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王子不当替身(重生): 6、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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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跟徐嘉平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一顿到现在,白岁一直忙活着,水都顾不上喝,没人提醒倒还不觉得,真看见吃的立马就饿了。

    “吃!”他起身冲着发小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道。

    饿归饿,可当他坐在桌边,看到徐嘉平买来的早饭,还是犯了难。

    作为舞蹈演员,他在饮食方面一直极其自律,别说现在这个时间点的他刚刚从大学毕业,心里对舞台多少还有些憧憬和向往;就算上辈子给霍廷严当了七年“家庭煮夫”,他也是严格戒糖的,而且很少摄入碳水,尤其是像油条这种油腻的食物。

    “吃吧——”

    多年发小,白岁一抿嘴,徐嘉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油条是我的,你喝这个。”徐嘉平把东西划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将一杯豆浆推给了白岁,“我盯着老板现打的,一粒糖都没放。”

    果然还是好兄弟最了解自己。

    白岁接过豆浆喝了一口,心里暖暖的,又觉得有些可笑。

    因为要戒糖保持自己在舞台上的身材和形象,他平时从来不喝饮料奶茶,偶尔觉得嘴里没有味道就喜欢喝点茶,但却很讨厌咖啡。

    霍廷严有喝咖啡的习惯,所以每次陪他去咖啡厅,面对杯子里的中药一样的苦水,白岁都只是礼貌地抿一抿。

    也许是拒绝的意思太明显,霍廷严也看出白岁不喜欢,就会往他的杯子里放两块方糖。

    白岁总觉得,要说霍廷严对自己完全不上心,那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霍廷严多多少少好像也是能看出来一点的;但要说真用了心,怎么上辈子直到结婚的第七个年头,霍廷严还是会往他的咖啡杯里加方糖呢?

    想起以前的事情,白岁的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一旁的徐嘉平看见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至于吗——”看着家里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看白岁眼底的乌青,徐嘉平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就算霍廷严意外掉进你们学校的湖里去了,那也不是你推的。”

    “他家里那么多佣人排着队侍候呢,也不差你一个,至于非得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累吗?”

    “……啊?”

    白岁咬着豆浆的吸管,疑惑地歪了歪头,根本听不懂徐嘉平在说什么。

    “别装,我都看见了。”徐嘉平撇了撇嘴,“昨天,你回来那会都三点过了,这会又急着收东西过去呢?”

    “不就住个院嘛,谁没住过啊?这么紧张干嘛?能不能有点出息……”

    医院,白岁肯定是不会再去了,但昨晚凌晨三点过,的确就大概是他从学校舞蹈教室回来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的?”他疑惑地问道。

    “看见的啊!”徐嘉平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昨天他是开车来学校找白岁的,也没料到向来滴酒不沾的人会请自己喝酒;好兄弟失恋,他自然要奉陪到底,只是这车就开不走了,一直在校门口停着。

    后来白岁去了医院,他就在车里睡一觉,想着等醒来酒劲下去了再开车回家,却不想一觉睡到半夜,下车准备抽根烟清醒清醒,刚好看到白岁的身影跑进学校对街的小区。

    虽然昨天白岁说自己和霍廷严已经结束了,但从他接完电话,徐嘉平知道霍廷严进了医院开始,就知道这俩人大概是断不了的。

    白岁有多爱霍廷严,除了当事人,徐嘉平自认没谁比他这个发小更清楚了。

    他远远看见白岁上了霍廷严的车,就知道不管二人之前有什么矛盾,只要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霍廷严,白岁肯定会心软。

    但知道归知道,真看着发小昨天折腾到半夜才回家,这会又一脸疲态地忙着收拾霍廷严的东西,看来是准备等会给人送去,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担心白岁又跟以前一样,一颗心都扑在霍廷严身上,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也不会特意没回家,在车上等到现在,想着至少给发小送顿早饭。

    “看看你那个黑眼圈,都能去动物园演熊猫了。”

    看着发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怼了一句,没想到饭桌对面整夜都没怎么睡的白岁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喝酒了就叫个代驾啊,或者把车停这儿,酒醒了有空再来取,我们学校这一片治安挺好的,你也不用亲自守着吧。”

    “那多麻烦啊!”徐嘉平摆了摆手,小声嘀咕道:“还浪费钱……”

    “我车上就有测酒精的东西,睡一觉起来吹一下,没事儿就能走了,我一直——”

    他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尤其是公司拉生意的酒局上,被人灌多了,他就干脆在车上睡一晚,代驾和酒店的钱都省了,第二天醒了测一测酒精,没事就可以直接开着车去上班,多方便。

    这些事他没有在白岁面前特意说起过,眼下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发现白岁看自己的眼神开始有点不大对劲了。

    “还说我呢。”徐嘉平没说破的事,白岁多多少少知道点,但也没有当面点穿,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谁在拼命啊?”

    徐嘉平没有考上大学,就随便念了个民办的大专,大一就开始出去找些兼职,累积经验,第一份工作是在滨海新区的一个售楼部里帮人跑腿打杂。

    那会,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

    女孩比徐嘉平大几岁,也在售楼部里工作,两人算是一见钟情,感情也一直很不错。

    情到浓时,徐嘉平曾经指着两个人上班的楼盘跟女孩说,以后一定买一套这么漂亮的房子,娶女孩回家。

    那会他还不知道,女孩的父亲,就是那个楼盘的开发商之一,所以女孩才会在售楼部里实习。

    之后不久,当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被人发现,自然也遭到了女孩家长的反对。

    两人分手后,白岁去扛过喝大了直接睡在街边的徐嘉平回家,也见过徐嘉平窝在寝室的床上嚎啕大哭,一个多礼拜都没有下过楼。

    甚至,听说女孩在学校里有个疯狂的追求者,徐嘉平以为这就是两人分手的原因,白岁还陪着他找到女孩的学校去,跟那个追求者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总之,陪着徐嘉平,白岁也算是什么荒唐事都做过了。

    直到被父亲送出国前,女孩才终于跟徐嘉平说了实话。

    而那时的她唯一能争取到的,就是在出国当天,让徐嘉平到机场送送自己。

    分开前,他们曾经有过一个约定,徐嘉平问女孩,如果可以买下那个楼盘的房子,女孩可不可以嫁给他。

    当时女孩答应了,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白岁之所以跟徐嘉平是发小,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既是同事,也是邻居,家庭条件都差不多;他的父母只是小镇上最基层的公务员,徐嘉平家里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滨海新区的地价在整个莘城都是最高的,那个楼盘的房子更是要卖到好几十万一个平方;对他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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