿以文麟为主!……(第2/3页)
有些恍惚,他真的当上景州的州牧了吗?
这可是一州之主!整个大齐也只有六个,他几个月前还是在地里挖土的农夫,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手握一州之地的州牧了呢?
李兆其心中不胜惶恐,他连书都只是将将读过几年而已,学识不足,能力不够,仅凭一腔孤勇可以当好这个州牧吗?
他不通诗书,不懂管制,如何能做一州之主?
李兆其越想越觉得担忧,甚至是今日得知了圣旨后的惊喜此时全都荡然无存,只有对未来的畏惧与害怕。
他不成的,他做不到的。
怀着无限担心的李兆其反应过来时,已经叩响了祝卿若的房门。
等他反应过来时,披着外袍的人已经打开房门,见到他还有些讶异,“兆其兄?”
听到这声兆其兄,而非州牧大人,李兆其莫名松了口气,他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对祝卿若扯出一道笑来,苦涩道:“麟弟。”
祝卿若知道李兆其会心生惶恐,辗转反侧,但没想到他连一夜都撑不住就来找她了,看来如今他对她非常信任。
于是她对李兆其微微一笑,“兆其兄深夜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李兆其笑容越发苦涩,没有立刻回答。
祝卿若见此侧身让出一条道,让李兆其进来,“屋外冷,兆其兄进来说。”
李兆其没有拒绝,直接走了进去。
祝卿若燃起烛火,炉子上还有温水,她给李兆其倒了一杯,“喝些水,暖暖身子。”
李兆其点点头,捧起茶杯,小口小口的濯着。
祝卿若见他与往日不同的表现,对他如今的惶恐不安也有了几分揣测,她坐到他对面,温声道:“兆其兄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册封州牧一事?”
李兆其濯水的动作顿住,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麟弟。”
祝卿若没有对此得意,而是耐心问道:“兆其兄是怎么想的?”
李兆其放下茶杯,不再故作安稳,内心的不安暴露无遗,他对祝卿若道:“景州州牧,我...做不来。”
祝卿若眸光微闪,道:“哦?为何会这么想?”
最难说的话说出口了,后面的话很轻易便吐露出来。
“我不过是一名农夫,没有眼见没有能力,如何能管理这偌大的景州?原本我以为朝廷会派一个新的州牧来管理景州,我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今能拿回一条命我已经很满足了,但一州之主,我不敢承担,这意味着我需要肩负起整个景州近百万人的性命,若稍有不慎,百万人的生死就都归于我身,我没办法,也没胆子承担。”
面对李兆其的推脱,祝卿若不慌不忙,道:“那这两个月兆其兄为何没有害怕?”
李兆其辩驳道:“这不一样!这次大水冲垮了堤坝,大多被景州主城及城郊几个镇子承受了,受灾的人仅有五万之数,与整个景州近百万人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我做首领时只用操心他们的吃喝,稳固民心,再派人维持秩序,可一州州牧不一样,他身上背负着景州所有人的命运,我...我尚且不配。”
祝卿若摇摇头,问道:“兆其兄以为的州牧该是怎么样的?”
李兆其面露迷茫,思索片刻,道:“州牧应该是能力见识皆为上佳,读过众多书籍,中了进士后下放到县衙历练,知晓百姓苦楚,明了朝政弊端,磨练数年方能一步一步升为州牧。他该以百姓为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永远将百姓的问题摆在最重要的位置,清正廉明,不负家国。”
他说的,是他心中的州牧。
在他心里,想要当一州州牧,就该是这个样子,没有私心,没有欲望,像一个稳坐佛堂的菩萨,为治下百姓谋福祉。
祝卿若看向他,“兆其兄觉得,先前那位州牧与你想象的州牧一样吗?”
李兆其皱起眉,果断摇头,“不一样,他在苦难之际弃百姓于不顾,配不上一州之主的位置。”
祝卿若轻声道:“他胆小如鼠,他不顾百姓,可他依然当上了州牧。”
李兆其顿住,双眸看向祝卿若,不解其意。
祝卿若神情淡然,将面前的茶杯倒满水,“兆其兄说的州牧是你想象中的,也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州牧。可这样的州牧,在大齐有几个?”
李兆其努力搜寻着脑海里的人,却始终找不到这样的符合所有人想象的州牧。
他拍了拍掌心,“二十几年前,云州有这样一位州牧!我记得好像是姓林,听说这位州牧出身世家,多年苦读一朝为状元,经过数年磨练后最终登上了云州州牧一位。对他来说,治下百姓的日子比他自己的更重要,永远都以百姓为先。十几年前云州出现过一次匪患,在云州占据一方,作恶无数,朝廷耗了无数人力物力才将这伙恶匪清缴,而这位林州牧为了重建战乱后的云州几乎耗尽家财,这才换得云州如今的和平。”
“只是很可惜...”李兆其的声音里说不出的叹惋,“因为林州牧散尽家财,被主家除名,没了世家的清贵出身,后来与妻子相继死在任上,连坟墓都没有进林氏祖坟。”
祝卿若听着李兆其的话,手指摸索着光滑的杯壁。
她这一世在云州待过四年,她父亲当时就是在这位林州牧手下做事。她见过几次这位声名斐然的林州牧,只是时间长远,只记得林州牧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一眼便让她记了许多年。
其他的,倒是没有印象了。
但这位林州牧确实符合李兆其心中的完美州牧形象。
祝卿若饮一口温水,道:“林州牧确实是好官,但是兆其兄,不是所有人都是林州牧,像景州先前那位州牧,还有禹州现在的陈州牧,才是如今大齐官场中大多数人的样子。”
她放下杯子,道:“禹州州牧陈玄青,靠的是他夫人的母家方氏。方氏为江东大族,族中子弟做官的不计其数,兵部、刑部、吏部均有方氏的人,若非这位妻子在背后助推,以陈玄青自己的本事,恐怕还需要二十年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
“而景州先前那位李州牧,能坐上州牧的位子除了他本身学识不错以外,在政务上没有任何建树,他当上州牧不足五年,景州上缴税收却一年不如一年,背后有什么鬼就不必我提醒你了。”
李兆其只默默听着,这些是他作为农夫永远接触不到的秘闻,莫说是税收、背景等事,他甚至连知道禹州州牧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原本以为能当上州牧的人都是很厉害的大人物,但被麟弟这么一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嫌恶。
祝卿若将他的神情瞧在眼里,笑道:“怎么?觉得幻灭了?是不是觉得他们怎么配当一州之主?”
李兆其脸色涨红,却没有反驳。
他确实觉得幻灭,原来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神圣,他们背靠大树才能坐上州牧的位置。如今他谁也没靠,便坐上了州牧之位,他该为此感到自豪才对。
祝卿若明白他心中想法,淡声打断了他的豪情,道:“但陈玄青和李州牧都不是什么囊虫,他们确实有真本事,二人皆是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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