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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芭蕾舞王子不当替身(重生)》 5、小玩意(第2/3页)
但他并没有马上挣脱霍廷严的怀抱,也没有制止对方的动作,甚至,他还不动声色地向后靠了靠,就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乖顺地倒进了霍廷严的怀里。
他挑着腰链的手指轻轻晃了晃,拨动着垂坠在一旁的锁扣,缓缓开口:“闵修白喜欢戴这种东西啊?”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他说得也云淡风轻,但落入霍廷严的耳中却犹如一记惊雷。
醒来后除了见过医生、护士,和刚刚开车送自己过来的司机,霍廷严还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就连昌伯都睡着了。
他对闵修白的事一无所知,完全不明白白岁为什么会突然要提到这个名字。
在他的记忆里,他们相处的这两年时光中,“闵修白”的名字明明从未被提及;甚至,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在某种意义上都已经可以算作一种禁忌了,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轻易也是不敢随便说出口的。
白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难道自己真的丢失了一些碎片化的记忆?
“我戴着这个,好看吗?”就在霍廷严陷入自我怀疑时,白岁正悠闲地晃动着手中的链子,幽幽问道:“是不是更像闵修白了?”
“或者——”
“我戴着比他更好看?”
要不然,闵修白都回来了,霍廷严还跑来找他做什么?
霍廷严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缺损,但他可以确定,眼前的白岁,和他记忆里那个总是柔软乖顺的青年有些不一样了。
“你——”
他一把按住白岁随意晃动着的手,像是想要一道按住对方心里突然跑出来作祟的小恶魔。
“不喜欢?”
他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些微不可查的喑哑。
“不喜欢!”
这次白岁答得很快,一改方才那副悠闲随意的态度,语气冷漠又锋利。
可能霍廷严一时间也无法适应他突然的改变,微微愣怔,于是,他便趁着对方反应不及,突然发力,挣脱了霍廷严的桎梏。
当他向前两步,拉开自己与霍廷严间的安全距离,一个灵巧的转身后再回头,才发现霍廷严仍旧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没有,似乎也根本不打算做出任何动作,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眉心微蹙。
是了,霍廷严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是表情还是眼底,他一直吝啬自己任何的情绪表达,喜怒安乐都藏得很深,甚至就算是不满,也很少说出口。
之前,白岁总觉得霍廷严这是礼貌,是绅士,是教养,是霍廷严对他的尊重;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提什么要求,霍廷严都从来不会出言反驳过,甚至都不会摇头。
但现在看来……
每当听到一句令自己不满意的话,霍廷严总是会像现在这样,微微蹙眉,低头沉默。
在生意场上,在谈判桌上,他从来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诉求,让对方有机会看清自己的底牌;事实上,他只靠这种沉默中的威压,就足以让对方收回那些不该说的话,打住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他倒是不会这样对白岁,因为白岁,从来也不会让他失望。
起先刚在一起的时候,白岁也不太了解霍廷严,但他很聪明,想说什么之前,总会先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一旦霍廷严沉默,显示出对话题的不满意,或者说至少是不太感兴趣,那他就会立刻打住话头,乖巧地沉默,或是赶紧说点别的什么。
后来,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也弄清了霍廷严的脾气好恶,便连这些试探的步骤都省了——
霍廷严不喜欢的事,他就不会去做,霍廷严不爱听的话,他连说都不说。
他知道霍廷严喜欢懂事温顺些的,所以一直觉得,只要这样,霍廷严就会更喜欢自己,也会对自己更好的。
而后来的事实也不断证明,他好像是对的。
毕竟霍廷严从不对他说一个“不”字,他们结婚七年都没有吵过架,一直都是旁人眼中的模范夫夫。
又有几对情侣或恋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呢?
只可惜,现在看来,那些所谓的“喜欢”,那些霍廷严对他的“好”,都不过只是他用自己的懂事乖巧,妥帖顺服,不断妥协,和委屈求全换来的。
曾经,他以为霍廷严的那些默不作声,都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和隐忍,不想当面反驳他,造成两人之间的争吵和矛盾。
但是看吧——
只要他说出让霍廷严不那么满意的答案,对方还是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等着他改口。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不打算再妥协了。
他的右手还是搭在腰间的链子上,五指缓缓收紧,然后小臂突然发力——
“啪!”
一声脆响后,他竟直直扯断了那根腰链。
他微微仰起下巴,并不刻意,但也丝毫没有掩饰眼底那种芭蕾舞者特有的孤傲,冷冷地与霍廷严错愕的眼神四目相接。
“很不喜欢。”他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就看见霍廷严缓缓挪开了眼。
印象中,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霍廷严好像在躲避谁的眼神。
“听他们说,下午,你扔掉了那枚戒指——”霍廷严低声问道:“也是因为不喜欢?”
“……听他们说?”
白岁脱口而出重复了一遍霍廷严的话,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
霍廷严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没有再装傻,因为下午的事,他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了。
计划表中,下午的时间是全部空出来留给白岁的,他会去学校向白岁求婚,然后带对方去自己提前包下的那家,两人第一次跨年的空中餐厅喝杯咖啡,在最高处安静地俯瞰莘城的海景。
晚上他还安排了饭局,只叫了几个自己最亲近的朋友;虽然之前也有过接触,但毕竟都要结婚了,他准备正式一点介绍白岁给大家认识。
后来因为突然坠湖的意外,计划表上后续的安排肯定都已经作罢,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去了学校的。
他发了消息给白岁,约对方在湖边的第二棵香樟树下见面。
白岁很快就来了,他也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求婚戒指,只是在那之后的记忆就好像被完全抹去了似的,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白岁收到戒指后的反应,也不记得自己为何会落水。
据说他是自己跳下去的,但这明显不合常理。
至于落水之后的事情,因为已经陷入昏迷,他自然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好在他求婚时,司机就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目睹了全过程,所以也在第一时间将他送到了医院。
所有那些他已经不记得了的东西,都是刚才来学校的路上,司机告诉他的。
“你全都不记得了?”白岁问道。
这就是霍廷严头部创伤的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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