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心阴狠皇子后他疯了: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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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后,她抄着小路走,谁知还是碰见了萧行一。

    她心脏狂跳,等着被他像上一次一样,询问她身上的“伤”,可萧行一却也跟林疏疏一样忽略了她身上的异常。

    萧行一不知为何,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跟秦忘机打了照面,险些撞上,才后退一步,拱手行礼。

    秦忘机礼节性地发问:“表兄,这是要去何处?”

    萧行一苦笑:“出府转转。”

    说着就要绕开她走出去,全然不似往日见了她那副殷勤的样子。

    想到今日遭遇,秦忘机更加迫切地想要跟他完婚,连忙转身,看着他的背影,问:“表兄,此番考得如何?”

    萧行一脚步一顿,须臾转过身来,笑着回道:“明日放榜,等我得到消息,第一个告诉表妹!”

    秦忘机连忙也回他一个笑容,这才福礼告辞了。

    *

    回到东宫,宋桢直奔书房,准备处理政务。

    在案几后坐定,拿出几本奏疏,看了会儿有些口渴。

    “星临。”口中唤着近卫的名字,他的视线仍在奏本的文字间游走。

    可侍卫却迟迟未有回应。

    宋桢的视线倏地停下,定在奏本上那个“臣”字上,等了两息,抬起了头。

    侍卫星临像平日里那样,站得笔直,满脸肃容,凝着远处。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装的倒是认真,宋桢不由哂笑,又拔高音量唤了声:“星临!”

    星临这才刷地转身,拱手躬身:“属下在。”

    “宫外风物如何?”

    星临想了想,面色漠然回道:“分外繁华。”

    “确实繁华,乱花迷人眼,迷得你都不听孤使唤了。”

    星临的眼神有一瞬无措,垂头拱手:“属下知错。”

    宋桢乜他一眼,把视线投向一旁空荡荡的茶杯。

    星临立即走过去,拎起白玉茶壶往里注满。

    这时,蔺汝贞来了。

    宋桢立即从书案后绕出来,对他拱手:“太傅。”

    蔺汝贞对他颔首,宋桢抬手指向一旁的座椅:“太傅请坐。”

    待蔺汝贞坐下后,宋桢才在他下首坐了。

    星临知道主子和太傅要议事,奉了茶,便退到书房门外。手伸进怀里,摸到那块棉布手帕后,唇角轻轻扬起。

    蔺汝贞端起茶杯呷了口,放下茶盏,视线不经意从宋桢脸上掠过,正待开口,突然又朝他定睛看去。

    盯着他脖子上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殿下你这……”他一把年纪,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惊讶这痕迹弄得也太不是地方了。

    “你就不怕皇上看见?”他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

    宋桢面色如常,伸手抚了上去,嘴角噙着笑:“猫儿抓的,太傅不必担忧。”

    蔺汝贞见他脸色狎昵,不禁摇头,正色道:“殿下,大业未成,万不可沉溺其中啊!”

    宋桢这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拿开,端正了面容:“太傅教训的是。”

    他脖子上痕迹太过鲜明,蔺汝贞不忍直视,扭头避开。

    看着对面的椅子,眨着眼,边整理思绪边进入正题:“明日春闱放榜,三日后,便是殿试。殿下,这可是让皇上认可你的文采,在未来朝廷新贵面前树立威信的好时机啊,你可得认真准备。”

    “徒儿知晓。太傅放心,徒儿定会好好表现。”

    蔺汝贞走后,星临回到书房,身后跟着另一名近卫惊云。

    日前,竟有一名太监竟甘冒风险在他的吃食里下毒,在刑房审问多日,都未曾招供。

    宋桢刚坐到案几后,见惊云两眼放光进了书房,便问:“招了?”

    惊云颔首,走过来,对他附耳低言几句。

    宋桢心道,果然是她。

    敢觊觎孤的太子之位,那孤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三日后。

    宋桢一早换好朝服,等在太和殿外,心情和煦。

    此番秦忘机那表兄落第,秦廉那老头断不会把她许配给一个商贾之流。

    总算扫清了这个碍眼的。正如太傅所言,如今,他要抓住一切机会,博得父皇欢心,坐稳储君之位,才能早日请求父皇将秦忘机许给他。

    几位主考官陆续到场,其中就有秦浩然。他和几位官员一路走来,相谈甚欢。

    一个官员:“浩然兄,听闻侯府好事将近啊?恭贺恭贺!”

    秦浩然:“舍妹的事,竟传到几位耳朵里,可见时人愁她婚嫁之事久矣。”

    另一个官员:“令妹素有美名,京城的公子哥,哪个不牵挂她的婚事!这下好,但闻举子笑,不闻进士哭啊!”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宋桢的耳朵里。

    宋桢的目光像一阵寒风似的扫射过去,等着秦浩然他们过来。

    秦浩然他们走过来,对宋桢拱手行礼过后,宋桢立即开口:

    “诸位方才所谈何事?”

    几个官员看着宋桢森寒的面孔,顿时噤若寒蝉,避到远处站好。

    唯有秦浩然垂首,恭敬回道:“殿下,方才臣等在聊臣的家事。”

    “什么家事,说出来让孤也跟着高兴高兴。”

    秦浩然:“舍妹的婚事而已,多谢殿下挂怀。”

    直到这一刻,宋桢才终于确信了,方才他并未听错。

    他脸上分明挂着笑,秦浩然一触到他的视线却连忙垂下了头。

    宋桢凝着他的乌纱帽:“和谁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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