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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74. 第9章 两章合一/老师(第2/4页)
”
“你那是什么语气。”
放下杯子,竹内春偏头看他,“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被发现了吗?!
虎杖悠仁揣紧被子,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滚圆,“我哪有!”
就见人笑起来,眼尾的冷淡褪去,表情渐渐温软,踩着拖鞋,没骨头的倒进床里,半只脚隔着被子压住了他的腿。
“想吃咖喱饭。”
“我是你的厨子?天天搁这报菜单……”
“还有布丁!”
“糖分很多啊那种东西,小心长蛀牙。”
他却浑不在意,张大嘴,凑到他面前说:“哪有,你瞧,我长得可好了。”
视线渐渐凝在那张脸上,悸动的刹那虎杖悠仁慌乱地推开他。
被一手摁倒在床上,竹内春疼得龇牙咧嘴,好一阵子抬起头来,“你属牛吗?”
人怎么可能变成牛。
虎杖悠仁眼神闪躲的想道。
-
今年的夏天比往日都要热,为了多陪陪爷爷又不违逆他的意思,虎杖悠仁退了田径社,加入了活动时间相对轻松的灵异研究社。
可不知哪儿出了问题,他和鹤见春的联系越来越少,没多久发现对方在躲自己。
不少人形容鹤见春冷,看似好相与实际难接近。
如果用动物形容,他像一只高傲的猫,昂首挺胸,毛茸茸的尾巴尖却系着颗小铃铛,总是无意吸引着诸多目光。
某些时刻虎杖悠仁被那双眼睛流露的情绪而牵动,总以为他们是同类。
为什么躲他?
真是莫名其妙!
他握紧拳头,在同学的关心下艰难地笑了笑。
以鹤见春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找他,虎杖悠仁不再迟疑,下学后扒开人群找,最后将人抵在焚烧区的墙上。
刚入夏,蝉鸣还没有撕心底里的疯叫,天色尚早,焚烧区却幽静至极。他们面对面站着,而再走两百米就是教学楼的侧门了。
虎杖悠仁梗着脖子,盯着他不说话,最后是鹤见春打破沉默。
“手。”
国三受的伤至今没好,有时候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吃到一半鹤见春会突然停下来休息,等稍缓后再抬手,只是筷子在空中抖出残影,但他面无表情,于是到嘴边的关心便吞进了肚里。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
明白弄疼他了虎杖悠仁松开手,脸色谈不上好,“为什么躲我?”
“没有躲。”将地上的垃圾扔进焚烧炉,竹内春转身要走。
“鹤见春!”怕他又躲起来,虎杖悠仁猛地拽住他。
力气很大,竹内春被迫后仰,匆忙站稳后只觉腕部一阵锥心的疼,他极力克制着情绪,神情冷淡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那张脸哪怕再冷也是好看的。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国三那个冬天,鹤见春被人扇了耳光,却笑着说他是故意的。
此刻诸多厌弃堆积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虎杖悠仁抖着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转学的事?”
“你不也没提过退社吗?”
“我——”
“松手。”
他显然不想听他说话,虎杖悠仁拧紧眉头,无意将人抵在墙上,腿与腿交叠,鹤见春显然挣脱不开,满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燃烧起黑色的火焰。
“滚开!”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滚!”
“鹤见春!”
竹内春猛地推开他,气氛凝固,这一刻被抛弃的绝望铺天盖地的朝虎杖悠仁压去。
他无疑是个早熟的小孩,和最初的竹内春相比,感情的事虽然迟钝但只要给足时间就能做得很好。
可对竹内春而言他耗不起这个时间。
虎杖悠仁能照顾好自己。
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打扫训练,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可靠,
但在竹内春眼里那份可靠太脆弱了,好比初遇时他只是借一点外力靠近,等撕开空虚的心肺对方就依赖上了他。
现在他决定不等他了。
系统在叫停,可其实竹内春很冷静——仅仅是作为人,想要不顾后果发泄一通的权利。
“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希望。”
少年的表情无法用言语描述,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崽,眼藏湿气又困惑地看着他。
竹内春握紧拳头,语气冷硬道:“除了爷爷你还有什么?”
那么普通,那么黯淡无光,在这个被咒术充满的世界,虎杖悠仁究竟算什么啊?
他拒绝去东京,放弃了寻找生父和缝合脸,老老实实的呆在仙台市,呆在所谓的主角身边,像盼望花开一样盼望着幸福值再涨一点。
如此卑微,如此可怜。
可这一次仍旧是重蹈覆辙。
竹内春眉宇紧皱,阴戾与痛苦交叠出现在脸上,明明在争吵,可他的表情却比虎杖悠仁还可怜。
有一瞬间虎杖悠仁感觉他要坏掉了,身体成一根弦,立在悬崖上任由大风吹刮,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动物般的直觉使他伸出双手。
校衫上清新的皂角气涌入鼻中,竹内春突然感到羞愧,他稍用力从虎杖悠仁的怀里退出来,脸色在迎上那勇敢赤诚的目光时更加苍白。
虎杖悠仁没有父母,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而他却在这大放厥词,说他除了爷爷什么都没有。
微风没能吹散脸上羞愧的燥热,像坏掉了般,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咬紧牙,他说:“你就当我有病吧。”
“春……”
“悠仁。”校衫下的指头隐隐泛白,竹内春打断道,“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吧。”
第10章
竹内春没能等来时间冷静,争吵发生的第一天接到了来自东京的电话。
木上桃枝子出事了,具体怎样警方不肯透露。
早班车平稳行驶在轨道上,他坐在窗户这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平静如枯井。
系统化作小光点趴在他肩头,像是安慰般轻轻蹭着,然后小心地开口:
“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下虎杖君呢?”
信任这个词实在奢侈。
某个瞬间他想起伏黑甚尔。
想起了作为小律春时候的自己。
也许当初的他就如现在的自己这样怀疑一切,不相信一切,深刻认为自己烂如泥,不配拥有,也不配得到幸福。
患得患失就像一把钩子,刮得一身皮肉模糊。
他咬紧唇,许久才说:“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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