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63. 第11章 万更/跑路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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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他上寺庙!”

    “那些大人们还没离开,现在送去必定怪罪不到咱们头上了!”

    “是啊,都是佐佐木一族惹的祸,又不是我们求着他们庇护,城里那么多咒术师,难不成少他们一户要死不成!”

    “是啊,是啊。”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快送去,我不想再干双倍工时了!”

    “送过去。”

    “把叛徒送过去!”

    竹内春没有反抗,他被压着一路朝前走,众人紧跟不放,一片哄吵下,无数腥臭的唾沫落在他的衣发脸上。

    终于人们口中的寺庙出现在眼前,看着与邪神无异的金身怪像,竹内春颇感可笑。

    一切虽不是他所为却皆由他而起,世人盲从,是善是恶如井底之蛙难以分辨,他又如何向根本不了解咒术的百姓解释佐佐木一族只是利益下的提线玩偶。

    穿着袈裟的主持在青年的解释下朝他看来,接着两人低低说着什么,几息后青年一声招呼,有人卸掉他的剑,又有人高喊“他是咒术师”,双手便被捆紧关进一间布灰的柴房。

    手腕被勒得发紫,足以见百姓的愤怒。

    额上的血已经干了,竹内春却没有余力去擦拭,洁癖的心性早在多方磋磨下消失殆尽。他无力地倚在墙角,寺庙的墙修的极高,窗户在高处,他在地上只能仰望。

    夜色渐渐黑了,混混沌沌睡着又醒来,直到第三日他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了,突然一个馒头与一碗泉水出现在门下。

    竹内春隔着门扉艰难地咀嚼起食物,勉强果腹后他将两只碗累在一起递去。

    从狭小的窗口探出一只手。

    指头白皙圆润,大拇指的骨节处有一颗颜色极深的痣。

    那手拿走碗,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竹内春怔然许久,忽然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不是他的情绪,是体内残留的那些记忆影响到了他,望着高高的窗户,他无声念了句母亲。

    这之后她每日都会来,有时候带的馒头,有时候只有两块精致的糕点。

    而竹内春每一次都会与她郑重道谢,除此以外的事绝口不提——母亲的日子已经够难了,如果告知了旁的,她的境地只会更加艰辛。

    说来说去一开始皆由佐佐木一族内斗引起,只不过谁都没想到竟牵扯到了两面宿傩。

    地板上用木条画的“正”字停在第十四笔,母亲再没来过,竹内春又饿了两天,几近昏迷时听到一片哄吵声。

    等男男女女的声音平息,柴房门终于打开了。

    天光刺目,一片混沌下他听见“死期”、“火烧”、“熄神怒”、“一举歼灭”等字眼。

    不怪他没礼貌,主要是谁能扛住断粮的折磨,身体一晃,终是彻彻底底昏了过去。

    这一昏他竟梦见了原主的过去。

    梦里原主的母亲尚年轻,貌美的她出身寒微,有着一颗只嫁心上人的决心——总算知道阿橞那股莫名其妙的傻劲从何而来了。

    佐佐木春出生后,面对先天术式与无穷咒力的儿子父亲狂喜不已,横扫千军的架势坐上了家主位。

    可惜未来继承大任,带家族步入辉煌的儿子是个三步一喘气的病秧子。

    有无穷的咒力又如何,恐怕连劈个柴都不一定抬得起斧头。

    族内人人都拿有色眼镜看佐佐木春,更有旁系的子弟说他好命,就可惜是个废物。

    母亲夜夜落泪,从失意中振作起来,再不奢望他有多长进,只严令他要孝敬长辈,不可出错,不可做背叛家族的事情。

    佐佐木春也确实谨记她的话,从来不过问父辈的事,交到手上的任务做好最好,除此之外守着自己的院落,没有多少野心。

    奈何别有用心的大有人在,归根到底皆是权益相争,他们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

    数月的磋磨,时节不知不觉迈入了夏季。

    竹内春是被烫醒的,大地经太阳烘烤发出一股难闻的焦味,视野内一片苍白,许久待那阵刺目散去他看见身前围满了人。

    形形色色、密密麻麻看不见尽头的人,再低头,原来身体被捆在了木头上,脚边还堆着易燃烧的柴。

    显然这就平息神怒的方法了。

    从闹哄哄的人群中他看到不少族人。

    从前尊敬的长辈,亲切的随从,还有不停向他讨教咒术的弟弟、妹妹们如今个个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父亲死了,母亲孤苦无依,这群族人倒比诅咒更像诅咒。

    要死了啊。

    这次的死法多少有点惨烈。

    被活活烧死怎么想都好痛苦。

    “系统。”

    “呜——春春要不你找根木头撞死吧?”

    竹内春随它开玩笑,“这死法也挺新鲜,我记上了。”

    系统默了,接着大哭不止,“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

    他说的极其认真,好像真考虑起了如何将其实践。

    直到太阳西斜还是没人点火,竹内春被日头晒得心跳加速,思维腾空又落回原处,汗如雨下,肮脏又发臭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几经折磨下从不言死亡的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结束一切的想法。

    视野渐渐模糊,这时有人举起火把朝他走来。

    是原主的叔伯。

    神情不见心软,仿佛对待随手可刃的牲畜。

    竹内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人走近,或许是他的形象太过可怜,对方于心不忍地说教起来。

    “你何苦如此?”叔伯道,“就因为小辈说你比小娘子还不如,便怀恨至今与诅咒之王勾结置京都的阴阳师和全族上下于死地,春,你这是何苦?”

    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可有又有谁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和人心难测?

    竹内春睁着猩红的眼,没有恨,仅仅阐述事实,“咒术家的宝卷……您可知如今在哪?”

    叔伯神情一变,“你……”

    “做什么,赶紧放火!”

    长老严厉地大喝令叔伯浑身一激灵,正要解释又惹来族内同胞的埋怨。

    脸色几次变幻,叔伯终是冷下面,冲他道了声抱歉。

    对不起了,春。

    去地下陪你父亲吧。

    火把伸进一堆木柴中,灰白的烟气熏得竹内春睁不开眼,没一会咳嗽起来,散开的衣服露出瘦成皮包骨的身体。

    直到最后也没能见一面原主母亲。

    忽然变故徒生,叔伯身上竟燃起了大火!他惨叫着扔开火把朝长老跑而去,百姓们被他的样子骇到,大叫着纷纷跑远,然而佐佐木的咒术师们将武器树立身前,神情全然冷漠。

    因为知道那火非同一般,普通的水是浇不灭的。

    除佐佐木外还有几名来自京都的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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