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非说我渣了他: 16、第一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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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雨更甚,应和着狂风,掺融着些许并未退尽的倒春寒,顺着窗户缝儿,偶有一点落在安翠身上,都令她禁不住打寒颤。

    她则良久地,悄无声息地,望着院落中央的某人。明眸里倒映着的,是他剑影翩鸿、身姿矫捷。

    宝剑寒光凛冽,偏要又柔韧宛转,却不抵他柔韧、宛转,如行云流水、光风霁月。

    一套剑招施展罢了,嗡鸣声清越,剑尖微颤,正对着窥探的安翠!

    “哐当”!

    她心尖儿哆嗦一下,匆忙后退,却不慎碰倒凳子。

    心口怦怦乱撞中,她后知后觉的长吐出一口气,面上惊愕未散,哆嗦着道出一句,“草……”

    本该适可而止。

    可趋利避害的本能,到底抵不过铤而走险的求知欲。抑或是她甚有自知之明,不情愿在这大梁朝混日子,更唯恐前段时日的无能为力,延绵至往后余生,皆是如此。

    挣扎良久后,她忍着怕,轻手轻脚把矮凳扶好,再浑身发着软,颤着手,坚定地将小窗——

    推开更小更微不足道的一条细缝儿。

    她做贼似的朝外张望,却乍见李瑕丢开剑,席地而坐,当即又是一愣。

    剑锋凌厉,雪白地闪着寒光,可见其锋利不已。剑柄上镶金嵌玉,极尽华靡,倒很符合他风格。可这打眼一瞧就很是名贵的宝剑,还是被他弃如敝履般,随手丢掉了。

    砸到青石砖上,发出清脆又尖锐的碰撞声。

    雨势不减,淅淅沥沥如敲玉盘,将这庭院蒙上雾气,又在灯火照耀下,愈发显得如梦似幻。

    他整个人皆已湿透了。

    安静、沉寂、孑然一身。

    谁都不敢上前,像是把他一人丢在那儿。

    应当是他气势太盛,仪态也依然得当,哪怕此时此刻,竟然并不令人觉得狼狈。

    烛光落在他那儿,却难以教安翠清晰辨认他神情,只从侧边儿,隐约见到他微微昂首,似在看天。

    安翠不明所以。

    真得归结于芙蕖的乌鸦嘴,就在她只想旁观,等着得出个结论的时候,乍然和某人视线相对。她避无可避,即便想要装作寻常,也禁不住冷汗津津。

    二人离得远,又有风雨不休,纵使安翠未闻其声,却仍旧在他启唇之际,准确无误的“听”到他道,“过来。”

    “……”安翠想关窗当做没听见。

    可又想到某人刻薄的性情,以及他狠毒的手腕,安翠到底没敢违拗。

    她磨蹭着,从屋里找出一把油纸伞,硬着头皮踏出门,朝李瑕走过去。

    这下离得近了,便也看得一清二楚。

    难得,是由安翠在高处低头瞧他。

    李瑕仍在望天,眉头皱着,唇角抿着,一副阴沉沉的模样。

    分明喊她来,却又不搭理她,自顾自的沉默着。

    雨丝凝聚成珠子,鸦睫略微一颤,便从他面颊滑落,顺着弧度清晰的下颌,流淌到尖尖儿,和泪似的,浸湿在他衣襟上。

    他眉眼湿润,人也湿淋淋的,哪怕神色还一如既往,仿佛瞧不起人,安翠却怎样都不如一开始那么怕了。

    一为生活所迫,二为将计就计,三为长远打算,她审时度势,上前几步,将李瑕容纳进伞下。

    她此举摆明并不合时宜。

    至少,在李瑕目中,她堪称胆大妄为、无所畏忌。

    本意也只是被她偷看太久,惹人心烦,才恶劣吓她一吓,想让她适可而止。谁曾想这小丫头不识时务,居然真的撑伞来了,还敢凑近。

    “是她屡次冒犯。”

    李瑕望着天,却还是压不住满心戾气,想着,“索性好事不归我做,合该去作恶了。便由她……”

    纷乱思绪还没停歇,一柄伞倏而遮在他眼前。

    骤雨砸到伞上,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响里,又在伞尖末端处连成线,宛若珠帘般滴滴滴落。狭窄逼仄的伞底下,却界限分明地,划分出外头的细雨霏霏,和里面的两厢默默。

    他指尖已然触及剑柄,却就此顿住,抬眼看她。

    目光甫一相对,当即被安翠低眉垂眼的交错避开,很是乖觉温顺的姿态。

    “……大郎君。”她恭卑地将伞又往李瑕那儿挪了挪,为他举着,蔽去所有风雨凉薄,“您这样淋下去,要生病的。”

    她轻言细语,言辞很是恳切,与那些惧怕他并依附他的奴仆相似,又像别有不同处。

    李瑕无从明确判断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终究是松开了手边的剑柄。

    青灰砖石冰冷粗糙,明灯之下,愈发衬得他如同珠玉交辉。偏他要在眉梢眼角,悉数堆出明嘲暗讽,意有所指的嗤笑道,“若真病了,想就是被你咒的。”

    “奴婢可没那本事。”她不想受凉,就往李瑕那儿又凑近一步,低低蹲下,歪着头瞧他,“所以您就是让奴婢来陪您一起淋雨?”

    “哼,陪我?”李瑕瞥着她,眼底意味是不屑一顾的,“大言不惭。”

    这话无异于:你配么?

    惹得安翠又有点手抖了。

    这回是气得。

    更兼噎得安翠险些朝他翻白眼,腹诽着:这么嘴欠,活该淋死他!死了拉倒!

    而他还嫌弃似的,再次轻嗤一声,挪开眼,“把伞拿走。”

    “哦。”安翠觉得这人真的有病。

    可生气过后,该忍辱负重的,还是得认。

    李瑕又往天际遥遥看去。

    旁边的安翠打着伞,静静望他。

    堪与花枝争妍的美色被雨打湿后,便免不得有些苍白,应当是冷的。眉尖轻皱,藏着安翠难以理解的情绪。他唇瓣色泽愈淡,宛若海棠初绽时,浅浅一抹薄红。

    安翠瞧着他,总觉得现下眼中可见的李瑕,与当日生杀予夺的大郎君,判若两人。

    “您心情不好?”她乍然问。

    李瑕置若罔闻,是对此意兴阑珊的作态。

    “与其闷着,”安翠大着胆子,打定主意,堪称孤注一掷的,试探着询问他,“您不如说出来?”

    话罢,还真引得李瑕抬眼看她,目光中隐有惊诧,是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而生出的讶异与新奇感。他意味不明的轻慢一笑,“共你说?”

    “那算了。”

    安翠的回答也在他意料之外,“我还想多活几年。”

    “几年?”

    “但可以的话,”她理直气壮道,“还是寿终正寝最好吧!”

    李瑕嗤笑一声,虽不言语,却愈发显得倨傲了。

    “难道您不这样认为?”

    她如此反问,李瑕照旧不搭理,懒得和她多说,却忽而听她道,“您或许不知道,前几天,角门那儿有一堆小孩儿,都是逃灾来的。”

    “我之后再过去,就听说都被金吾卫赶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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