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档案: 63. 灵魂拍卖行8 入夜。因本次拍卖会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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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因本次拍卖会的所有拍品均已交付,库房的安保已经撤了下来。

    就连走廊里的灯都不开了。

    “吱呀”一声,方冷秋在谢隐的帮助下推开了库房厚重的保险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瞬间将三个人团团围住。

    “通风系统关了,所以这屋子就闷得厉害。”方冷秋说罢想要去开启房间的通风系统,却被谢隐阻止了。

    这么大机器刚开机的时候声音会非常大,谢隐此时的调查已经没有了杜仕达公司的支持,单纯只是和方冷秋之间的协议,他不想引来太多人,节外生枝。

    房间逼仄,又没有灯光,只能靠手机上的手电筒来艰难照明。

    房间最中央陈列的是一个大保险柜,方冷秋按动密码打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谢隐俯下身,借着手电筒的光,指尖摩挲着每一个边角,不时撬动几下,仔仔细细查看着保险箱是否有问题。

    虽然谢隐对开锁这类事情并不精通,但做刑警多年,对于保险箱的构造和问题还是很了解的。

    经过仔细检查,这就是个没有破损的完好保险箱,甚至连夹层都没有。

    环视四周,谢隐的视线落在了房间上方的通风口上。

    方冷秋摇头:“不可能是从那里被偷的,通风管道特别狭窄,一个人都不够过。”

    谢隐身量高,双手攥住通风管道口,凭着惊人的臂力和核心力量向上挺起,看了一眼,宽窄确实不够一个人通过——别说是成年人了,就是儿童都很难通行。

    谢隐一跃而下,还来不及扑打开手上的尘土,在落地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脚下的地板有了些许晃动。

    很细微,转瞬即逝的晃动。

    谢隐附身,去查看脚下的地板。

    此时,他才发觉整个房间最大的问题——实木地板。

    怎么可能有人给用于保险的仓库做实木地板?为了保险起见,一般都是浇筑水泥。

    谢隐用脚尖轻轻敲击地板,没有什么异常,唯有他方才落地时踩过的那块地板看起来略有缝隙。

    缝隙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谢隐小心翼翼撬开那块地板,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中间用铁板支撑着,所以即便中空,也不会让地板破碎。

    谢隐用手比量了一下凹槽,长约左右,地下浇筑的水泥,再没有向下挖掘的可能性。

    这么小的一个凹槽,能干什么呢?走人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放东西——

    谢隐想到这,猛地抬头看向秦淮。在对方眼中,他也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放画!

    一副古画卷起来,刚刚好严丝合缝地放在这个凹槽里。可既然有专门的保险柜用来收藏拍品,又为什么要再单挖一个凹槽在这?

    谢隐和秦淮的目光全部落在方冷秋身上,但对方眼中的惊愕看起来远超一人。

    谢隐没有急于去质问方冷秋,而是将这几日所见所闻在心中一一复盘——

    无论是方冷秋,齐锡澜,还是王庚阳……每一个人都是看似说得通,却又漏洞百出的。

    就像此刻的这个凹槽。

    不需要多思考,只需要简单的逻辑推理,就可以猜想到它是干什么的——

    《长眉浅翠图》一共进行过两轮鉴定,第一轮鉴定时为真,第一轮鉴定时为假,可又没有人将画带出去,所以第一轮和第二轮鉴定中间出现过的人,就可能是将真假画作调换的人。

    而真假画作,一个在保险箱里,一个在凹槽里。

    按照常理来讲,第一轮鉴定前最后一个出现在库房里的人就最可能是调换画作的人。

    谢隐略作回忆,这个人是齐锡澜的养子齐器。

    可这一切真的就如此简单吗?如果真的是齐器偷走的画作,他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拍卖场,他又是最终怎么将画拿走的呢?

    驳杂的证据与猜测盘亘交织,谢隐不敢轻易作出任何推测。他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一切都显得太简单了。

    谢隐的指尖又一次摩挲遍凹槽的每一个角落,他突然定住片刻,随后起身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地问道:“所以,你有能力让我见一见齐器吧?”

    方冷秋略显为难:“齐锡澜把他看得很紧,我也见不到他。”

    谢隐:“邮轮明天下午就会驶回我国海域,那个时候,你还没让我见到齐器,那么咱们这桩委托,就当没有过吧。”

    ——

    回到房间已是后半夜,倒了杯威士忌,准备和秦淮聊聊心理的疑问。

    秦淮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转头递过一被热牛奶来。床头灯明暗不定,勉强照着秦淮鸦羽般细密的睫毛上,阴翳处是他不可见的风情。

    没有戴眼镜的秦淮,确实是风情不一样的秦淮。

    秦淮没多说什么,他素来不爱说话。谢隐乖乖端过牛奶,也没说什么,因为他有点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秦淮:“有什么思路?”

    谢隐:“从交易成功的消息放出去到现在,除了文物鉴定师情绪有点起伏以外,所有人都显得过分平静了。齐锡澜作为老板,方冷秋作为合伙人,在交付了假画以后,都显得太过平静了。现在也没有出现没有人跳脚质疑画作的真假,所以我怀疑……”

    秦淮:“你怀疑这是一场局?”

    谢隐点头:“我有一个预感,这个齐器,是这场局的关键。”

    “怎么说?”

    “我在检查地板下面的凹槽处时,发现里面侧壁上用尖锐物品划出来一个字母,help。”

    这犹如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秦淮的神经上,他突然起身向前,凑过来问道:“你确定么?”

    激动的情绪一反常态,谢隐明白,这是秦淮那冷淡人生中唯一在意的事情——千千万万个,和他弟弟一样走失或者陷入困境的孩子。

    炽热的气息喷薄在谢隐的鼻尖上,纵是谢隐脸皮厚如城墙,都感觉这股热流的力量难以抵挡。

    他轻咳了一声,错过脸来,“额······应该是,我仔细摸了好几遍。”

    可是如果真的为了求助,为什么要布置得如此隐秘?如果这是一场局,那么布局人到底是谁?

    谢隐和秦淮就这样在邮轮里优哉游哉地体验了所有娱乐项目,然后不经意地等待着邮轮缓缓驶入我国海域的时间线。

    终于,在傍晚的阳光轻柔地洒在谢隐矫健的身姿上时,方冷秋急匆匆路过泳池边的长椅,她没有和谢隐秦淮作任何的交集,只是从服务生处拿了杯酒。

    不多时,服务生给谢隐送来一杯鸡尾酒,鸡尾酒下,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邮轮客房部12层房间的布局图和楼层密码。一层楼最里侧的房间被方冷秋画上了红色的“星号”。纸条的最底端潦草写着“务必18点前离开”。

    发个信息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搞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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